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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母撇了撇嘴，酸溜溜的话脱口而出：“哟，我今儿倒是沾光，喝上这么‘金贵’的玩意儿了。”
“娘说笑了，这算什么金贵？您若喜欢，儿子常买了回来做便是。”赵惊弦神色如常，语气温和
赵母虽不信这话，但不得不说，心里到底还是暖了几分。
赵惊弦又舀了一碗，锅里还留了些给赵攸回来喝。他端着碗走向东屋。
东屋门开着，玉娘正低头做着绣活，侧影单薄。
“喝碗汤。”赵惊弦将碗递到她面前，她只好放下手里的针线。
她接过喝了起来，很快，一碗下肚，胃里传来舒适的温热感。
“谢谢。”玉娘低声道谢，起身欲去洗碗。
赵惊弦按着她重新坐回去：“碗给我吧。你身子刚好些不要太累了，这些绣活做完后就暂时不要接了。”
难得的，赵惊弦对她说话的语气带了几分强硬。
玉娘只当他是担忧腹中孩儿，点点头，她本来也是这个想法，她这个情况确实不太适合做这活计。
“若缺银子花用，只管问我。”赵惊弦说着，抓起她的手，将二两碎银塞入她掌心。
玉娘像被烫到一般，立刻要将银子推回：“不用，我有。”
见他不接，玉娘眼神无奈，声音虽轻却坚决：“那我只好还给娘了。”
这话让赵惊弦指尖一顿。他清楚若让母亲知道他私下给玉娘银子，会掀起怎样的波澜。他沉默一瞬，只得将那微凉的银块接了回来，攥在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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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辰时，天光微熹，赵惊弦已起身在厨房忙碌。
他往锅里倒了小半锅清水，大火烧开后放入泡好的米。米粥翻滚渐稠时，又放入切好的红枣块，又煮了半刻钟，接着，依次撒入枸杞和一勺红糖。盖上锅盖焖上片刻，待他揭开盖子时，一股混合着米香、枣甜与枸杞微酸的热气扑面而来。他舀起一点尝了尝，米粒软糯，口感香甜温润，正是适宜。
见家里人都起了，赵惊弦拿出五个碗，将热腾腾的红枣枸杞粥一一盛好，分量少的那碗是给小鲤的。
做好这些，赵惊弦走到院子里朗声喊家人吃早食。
几人围坐在桌前。
赵母端起自己的粥碗，目光却似有若无地、带着一种审视的意味，悄然滑过坐在对面的玉娘。
玉娘低垂着眼睫，正小口小口地啜饮着碗里温热的甜粥。那暖融融、带着枣香和米甜的汤汁滑入胃中，带来熨帖感，暂时驱散了盘踞在胸腹间的孕中不适。
赵攸虽觉着家中氛围又奇怪了起来，但以她的年纪未能看透这暗涌，她只觉得最近的饭食可口了许多，此刻正捧着碗，吃得心满意足。
赵惊弦则专注地喂着小鲤，之前看赵攸喂过之后，他已掌握喂孩子的方法，动作虽不算娴熟，却足够耐心细致。
小鲤的小鼻子被甜香勾得一抽一抽，待到一小勺温粥送入口中，甜味在舌尖漾开，她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立刻满足地眯成了两弯可爱的小月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