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民国,开启救国救民之路

第22章 铁流北指:忠魂铸山河(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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赣南的湿冷尚未从忠贞师将士的骨缝里完全驱散,南京行营那份措辞冰冷、隐含申饬的“休整令”墨迹未干,新的战鼓已然在千里之外擂响。1928年春,料峭的寒风卷过破碎的中原大地,也送来了国民革命军二次北伐的号角。

“着钢铁忠贞师师长李锦,率所部即刻北上,归入第一集团军(刘峙)序列,沿津浦路向山东疾进!目标:直捣奉系军阀张作霖巢穴,克复济南,会攻京津!此役关乎党国统一大业,务期奋勇,不得有误!蒋中正。”

电文在师部传阅,军官们脸上疲惫未消,却又被一种新的、更沉重的使命感点燃。北伐,统一,这面浸透了无数袍泽鲜血的旗帜,依旧在召唤着这支以“忠贞”为名的铁军。李锦站在巨大的军用地图前,左肩旧伤在春寒中隐隐作痛,目光却锐利如鹰隼,死死锁住那条纵贯南北的钢铁动脉——津浦线,以及它北端那座扼守黄河、控驭齐鲁的重镇——济南。

“参谋长!”李锦的声音沉稳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命令:全师(含休整后基本恢复的三个团)即刻开拔!轻装简从,辎重随后!目标——徐州!与集团军主力会合后,沿津浦路北进!告诉弟兄们,最后一战!打过黄河去,端了张作霖的老窝! 让青天白日旗,插上北京城头!”

命令如同强心针。忠贞师这架饱经战火、伤痕累累的战争机器,再次发出了低沉的轰鸣。士兵们默默打点行装,眼神中既有对未知战场的凝重,也有对终结割据、一统山河的渴望。补充进来的新兵,在老兵低沉而坚定的讲述中,仿佛也感受到了那面旗帜的分量。灰色的洪流,裹挟着疲惫与信念,再次踏上征途,车轮滚滚,铁轨延伸,指向北方那片弥漫着更大硝烟与阴谋的土地。

山东大地,春寒料峭。津浦铁路如同一条巨大的伤疤,纵贯在饱受战火蹂躏的平原上。忠贞师作为第一集团军先锋,如同锋锐的矛尖,沿着铁路线急速北进。沿途所见,满目疮痍:被战火摧毁的村庄,荒芜的田地,流离失所的百姓眼中麻木的恐惧。奉军(安国军)在张宗昌、孙传芳等部将指挥下,依托城镇和铁路枢纽节节抵抗,但士气低落,败象已露。忠贞师连克滕县、邹县,兵锋直指鲁南重镇——兖州!

兖州城下,硝烟弥漫。奉军依托坚固城墙和城外预设阵地拼死抵抗,炮火异常猛烈。战斗进入白热化,攻城部队伤亡不断增加。

“师座!二营突击队被压制在护城河外!伤亡很大!请求炮火支援!”前沿观察哨传来焦急的呼叫。

李锦站在离城墙不远的临时指挥所掩体内,望远镜里,二营士兵被密集的机枪火力死死钉在河岸的洼地里,抬不起头。他眉头紧锁,目光如电般扫过城墙防御体系,突然定格在城墙东南角一座明显高于其他城墙、且布防似乎更密集的箭楼!

“命令炮兵营!”李锦的声音斩钉截铁,“集中所有火炮,给我轰那个最高的箭楼!打掉它!那里是指挥所!”他凭借多年血战淬炼出的战场直觉,瞬间捕捉到了敌军防御枢纽。

“是!”命令迅速传达。

“轰!轰轰轰——!”

忠贞师集中了数十门山炮、野炮,炮弹如同长了眼睛般,呼啸着砸向那座高耸的箭楼!砖石横飞,烟柱冲天!几轮精准的齐射后,箭楼在惊天动地的爆炸声中轰然垮塌!烟尘弥漫中,奉军城头火力瞬间出现了明显的混乱和减弱!

“好!”李锦猛地一拍掩体土壁,“一团!趁乱!强渡护城河!架云梯!给我登城!二团预备!城门一破,立刻投入巷战!”

“冲啊——!”被压制已久的二营士兵在炮火掩护下,爆发出震天的怒吼,扛着简易云梯和浮桥构件,冒着残存的火力,奋勇冲过护城河!后续部队潮水般涌上!

兖州城墙,被撕开了血口!忠贞师的旗帜,在硝烟与喊杀声中,终于插上了兖州城头!此战,忠贞师歼敌两千余,俘获甚众,自身亦付出数百伤亡的代价。先锋之矛,锋芒毕露!

兖州大捷的硝烟尚未散尽,更严峻的形势已扑面而来。忠贞师马不停蹄,作为全军锋镝,继续沿津浦路向山东省会济南迅猛推进。然而,当部队前锋逼近济南南郊白马山一带时,空气中弥漫的已不仅仅是硝烟味,更增添了一种令人心悸的、异样的紧张。

“报告师座!前方发现日军!大量日军!”侦察连长气喘吁吁地奔回临时师部,脸上带着震惊和愤怒,“他们在白马山、党家庄一线构筑工事!打着‘保护侨民’的旗号,阻止我军前进!还…还架起了大炮!”

“什么?!”指挥所内一片哗然!军官们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的愤怒。北伐军在自己的国土上推进,竟遭日军武装阻拦?

李锦的心猛地沉了下去。历史的阴云,终于以最狰狞的方式笼罩而来!他走到观察口,举起望远镜。视野中,津浦铁路线旁,赫然出现了一片刺眼的土黄色!太阳旗在寒风中猎猎作响。头戴钢盔、装备精良的日军士兵,正冷漠地构筑着沙包掩体,黑洞洞的炮口和机枪,毫不掩饰地指向南方——北伐军前进的方向!几辆插着膏药旗的装甲车,如同拦路虎般横亘在铁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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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日的倭寇!”王强(二团团长),那位独耳老兵,一拳狠狠砸在土墙上,目眦欲裂,“这是我们的地盘!”

“师座!打不打?”军官们群情激愤,目光灼灼地看向李锦。

打?李锦的拳头在身侧紧握,指甲深深陷入掌心。愤怒的火焰在胸中燃烧,几乎要冲破理智的堤坝。眼前这些强盗,在肆意践踏着中国的主权和军人的尊严!但……他脑海中瞬间闪过南京行营战前严令:“北伐期间,对日军挑衅,务须极度克制,避免事态扩大,一切以外交途径解决!”蒋介石对日妥协的基调,早已定下。更重要的是,一旦开火,后果不堪设想!北伐大业可能毁于一旦,整个山东乃至华北,将陷入更大的战火!

国仇家恨与全局重任,如同两座大山,死死压在他的肩头。左肩的旧伤传来一阵剧烈的刺痛,仿佛在提醒他每一次抉择的沉重代价。

他深吸一口气,那气息仿佛带着冰碴,强行压下翻腾的怒火,声音因极度的克制而微微发颤:“传令!全军停止前进!就地构筑防御工事!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开第一枪!立刻将此情况,十万火急,上报集团军总部及南京行营!请求指示!”

命令如同冷水浇头,军官们脸上写满了屈辱和不甘,但军令如山。忠贞师的士兵们红着眼,在离日军阵地不足千米的地方,沉默地挖掘着战壕,架设机枪。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敌意和屈辱。日军阵地那边,隐约传来肆无忌惮的嘲笑声。

1928年5月3日。济南城内的空气,如同被点燃的火药桶。日军以“保护侨民”为借口,早已在商埠区构筑了大量工事,与少量留守城内的北伐军(非忠贞师部队)形成对峙。摩擦不断,冲突一触即发。

清晨,一声凄厉的枪响,如同投入油桶的火星,瞬间引爆了济南城!早已蓄谋已久的日军,以“北伐军士兵抢劫日侨商店”为借口(实为日军间谍栽赃),突然向城内中国军民发动了蓄谋已久的、疯狂的袭击!

枪声!如同爆豆般从四面八方响起!炮声!震碎了济南宁静的晨空!喊杀声、惨叫声、妇女儿童的哭喊声瞬间响彻全城!穿着土黄色军装的日军士兵,如同出笼的野兽,嚎叫着冲上街头,见人就杀!他们冲进商铺、民宅,抢劫、放火、奸淫!外交特派员蔡公时被日军野蛮逮捕,惨遭割耳挖鼻后杀害!成千上万的无辜市民和放下武器的北伐军士兵倒在血泊之中!整个济南城,瞬间沦为血腥的人间地狱!(济南大惨案)

消息如同惊雷,传到白马山忠贞师阵地!

“师座!济南…济南城被倭寇屠了!蔡特派员…殉国了!我们的弟兄…好多没撤出来的…”参谋长陈瑜冲进指挥所,声音嘶哑,双目赤红,虎躯因愤怒而剧烈颤抖,几乎语不成声。

指挥所内死寂一片,只有粗重的喘息声和牙齿咬碎的咯咯声。军官们眼中喷薄着滔天的怒火和刻骨的仇恨,目光死死钉在李锦身上,那无声的质问如同烈火灼烧:打不打?!

李锦站在观察口,身体绷紧如弓弦。望远镜里,济南城方向腾起的浓烟染黑了天空,风中似乎也传来了那地狱般的哀嚎。他握着望远镜的手指因用力而骨节发白,微微颤抖。左肩的旧伤仿佛被无形的重锤击中,剧痛伴随着巨大的悲愤,几乎将他撕裂!国仇!血债! 每一个细胞都在咆哮着复仇!

他猛地转过身,眼中燃烧着足以焚毁一切的烈焰,右手已按在腰间冰冷的枪柄上!胸膛剧烈起伏,那句“忠贞师!跟我杀进济南!血债血偿!”几乎要冲破喉咙!

“报告!南京行营十万火急密电!总司令亲笔!”机要参谋颤抖的声音,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压在了那紧绷的弦上。

李锦一把夺过电报纸,上面只有一行冰冷如铁、不容置疑的命令:

“济南事变,痛彻心扉!然北伐大业重于泰山!着令你部及所有北伐军,即刻绕开济南,继续北进!不得与日军发生任何军事冲突!一切交涉,由中央负责!违令者,军法从事!蒋中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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