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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医院,她在街角买了两个烧饼暖手。
“这城里的信,都归谁送?”小贩一指东头:“喏,邮局那个独眼龙,干了三十年,连哪家娃尿床都知道。”她一笑,朝着巷子深处走去。
“十五那晚,可有一封加急检举信从三院寄出?”老邮差的独眼里映着她递来的半块烧饼,他咬了一口,腮帮鼓得像仓鼠:
“有!那女的咳得厉害,写几个字就得歇半天。后来来了个戴眼镜的男的,灰布衫,袖口别两支笔,说要改几个字。”
他突然一拍大腿,“对了!改完重封用的火漆,是县委专用的梅花印!”
“第二日县委会还通报有人冒用公文火漆,”他压低声音,“那印子,三瓣带叶纹,跟他们办公室门上的铜牌一模一样。”
林英的指甲掐进掌心。
陈砚舟,陈默那个在省党校当干部的堂兄,她早该想到的。
周文秀被蒙在鼓里代笔,陈砚舟润色改字,借“亲情”做幌子,把脏水往陈默头上泼。
当日下午,陈家老宅的朱漆门被她拍得山响。
陈母正跪在祠堂里焚香,檀香混着烛油味呛得人眼眶发酸,香灰簌簌落在蒲团上,像一场无声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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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跪在蒲团上,手里攥着那张《划清界限书》,指节白得近乎透明。
陈砚舟立在祖宗牌位旁,声音像淬了冰:“默弟,你是要毁了陈家三代清名?”
“清名?”林英冷笑一声,将冰匣重重砸在供桌上。
“轰”的一声,寒气炸开,青砖地面瞬间凝出霜花,冰层裂开,信稿与笔迹比对图缓缓浮现,纸页边缘泛着幽蓝冷光。
“周文澜在牢里,信却从三院寄出;周文秀代笔,你陈砚舟改字。”她举起钢笔帽,内侧“砚舟”二字清晰可见,“这钢印,是你省党校的专用吧?”
陈母的手颤抖着捡起信稿碎片,突然捂住嘴,那是陈默最初寄回家的信,墨迹未干的“林英救我性命,非妖乃人杰”几个字还清晰可见。
“阿默……”她声音发颤,“你原是写了这些?”
陈默猛地抬头,眼里血丝密布。
他盯着手里的《划清界限书》看了片刻,突然将纸页撕成碎片。
雪花似的纸片纷纷扬扬落下来,他跪向母亲,声音嘶哑:“娘,我宁做真小人,不装伪君子!林英若为妖,这世道早该烧了!”
“你疯了!”陈砚舟额角青筋直跳,“你知不知道这会影响我提干?”
“迷心窍的是你。”林英盯着他发红的眼,“你怕的不是成分,是照不出自己影子的良心。”她转身要走,祠堂深处突然传来一声轻响。
“小姐,”守祠堂的老妇人从神龛后探出半张脸,手里捏着一叠泛黄的纸角,“他偷偷藏在香炉底下的……”
林英接过纸角,借着烛火一看,唇角微微扬起。
残页上的字迹她认得,是周文澜的:“事成后,林英当逐出靠山屯,永不得归……”后面的字被撕了,但“陈砚舟”三个字在落款处格外醒目。
暮色漫进祠堂时,林英裹紧棉袄往村口走。
怀里的残页被她压得平整,玉坠在锁骨处发烫,像一块烙在皮肉上的誓言。
她摸出铜哨,吹了两声短、一声长。
风掠过林梢,三声鹰唳遥遥回应。
那是她三个月前安置在村口的暗哨。
当初教他们的孩子吹哨求救,如今,轮到他们守望这片土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