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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再说下去,眼泪掉了下来。
我摸着玉坠,心里酸酸的——原来我娘是这样的人,我终于知道了。
春桃靠在我肩上,已经睡着了,呼吸很轻。
我看着窗外的月亮,心里盼着快点到京城,快点为林家翻案。
走了三天,终于到了京城。
京城真大,街道宽宽的,两边是高大的房子,来往的人穿着光鲜,跟小城里完全不一样。
马车直接去了大理寺,大理寺卿已经在门口等了,穿着官服,很威严。
“李大人,林姑娘,一路辛苦了。”他抱了抱拳,“户部尚书已经在里面等着了,我们现在就开始审案。”
走进大理寺,里面很严肃,两边站着差役,手里拿着水火棍,大堂中间摆着公案,上面放着惊堂木。
户部尚书坐在公案旁边,穿着紫色官服,脸上带着笑,眼神却很阴:“这位就是林家的遗孤?没想到这么年轻。”
他的目光落在我怀里的账本上,闪过一丝慌,很快又掩饰过去。
审案开始,柳氏先开口,把当年镇北侯诬陷林家、灭门的事说了一遍,还拿出了当年镇北侯给蛮族写的密信。
户部尚书听完,却摇了摇头:“柳氏,你只是镇北侯的夫人,说不定是为了脱罪,故意编造谎言,这不能当证据。”
“我有账本!”我把账本递过去,“这是林家的账本,上面写着镇北侯让我爹运兵器,我爹不愿意,他才诬陷我们家通敌!”
户部尚书翻开账本,看了几页,却把账本扔在地上:“这账本是假的!上面没有镇北侯的签名,谁知道是不是你伪造的?”
“你胡说!”我气得发抖,“账本上的字迹是我爹的,还有当年运货的记录,你可以找当年的伙计对质!”
“伙计?早就死光了,谁能对质?”户部尚书冷笑,“我看你就是想诬陷镇北侯,为自己谋利!”
李砚站出来,指着户部尚书:“尚书大人,你别太过分!柳氏的证词,加上账本,还有镇北侯旧部的供词,足以证明林家是被诬陷的!你这么维护镇北侯,是不是跟他有勾结?”
户部尚书脸色一变:“李砚!你别血口喷人!我只是按律办事,你要是再胡说,我就参你一本!”
大理寺卿皱着眉,看起来很为难:“两位别吵了,证据确实有点不足,不如先把账本拿去鉴定,等鉴定结果出来,再继续审案?”
“不行!”我大喊,“账本要是被他拿去,肯定会被销毁!”
我知道户部尚书想干什么,他怕账本里的记录牵连到自己,想把账本拿走,毁掉证据。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脚步声,一个太监走进来,手里拿着圣旨:“陛下有旨,林家一案事关重大,朕已回京,亲自审理,宣林晚、李砚、柳氏、户部尚书即刻进宫!”
所有人都愣了,户部尚书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手都在抖。
我心里一喜——皇帝回来了!有皇帝亲自审理,林家的案子肯定能翻案!
跟着太监进宫,皇宫真大,红墙黄瓦,很气派。
走到大殿里,皇帝坐在龙椅上,穿着龙袍,很威严。
“草民林晚,叩见陛下。”我跪下磕头,春桃跟在我后面,也跪下了。
“平身吧。”皇帝的声音很沉,“朕听说了你的事,也看了知府的奏折,把账本和密信呈上来。”
太监把账本和密信拿给皇帝,皇帝看了很久,脸色越来越沉:“好一个镇北侯!好一个户部尚书!竟敢勾结蛮族,诬陷忠良,灭人满门!”
户部尚书“扑通”一声跪下,磕着头:“陛下饶命!臣是被镇北侯蛊惑的,臣不是故意的!”
“蛊惑?”皇帝冷笑,“账本上写着你让镇北侯帮你贪污军饷,还想在朕南巡时谋反,你还敢说不是故意的?”
户部尚书吓得浑身发抖,说不出话来。
皇帝看着我,眼神里带着愧疚:“林晚,是朕错信了奸人,让你家蒙冤十年,朕在这里向你赔罪。”
“陛下言重了。”我跪下磕头,“草民只希望陛下能为林家正名,还草民爹娘一个清白。”
“朕准了!”皇帝说,“朕下旨,为林家翻案,恢复林家的名誉,还会派人找回你爹娘的尸骨,好好安葬。户部尚书和镇北侯的旧部,全部押入大牢,秋后问斩!”
我激动得哭了,磕着头:“谢陛下!谢陛下!”
春桃也跟着哭,柳氏跪在地上,眼泪掉个不停:“陛下英明,林家终于沉冤得雪了。”
从皇宫里出来,天已经亮了,太阳升起来,照得皇宫的红墙金灿灿的。
李砚走在我身边,笑着说:“恭喜你,林家的案子终于翻案了。”
“谢谢你,李砚,没有你,我做不到这些。”我看着他,心里满是感激。
他突然停下脚步,看着我,眼神很认真:“阿晚,我有话想跟你说。”
“你说。”我的心跳得快,不知道他想说什么。
“我喜欢你,”他说,声音很轻,却很坚定,“从第一次在侯府后门遇见你,看见你满身是伤却还抱着密信,我就喜欢你了。等处理完镇北侯的事,我想娶你,你愿意吗?”
我愣了一下,然后笑了,眼泪又掉下来:“我愿意。”
春桃在旁边笑着拍手:“太好了!阿晚姐,李大人,你们要成亲了!”
柳氏也笑着说:“真是太好了,你娘要是知道,肯定会很高兴。”
我们在京城待了半个月,皇帝派人找回了我爹娘的尸骨,葬在城外的青山上,还恢复了林家的宅子。
我和李砚去祭拜爹娘,把玉坠和帕子放在坟前:“爹,娘,林家的案子翻案了,我也找到喜欢的人了,你们放心吧。”
风刮过坟前的树,“沙沙”响,像是爹娘在回应我。
回小城里接春桃,准备一起回京城生活。
路过侯府时,那里已经被查封了,大门上贴着封条,荒荒凉凉的,再也没有以前的气派。
“阿晚姐,你看,侯府倒了。”春桃指着侯府,眼里满是解气。
“是啊,倒了。”我看着侯府,心里很平静——那些欺负过我的人,都得到了应有的惩罚,我的仇报了,家也回来了。
就在这时,我的左手无名指突然疼了一下——那道“死痕”又出现了!
我低头看,细红痕在阳光下很明显,跟第一次醒来时一模一样。
心里一慌:难道循环还没破?
“阿晚,怎么了?”李砚注意到我的脸色不对,连忙问。
我指着无名指,声音发颤:“这道痕……又出来了,是不是还要再循环?”
李砚握住我的手,眼神里带着坚定:“不会的,我们已经为林家翻案了,侯府也倒了,循环早就破了,这只是旧伤,别害怕。”
他把我的手放在他的胸口,能感觉到他的心跳,很稳,很安心。
“是啊,阿晚姐,肯定是旧伤,”春桃也安慰我,“我们都好好的,怎么会再循环呢?”
我看着他们,心里慢慢安定下来。
也许真的是旧伤,也许循环真的破了。
我攥紧李砚的手,看着前面的路——路还很长,还有很多美好的事在等着我们。
不管未来还有什么困难,我都不会再害怕,因为我有李砚,有春桃,有了新的家人,有了活下去的希望。
我们一起往京城走,太阳照在身上,暖暖的。
我知道,这一次,是真的结束了循环,开始了新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