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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无尘剑自己的意志。"楚昭然苦笑,"这剑...恐怕是某处魔冢的钥匙。"
山风呜咽,卷着远方的哭喊与爆炸声,齐墨望向曾经是青岚剑宗的方向,手中玄阴晶微微发烫,仿佛妹妹在催促他前行。
"下一站,青岚剑宗遗址。"
楚昭然点头,两人身影消失在黎明前的黑暗中。
青岚剑宗的废墟比齐墨记忆中更加荒凉,三百年风雨侵蚀,曾经气势恢宏的剑碑林只剩几根歪斜的石柱。
他蹲下身,拂去某块残碑上的苔藓,露出半个"雨"字,这是当年他亲手为妹妹刻的筑基纪念。
"地下有东西。"楚昭然的无尘剑悬浮在掌心,剑尖微微震颤,"很强的灵力波动。"
齐墨握紧玄阴晶。
自从离开灵胚塔废墟,这枚晶体就不断散发寒意,此刻更是冰凉刺骨,他顺着感应来到祖师殿遗址,踢开某块松动的地砖,下面露出个幽深的洞口。
"我先下。"楚昭然掐诀点燃符纸扔下去,火光映出陡峭的石阶,"剑宗地下怎么会有这种..."
话未说完,无尘剑突然暴起发难!
透明剑身分裂出七道剑影,将楚昭然四肢钉在地上,齐墨立刻拔剑相向,却见好友眼中满是惊骇:"不是我!剑里有东西!"
剑影组成的囚笼中,某种古老意识正在苏醒,无尘剑本体悬浮在空中,剑身上的金色纹路逐渐变成诡异的蓝色。
"青岚...剑印..."楚昭然艰难地抵抗着控制,"齐墨...快走..."
齐墨不退反进,一把抓住无尘剑柄,寒气顺剑身蔓延,与那股古老意识正面碰撞的瞬间,他脑海中炸开无数陌生画面:
七座形状各异的祭坛分布仙界各处,每座祭坛都镇压着苍阙的一部分,其中青岚剑宗地下的这座最为特殊,封印的不是肢体,而是魔尊的"贪婪"本源。
画面切换,他看到初代剑宗宗主将无尘剑插入祭坛中央,剑身渐渐变得透明...原来这柄剑本身就是封印的一部分!
最后的画面让齐墨浑身发冷:十五岁的齐雨跪在现任宗主面前,双手捧着本古籍,书上清晰画着七处封印位置,其中三处已经标红,包括剑宗地下这座。
"她早知道..."齐墨喃喃自语。
无尘剑突然剧烈震动,挣脱他的掌控,剑身上的蓝光凝聚成模糊人形,发出苍阙特有的重叠声音:"晚了...三处封印已破...很快..."
齐墨全力催动寒髓真劲,极致低温甚至让周围时间流速都变得迟缓,他趁机救出楚昭然,两人退到十丈外。
"剑宗地下的祭坛封印着苍阙的'贪婪'本源。"齐墨快速解释,"无尘剑是钥匙,也是封印的一部分。"
楚昭然脸色惨白:"所以它才会攻击我...因为我已经..."
他扯开衣襟,心口处的蓝色纹路不知何时已经蔓延到整个胸膛,更可怕的是,这些纹路正随着无尘剑的脉动而闪烁。
"苍阙在召唤被感染的人。"齐墨想起灵胚塔广场上那些修士,"我们必须..."
地面突然剧烈震动!祖师殿遗址整个塌陷,露出下方巨大的地下空间,无尘剑化作蓝光投入其中,紧接着,某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咀嚼声从地底传来。
"它醒了。"楚昭然按住心口,冷汗直流,"我能感觉到..."
齐墨将玄阴晶塞入怀中,寒气在体表凝成战甲:"那就再杀它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