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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赶路，更多还是就地取材：
看见雪地里窜过的雪兔，就以连弩射杀，烤兔肉的香味实在美味。
偶尔还会拿出之前从哥萨克人据点里缴获的黑面包和咸肉，就着雪水咽下去，倒也能把肚子填得满满当当。
祭司们摸了摸嘴角残留的肉酱，终于彻底放下心里的最后一点戒备。
最年长的那位自然祭司清了清嗓子，颤巍巍地开口，吐出的音节带着古怪的腔调——
这是部落里代代相传的“神族语言”，虽时隔千年，发音早已不那么标准，一句话要顿三四下，还得配合着比划手势，比如说到“神都”时，就抬手往天上指，说到“神食”时，就摸了摸肚子，但好歹能让快应队的战士们听明白七八分，不用再像之前那样靠眼神和手势瞎猜。
聊着聊着，话题就绕到了千年前的往事上。
自然祭司盘腿坐在白熊皮上，手指在雪地上画着弯曲的线条，说那是祖先当年走过的路：
“我们的先祖，跟着温暖的海风走，沿着有很多水的海岸往西去，走过很多很多陌生的山和林子，最后到了最西边的‘神都’。”
他说到“神都”时，声音里满是敬畏，又伸手比划着：
“那里的路，宽得能跑十驾雪橇板；
房子高得能碰到云彩，晚上亮得像白天；
先祖还吃到了神才能吃的食物，甜的、香的，他记了一辈子，回来后讲给族人听，就成了我们部落的传说。”
旁边的祭司们也跟着点头，眼里满是向往，仿佛亲眼见到了千年前那座繁华的神都。
祭司们说得眉飞色舞，手指还在雪地上画着“神都”的轮廓，快应队的战士们却在心里悄悄盘算起时间线——
图特亚人虽说不清具体年份，但“千年”这个数很明确，往前推一千年，不正是隋唐时候？
他们嘴里那座“街道能跑十辆雪橇、宫殿高触云彩”的神都，十有八九就是当年的长安。
再听到“七百人灭万人”的战绩，李明远心里猛地一亮：
这可不就是大唐陌刀队的本事？
陌刀一挥，人马俱碎，在图特亚人眼里，可不就是“神族伟力”？
这么一来，所谓的“神族”，根本就是千年前的大唐人！
说起唐朝饮食，战士们大多插不上话，但一提到陌刀阵，个个都来了精神。
王二柱忍不住凑过来，压低声音跟战友说：
“听说当年大唐陌刀队列阵，胡人铁骑冲过来，一刀下去连人带马都能劈成两半，那场面才叫威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