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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早有准备，点击屏幕切换到梁体施工图：“我们将梁体截面从400mm×800mm调整到450mm×850mm，增加两根直径25mm的受力钢筋，最大挠度12.3毫米，远低于规范限值15毫米。室内净高保持2.8米，没有影响使用功能。至于施工经验，我们已经和国内顶尖的光伏幕墙施工团队签订了合作意向书，这是他们的资质文件。”
她将资质文件递给评委，目光直视张涛：“张总，经验重要，但数据更重要。我们的每一个设计决策，都有数据支撑，这比‘品牌保障’更能让顾氏放心。”
多功能厅里一片安静，评委们互相交换着眼神。顾沉舟放下手里的文件，看向苏晚，提出了一个所有人都没预料到的问题：“BIM运维模块的数据分析频率是多少？能不能和顾氏现有的智慧办公系统对接？”
这个问题直击核心——很多设计院做BIM只停留在设计和施工阶段，很少考虑后期运维的衔接。苏晚立刻回答：“数据分析频率可以根据需求调整，最低每小时一次，最高实时同步。我们已经研究过顾氏智慧办公系统的接口协议，BIM运维模块能直接对接，不需要额外开发，节省30万的对接成本。”
顾沉舟微微点头，没再提问——这个答案，比他预期的还要周全。
汇报结束后，苏晚走下台，老周和林晓雅立刻围上来，小声问：“怎么样？感觉评委们的反应还不错吧？”
“还行，数据都讲清楚了。”苏晚坐下，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顾沉舟——他正低头和技术总监交谈，侧脸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清晰，鼻梁高挺，下颌线利落。她赶紧收回目光，心跳却莫名快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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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竞标方汇报结束后，评委们开始闭门讨论。苏晚和团队坐在外面的休息室，林晓雅紧张得不停搓手，老周则拿着手机，反复看着之前的计算数据。
“别紧张，咱们已经做到最好了。”苏晚拍了拍林晓雅的手，心里却也有些忐忑——她不知道顾沉舟最终会怎么决策，是选品牌更响的华建，还是选性价比更高的自己。
大概一个小时后，陈特助走进休息室，对苏晚说：“苏小姐，顾总请你去一下旁边的会议室。”
苏晚心里一紧，跟着陈特助走进会议室。顾沉舟正坐在会议桌后，手里拿着她的方案报告，见她进来，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
“顾总，是有什么问题吗？”苏晚坐下，双手放在膝盖上，有些紧张。
顾沉舟抬起头，目光落在她脸上，语气比之前温和些：“没有问题，是想跟你聊聊方案里的几个细节。你提出的BIM和智慧办公系统对接，有没有具体的时间表？如果你们中标，多久能拿出对接方案？”
“一周内。”苏晚立刻回答，“我们已经有初步的对接框架，中标后只需要细化参数，一周足够。”
“很好。”顾沉舟点点头，翻到光伏幕墙那一页，“光伏组件的供应商，你们选的是哪家？有没有考虑过后期的维护服务？”
“选的是国内最大的光伏企业，他们提供十年质保，每年免费巡检一次，维护成本很低。”苏晚补充道，“如果顾氏有指定的供应商，我们也可以配合调整。”
顾沉舟放下报告，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不用调整，你们选的供应商口碑不错。苏小姐，你们的方案，是所有竞标方案里，唯一把‘科技’和‘成本’结合得最精准的——很多设计院要么只谈科技，忽略成本；要么只谈降本，牺牲品质，只有你们做到了平衡。”
苏晚心里一暖，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谢谢顾总认可，这是我们团队共同努力的结果。”
“我知道你们熬了很多夜。”顾沉舟的目光扫过她眼底的淡青色，“竞标结果会在三天后公布，陈特助会通知你。这段时间，好好休息。”
苏晚站起身，准备离开：“谢谢顾总，那我先回去了。”
走到门口时，顾沉舟突然叫住她：“苏小姐。”
苏晚回头，看到他手里拿着一个保温杯，递了过来：“里面是红枣茶，熬夜多喝点，补气血。”
苏晚愣了一下，接过保温杯，温热的触感从指尖传到心里。她张了张嘴，想说谢谢，却又不知道怎么说——这份关心，比任何口头的认可都更让她心动。
“谢谢顾总。”她低声说，然后快步走出会议室，生怕顾沉舟看到她泛红的耳根。
回到休息室，林晓雅看到她手里的保温杯，眼睛立刻亮了：“苏工！这是谁给的？顾总吗？”
苏晚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打开保温杯喝了一口，红枣的甜香在嘴里散开，暖得她心里发颤。
老周笑着说：“看顾总的态度，咱们中标的希望很大啊！晚上我再请客，好好庆祝一下！”
苏晚看着眼前兴奋的团队，又想起会议室里顾沉舟温和的眼神，嘴角忍不住向上弯起——不管最终结果如何，她和她的团队，都已经赢了自己。而她和顾沉舟之间，那份始于图纸与数据的交集，也在不知不觉中，生出了一丝不一样的微光。
当天晚上，苏晚收到了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只有短短一句话：“红枣茶是家里阿姨煮的，味道还不错的话，下次让陈特助再给你带。”
苏晚看着短信，手指在屏幕上反复摩挲，最后回复了两个字：“很好喝。”
窗外的夜色很浓，星星点点的灯光映在手机屏幕上，像极了她此刻心里的微光——微弱，却足够明亮，照亮了接下来的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