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屋【m.xbiquwu.com】第一时间更新《签到成皇:开始暴打皇子》最新章节。
兵部尚书王琰今日心绪不宁。嫡长子王睿的马车在回府途中,车辕突然断裂,一阵忙乱检修时,一封没有署名的密信从车座夹层滑落,被眼尖的随从拾起。王睿展开密信,只看了一眼,脸色便“唰”地惨白!那是赵迁出卖“镇海”舰机密的亲笔信,末尾还附着王阀死士联络赵迁的密语印鉴!他如同捧着烧红的烙铁,惊慌失措地将信藏入怀中,心脏狂跳不止。父亲王琰若知道自己手下人办事如此不密,竟留下这等要命的铁证…王睿不敢想下去,冷汗瞬间浸透内衫。
五城兵马司指挥使卢琮今日巡城,行至西市牌楼,坐骑突然受惊,前蹄扬起,将他掀下马背。亲兵慌忙搀扶,却在其摔倒处发现了一个被踩破的蜡丸,里面掉出一张薄绢,正是赵迁密信的抄件!卢琮揉着摔痛的腰,捡起薄绢扫了一眼,脸色顿时阴沉如水。王家…竟敢把手伸进他卢家也有份的水师?还留下如此要命的把柄?他冷哼一声,不动声色地将薄绢收入袖中,眼中寒光闪烁。
最致命的一击,落在了清流领袖杨廷和身上。
这位年过六旬、以刚直敢谏着称的老臣,下朝回府,刚下轿辇,便见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猛地从路边冲出,将一个油布包塞进他怀里,嘶声哭喊:“青天大老爷!草民冤枉!求您做主啊!”喊完便钻进人群消失不见。
杨廷和蹙眉,回到书房展开油布包。里面是崔文组织私运精铁出境的完整链条:押货单、沿途关卡的“孝敬”记录、岭南接应人员的名单…最触目惊心的,是盖着崔家船行大印的“漕运特批”文书!上面清晰地记载着此次“特批”的货物是“岭南精铁三千斤”,目的地赫然是——北狄边境重镇“黑石城”!
“资敌!这是通敌叛国!”杨廷和须发戟张,拍案而起,老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他一生清正,最恨贪腐通敌!崔家竟敢如此胆大包天,将禁运的战略物资私运敌国!联想到岭南王陈锋正在厉兵秣马,而崔家却在后方挖墙脚、资敌!一股为国锄奸的浩然正气冲上头顶!
“备朝服!老夫要即刻进宫!面圣!参劾崔浩老贼,祸国殃民!”杨廷和的声音如同洪钟,震得书房梁柱嗡嗡作响。
夜幕低垂,崔府密室。
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前的死寂。崔浩脸色铁青,枯瘦的手指死死捏着一张薄纸——那是“燕子”以市井流言形式,在帝都各大茶馆、酒楼飞速散播的“内幕”:
“听说了吗?谢家盐账的事?听说都察院张桐和九皇子都拿到铁证了!谢阀这次怕是要倒!”
“何止谢家!王家才叫狠!连岭南水师的镇海舰机密都敢卖!卢家指挥使巡城时都‘捡’到证据了!”
“最劲爆的是崔家!杨廷和老大人当街收到血书状纸!崔家竟然把精铁运到北狄黑石城!那可是跟咱们打仗的死对头啊!这他娘的是通敌!”
“啧啧,这四大家族,平时道貌岸然,背地里一个比一个黑!狗咬狗,一嘴毛啊!”
“砰!”崔浩一拳砸在紫檀桌上,震得茶盏乱跳。“谣言!全是谣言!是陈锋!是岭南王那个小畜生的毒计!”他对着脸色同样难看的王琰、谢蕴、卢琮咆哮,声音嘶哑,“他这是在离间!在逼我们自乱阵脚!”
“离间?”谢蕴三角眼赤红,声音尖锐如夜枭,“那贴在我家大门上的盐账也是离间?!张桐那老匹夫已经在串联御史准备上本参我!九皇子更是直接进了宫!你告诉我这是离间?!”
王琰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我儿车里的密信…卢指挥使‘捡到’的抄件…难道也是假的?若非你们王家的人做事不密,怎会留下如此把柄?!”
“放屁!”卢琮年轻气盛,猛地站起,“分明是你王家贪婪无度,连水师的机密都想染指!现在东窗事发,还想倒打一耙?!”
“够了!”崔浩怒吼,试图压制混乱。然而,他话音刚落,密室门被猛地撞开!一个崔家心腹管家跌跌撞撞冲进来,面无人色,声音带着哭腔:“阀…阀主!不好了!杨廷和…杨廷和带着一帮清流御史,抬着血书和罪证,敲响了登闻鼓!正在宫门外…跪谏!参…参劾您通敌卖国啊!”
“噗——!”
崔浩眼前一黑,一股腥甜直冲喉头,再也压抑不住,猛地喷出一大口鲜血!身体晃了晃,颓然瘫倒在紫檀椅上,面如金纸,气若游丝。
密室死寂。王琰、谢蕴、卢琮看着崔浩吐血昏厥,看着彼此眼中无法掩饰的猜忌和恐慌,一股大厦将倾的寒意瞬间冻结了所有人的心脏。
岭南王府地底。
李三无声跪禀:“‘惊雷’已响。张桐、九皇子得‘盐账’,矛头直指谢蕴;王、卢因‘密信’生隙;杨廷和抬‘血书铁证’击登闻鼓,参崔浩通敌!四姓阀阅,内乱已起!”
幽室珠光流淌。陈锋负手立于沙盘前,指尖拂过象征帝都的微缩城池,那上面仿佛正上演着一场由他亲手导演的、无声的腥风血雨。他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掌控乾坤的冰冷弧度:
“火烧起来了。”他声音平静,却蕴含着令帝都风云变色的力量,“传令周文博,岭南所有工坊、船坞、新垦之田…即日起,全面驱逐四姓商贾!查封其在岭南一切产业、货栈、船队!凡与四姓有涉之商货,一律扣押充公!”
“本王要断他们的财路,更要让天下人看看——”陈锋的目光锐利如刀锋出鞘,直刺北方,“与岭南为敌者,纵是百年世族,亦要…家破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