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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空间的规模超乎想象。
直径千丈的圆形祭坛上矗立着七根石柱,每根柱子上都刻满太古禁制,中央石台插着无尘剑的基座,但剑身已经不见踪影。
"这是仿制品。"齐墨检查祭坛纹路,"真正的青岚剑宗封印在更深处。"
他们沿着螺旋甬道继续下行,空气越来越冷,不是齐墨的寒气,而是某种更古老的阴冷,终于,甬道尽头出现了扇青铜巨门,门上刻着与灵胚塔下相同的七颗星辰图案。
不同的是,这扇门已经半开,门缝中渗出粘稠的蓝光,在地面形成类似触手的痕迹。
楚昭然突然跪地,痛苦地抓挠胸口:"它在...召唤我..."
齐墨将一缕寒气注入他心口,暂时压制蓝光:"留在这里。"
"不行..."楚昭然咬牙站起,"剑印弟子...有责任..."
无尘剑的碎片突然从他袖中飞出,在空中拼合成残缺剑形,令人惊讶的是,碎片上的蓝光正在消退,恢复原本的透明质地。
"剑灵...在抵抗..."楚昭然像是抓住救命稻草,"快...趁现在..."
两人冲进青铜门内的瞬间,时间仿佛静止了。
这是一个倒悬的世界。
他们站在"天花板"上,头顶或者说脚下,是正常摆放的宫殿群,无尘剑悬浮在宫殿中央,剑尖朝下刺入某种胶状蓝光中,每刺入一寸,就有更多蓝光从地缝渗出。
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齐雨站在剑旁,正用手引导剑势!
"小雨?!"齐墨失声喊道。
女子转身,露出与齐雨一模一样的脸,但双眼是完全的冰蓝色:"哥哥,你来了。"
声音甜美得诡异,"帮我完成仪式好吗?"
齐墨的玄阴晶突然发烫,他瞬间明白过来:"你不是齐雨。"
"我是,也不是。"女子轻笑,姿态与灵胚塔下的洛云帆如出一辙,"你妹妹的玄阴灵体是最佳容器,我只是...物尽其用。"
楚昭然突然暴起,无尘剑碎片化作流光刺向女子,她只是轻轻挥手,碎片就凝固在空中。
"剑印弟子还是这么急躁。"她弹指将楚昭然击飞,"别担心,很快你就能和历代前辈团聚了。"
齐墨趁机观察四周,这个倒悬空间看似混乱,实则遵循某种规律,所有蓝光最终都流向中央宫殿的地下室,那里应该就是真正的封印所在。
"你想要什么?"他故意拖延时间。
"自由。"女子张开双臂,"苍阙被分尸七处,镇压了三十万年,如今三处封印已破,只要再破这处..."
"贪婪本源。"齐墨突然明白为何选择青岚剑宗,"你想解封的是苍阙的欲望核心。"
女子或者说苍阙分魂,露出赞赏的表情:"聪明,所以我需要你的寒气。"
她指向无尘剑,"这把剑的封印需要极致寒意才能解除,而你,亲爱的哥哥,正好..."
齐墨突然发难!寒髓真劲全力爆发,整个空间瞬间冰封,但冰霜在距离女子三尺处就诡异地蒸发了。
"没用的。"她轻笑,"这具身体里有齐雨的全部记忆,对你的功法了如指掌。"
齐墨不语,继续催动寒气,女子正要嘲讽,突然脸色大变,冰霜确实无法靠近她,但却沿着地面蓝光反向蔓延,直指中央宫殿的地下室!
"你!"
她尖叫着扑来,齐墨挥剑相迎,两股力量相撞的冲击波震得整个空间摇晃,楚昭然趁机操控无尘剑碎片,刺向女子后心。
"滚开!"女子回身一掌,将楚昭然胸口打得凹陷,但这也给了齐墨机会,他全力冲向中央宫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