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屋【m.xbiquwu.com】第一时间更新《重生1958,扛枪打猎带富全村》最新章节。
雪粒子裹着北风往领口钻,林英走得急,棉鞋底下的积雪被踩得咯吱响,脚踝处传来一阵阵刺骨的凉意。
寒气顺着粗布裤管往上爬,她却不敢停下,只将怀里的冰匣又紧了紧,那层由寒潭水凝成的千年寒髓,在玉坠灵息维系下尚存一线阴寒,如冻住的真相,不容融化。
三十里山路,她走了整四个时辰,额角沁出薄汗,呼吸在冷空气中凝成白雾,指尖却始终护着匣子边缘,生怕一丝热意惊扰了封存的证据。
县城的青砖墙在暮色里显出轮廓时,她没往城门去,反而绕到后巷。
墙根下堆着半人高的旧麻袋,散发着霉草与尘土混杂的气息,她摸了摸腰间玉坠,低眉闭眼三息——空间无声张开,整个人蜷进麻袋堆缝隙,连呼吸都放轻了。
黑暗中,耳畔只有北风刮过砖缝的呜咽,以及远处民兵皮靴踏地的闷响。
巡查的火把光晕扫过时,她借特警夜视之能,看清对方靴面上斑驳的赭红色黏土,那是靠山屯通往县城唯一山道才有的湿泥,像一条无声的供词,指向幕后之人。
档案室的铁锁在她万能工具下开得极快,门轴“吱呀”一声轻响,霉味混着油墨陈香扑面而来,纸页泛黄卷边,触手脆涩。
她蹲在信稿堆里,指尖翻飞,纸面沙沙作响,如同密语低诉。
前半月的检举信底稿按日期码得整齐,当“陈默传播封建迷信”几个字撞入眼帘时,她的呼吸顿了顿,喉头一紧。
稿纸边缘的红星水印在月光下泛着淡金,指尖抚过,微有凸起——和周文澜在靠山屯写账本用的一模一样。
再翻邮戳,“邻县第三人民医院投递点”几个字刺得她眉心发紧。
周文澜被捕是在七天前,这信却早两天就从三院寄出了。
她捏着信角的手微微发颤,指腹摩挲着纸背纤维,仿佛能触到那晚病房中颤抖的笔尖。
喉间溢出一声冷笑:人在牢里,信倒先飞了,倒是谁替他执笔?
夜更深时,她从档案室溜出来,玉坠在掌心发烫,像一颗搏动的心脏。
回到破庙栖身之处,她摊开今日所得,眉头未展。
“光有信稿不够,还得见当事人。”目光落在空间角落那筐红须参上,模样酷似滋补肺痨之物,正好作掩护。
“医院守得严,唯有扮乡妇送药,才不会惹眼。”
次日破晓,她换了身蓝布衫,竹篮里装着半筐晒干的野山参。
刚踏入县医院肺痨病房,浓烈的消毒水味便呛得人睁不开眼,鼻腔发酸,喉咙发痒。
她扶着门框咳嗽两声,余光扫过最里间的病床。
周文秀半靠在床头,脸色蜡黄,嘴唇干裂,案头的砚台裂着蛛网似的纹路,墨迹未干的信纸被穿堂风掀起一角,发出细微的“簌簌”声。
林英的目光扫过抽屉缝里露出的碎纸片,心跳陡然加快。
趁护工端着药碗进来的当口,她闪身挤进去,指尖蘸了点温水,轻轻揭起碎纸,“我弟文澜错信妖女林英……”字迹娟秀却抖得厉害,和周文澜歪歪扭扭的钢笔字判若两人。
墨痕边缘微洇,显是书写时手抖所致。
“大姐,您找谁?”护工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林英反手把碎纸塞进袖管,转身时竹篮一倾,野山参撒了满地。
她蹲下身捡参,指尖掠过地板的冰冷水泥,余光瞥见抽屉深处的钢笔帽,铜质的,沾着墨渍。
她迅速将笔帽攥进手心,低头凝视玉坠,寒潭水在其中缓缓旋转,泛起幽蓝微光。
这水出自地脉阴穴,曾让她在特训时识破敌方隐形墨水。
“试试吧。”她默念,将笔帽轻轻浸入掌心血珠与寒潭水的混合液中。
数息之后,内壁竟浮现出两枚细如针尖的篆字:“砚舟”。
她瞳孔一缩,省党校干部才有资格定制这类私印钢笔配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