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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王府,清晨。
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在光洁的地板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寝殿内安静得只能听到彼此清浅的呼吸声。
陆晚吟睁开眼,有一瞬间的恍惚。
身下是柔软舒适的千工拔步床,鼻尖萦绕着淡淡的、属于萧夜珩身上的清冽气息,混合着安神香的余韵。这一切,都与她刚穿越来时那个破败冷寂的院落天差地别。
然而,比环境变化更让她心绪不宁的,是昨夜发生的一切。
皇帝亲封的“懿安夫人”尊号,萧夜珩在宫宴上突如其来的维护,马车里他那句低哑的“后悔”,还有……他紧紧握着她的手,一路将她送回这寝殿门口,才在墨影低沉的提醒下,略显不舍地松开。
那个一向高冷禁欲、杀伐果断的男人,昨夜的眼神,竟带着一丝……孤注一掷的恳切和不易察觉的委屈?
陆晚吟揉了揉眉心,试图将那些混乱的画面驱散出去。
“王妃,您醒了?”丫鬟春桃听到动静,轻手轻脚地端着温水进来,脸上是掩不住的欢喜和与有荣焉,“奴婢伺候您起身。王爷一早吩咐了,让厨房准备了您爱吃的几样点心呢!”
陆晚吟动作一顿:“王爷呢?”
“王爷天没亮就去书房处理公务了。”春桃一边利落地服侍她洗漱,一边叽叽喳喳,“王妃,您现在可是‘懿安夫人’了!正二品诰命呢!见后宫都不必拜的!府里上下都高兴坏了!看以后谁还敢小瞧您!”
陆晚吟看着铜镜中眉眼间带着一丝疲惫的自己,轻轻叹了口气。荣耀背后,是更深的束缚。这个尊号,将她与祁王府,与萧夜珩,绑得更紧了。
“虚名而已。”她淡淡道,“去把药箱准备好,待会儿我去看看王爷的脉象。”
“是!”春桃欢快地应下。
用过早膳,陆晚吟提着药箱前往书房。
书房外的侍卫见到她,立刻躬身行礼,态度比以往更加恭敬:“属下参见王妃。” 眼神里,是发自内心的信服。
陆晚吟微微颔首,墨影已从里面打开门,低声道:“王妃,王爷正在等您。”
书房内,萧夜珩端坐在宽大的书案后,正在批阅公文。晨光勾勒出他棱角分明的侧脸,神情专注,依旧是那个权倾朝野、冷峻威严的祁王。
只是,在听到脚步声抬眸看向她的瞬间,他眼底那惯有的冰冷似乎融化了些许,掠过一丝极快的不自然,甚至……一丝紧张?
“来了。”他放下朱笔,声音听起来与往常无异,但若细听,却能品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温和。
“嗯。”陆晚吟走过去,将药箱放在一旁,“王爷,该诊脉了。”
“好。”萧夜珩配合地伸出手腕。
他的手腕结实有力,脉搏在她指尖下沉稳地跳动着。陆晚凝神细察,眉头几不可察地微微蹙起。
“如何?”萧夜珩看着她认真的侧脸,低声问。
“‘碧落黄泉’的毒性暂时被压制,但沉疴已久,深入经络,并非一朝一夕可以拔除。”陆晚吟收回手,实话实说,“需要长期施针和药浴,慢慢化解。而且……下次毒发之期不远,需得格外小心。”
她公事公办的语气,让萧夜珩眸色暗了暗。他宁愿她像昨夜在马车里那样,带着情绪地质问他,也好过现在这般冷静疏离。
“本王知道了。”他收回手,语气平淡,“有劳王妃。”
一时间,书房内陷入一种微妙的沉默。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鸟鸣声。
陆晚吟收拾着药箱,准备离开。和离的话题,在昨夜被他打断后,她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再次提起。更何况,他刚刚才以“毒性未清”为由,驳回了她的提议。
“咳,”萧夜珩轻咳一声,打破了沉寂,“今日早朝,皇兄提及秋猎之事。”
陆晚吟动作一顿,看向他。秋猎?皇家围场?
“秋猎定于半月后,在京郊皇家围场举行。”萧夜珩继续说道,目光落在她脸上,带着一丝审视,“皇兄特意下旨,命本王……携王妃一同伴驾。”
陆晚吟微微一怔:“我也去?”
她一个“声名狼藉”、刚得了封赏的王妃,去参加那种皇室勋贵云集的场合?
“嗯。”萧夜珩看着她,眸色深沉,“皇兄言道,你既已是‘懿安夫人’,当随本王出席此类场合。况且……”他顿了顿,语气里带上了一丝几不可察的复杂意味,“你救治公主有功,皇兄和贤妃娘娘,也想当面再谢你。”
陆晚吟垂眸。皇帝亲自下旨,点名要她去。这背后,恐怕不止是感谢那么简单。是进一步的恩宠?还是……更深层次的考量?比如,将她这个新晋的“瑰宝”彻底展示于人前,稳固皇室声誉?或者,借此观察她与萧夜珩的“夫妻关系”?
她瞬间感到一阵头疼。宫宴才刚结束,这又来了个秋猎。她只想安安静静研究医术,想办法和离,或者……找到回去的方法而已。
“王爷,”她抬起头,试图挣扎一下,“臣妾对骑射一窍不通,只怕去了,反而会给王爷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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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萧夜珩打断她,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本王在你身边。”
他看着她,凤眸深邃,里面清晰地映出她的身影:“有本王在,无人敢让你丢脸。”
这话语里的维护和霸道,与昨夜如出一辙。
陆晚吟心头一跳,下意识地避开了他的视线。
就在这时,书房外传来通传声:“王爷,王妃,靖王殿下前来拜访。”
萧夜宸?他怎么来了?
陆晚吟注意到,在听到通传的瞬间,萧夜珩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周身刚刚缓和些许的气息,又瞬间变得冷硬起来。
“请他进来。”萧夜珩的声音恢复了平日的冷冽。
书房门被推开,萧夜宸一身月白常服,温润如玉,脸上带着惯有的和煦笑容走了进来。他的目光先是在陆晚吟身上停留了一瞬,带着关切和一如既往的欣赏,然后才转向萧夜珩。
“皇弟,贸然来访,没有打扰你们吧?”萧夜宸笑道。
“皇兄言重了。”萧夜珩语气平淡,抬手示意他坐,自己则不动声色地,将身体微微倾向陆晚吟的方向,形成了一个隐晦的保护姿态。
陆晚吟:“……” 她是不是该告辞了?
“听闻皇弟不日将伴驾秋猎?”萧夜宸坐下,端起侍从奉上的茶,看似随意地问道。
“皇兄消息灵通。”萧夜珩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