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在灵能学院学斩妖邪
- 在灵能学院的神秘殿堂中,林羽,一个拥有罕见灵能天赋的少年,踏入了这个对抗妖邪的奇幻世界。学院里,古老的灵能石柱见证着岁月的秘密,隐藏的危机却在暗处涌动。入学仪式上,林羽的灵能觉醒引发了一场封印妖邪的暴乱,面对未知的恐惧与强大的邪恶力量,他毅然接受院长传授的灵诀,扛起斩妖除魔的重任。这不仅是他个人走向强者之路的起点,更将揭开灵能学院背后深层的谜团与惊天阴谋,一场灵能与妖邪的殊死较量,一段热血与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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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生的呼吸突然滞住,喉咙里像堵着团棉花。霜火突然扑到壁炉边,对着水晶球低吼,球里的崔爱君正笑着给幼崽时期的它梳毛,嘴里哼着星轨星的歌谣。
“现在轮到你选了。”老人把水晶球推到他面前,“变成人类,就要剥离精灵力与魔性,忘了星轨星,忘了霜火是你的伙伴,变成个普通的地球人,平安活到老。”
他顿了顿,指了指木屋角落的镜子:“或者,接受完整的血脉,我可以帮你和霜火完成‘共生幻化’,你能自由切换形态,它也能化作人形,但代价是……每使用一次能力,就会缩短一天寿命。”
镜子里突然映出个身影——霜火化作了个少年,银发红眸,冰甲变成了黑色卫衣,手里还抱着片冰火叶,和念生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念生看着镜中的少年,又看了看身边用头蹭他手背的霜火,突然想起阿竹说过的话:“有些选择不是选A或B,是看你愿意为所爱的东西,付出多少代价。”
壁炉里的火星噼啪作响,像在替崔爱君回答。念生伸手抚摸霜火的冰甲,那里的火焰花纹正一点点渗入他的掌心,烫得他指尖发麻。白雾又开始弥漫,老人的声音在雾里飘:“选吧,念生。是忘了一切安稳度日,还是带着记忆与羁绊,哪怕只有一天,也活得滚烫。”
霜火突然用头撞开他的手,冲进镜子里的光影中,少年模样的它对着念生咧嘴笑,露出尖尖的小虎牙——那是崔爱君在世时,总爱捏它脸颊的地方。念生看着镜中两个相似的身影,突然弯腰抱起地上的霜火,冰冷的凉意透过衣襟传来,却烫得他眼眶发酸。
“我选……”他的声音被白雾吞了一半,剩下的一半,混着壁炉的火光,在木屋里轻轻回荡。白雾里的身影渐渐清晰,灰布斗篷扫过羊毛地毯,带起细碎的冰晶——是阿竹。她手里攥着块半透明的晶体,晶体里封存着一缕淡蓝色的光,像极了白裙女人消散前的最后一抹气息。
“阿竹妈妈?”念生猛地站起来,霜火的冰甲瞬间炸起尖刺,喉咙里发出戒备的低吼。他看清阿竹的眼睛时,心突然沉了下去——她的瞳孔里没有往日的温柔,只有片死寂的灰,像被噬灵雾彻底侵蚀的冻土。
“我醒来就发现了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阿竹的声音很平,像在念别人的话,她举起手里的晶体,“不过我的手里有你们想要的东西——‘共生晶’,能让你们在幻化时不受寿命反噬。”
晶体在火光下折射出诡异的纹路,念生突然认出,那是牵魂咒的变种符文,只是咒印的末端,缠着丝极细的红线,与星轨上的羁绊轨一模一样。“你被控制了。”他攥紧手腕的银色发丝,发丝烫得惊人,“是沃尔顿?还是……”
“别管是谁。”阿竹打断他,晶体往念生面前递了递,“它有两个用处。注入爱念,能化解所有血脉诅咒,让你们永远以人形共存;注入恨意,能吞噬方圆百里的生灵,包括你我,换永冻森林百年安宁。”她顿了顿,灰瞳里突然闪过丝挣扎,“选吧,为爱而生,为恨而死。”
壁炉里的火焰“噼啪”炸开,火星溅在地毯上,烧出个小小的洞。念生看着阿竹掌心的共生晶,又看了看她眼角那滴未落的泪——那是真的,是属于阿竹的温度,不是被操控的傀儡该有的东西。
“霜火,还记得崔婆婆的冰雕吗?”念生突然低声说,霜火立刻蹭了蹭他的手背,冰甲上的火焰花纹与他手腕的银色发丝缠在一起,“她说冰雕会流泪,是因为心里装着太满的牵挂,化不开,就冻成了冰。”
阿竹的手抖了抖,共生晶差点脱手。念生慢慢走过去,没有碰晶体,而是轻轻握住她的手腕——那里的冰纹正在褪色,像快要熄灭的烛火。“你第一次教我画护身符时,指尖的血珠落在我手背上,烫得像火。”他的声音很轻,像在说给空气听,“你说‘爱不是选择题,是不管选什么,都想护着对方’。”
共生晶突然剧烈发烫,阿竹痛呼一声,灰瞳里的死寂裂开道缝,露出底下的清明。“念生……快走!”她咬着牙,试图捏碎晶体,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按住,“沃尔顿在晶里藏了‘噬心咒’,它在吸我的念力……”
白雾再次翻涌,穿灰袍的老人从雾里走出来,手里的水晶球映出阿竹被咒印缠绕的心脏:“她的精灵血脉最纯,用她的爱念养晶,再用你们的恨意催发,才能让共生晶发挥最大威力。”他笑得阴冷,“别以为她是来救你们的,她是我放在你们身边的饵,就等今天收网。”
霜火突然扑过去,用冰甲撞向老人,却被水晶球弹开,重重摔在壁炉边,冰甲裂开道深缝。念生将阿竹护在身后,手腕的银色发丝与霜火的血珠同时亮起,在两人之间织成道红光屏障:“你根本不懂什么是爱。”
“哦?”老人挑眉,水晶球里突然映出白裙女人魂飞魄散的画面,“那她呢?为了所谓的爱,丢下孩子去死,这也叫爱?”
念生的目光落在水晶球上,没有愤怒,只有平静:“她在星轨上给我留了颗星,每天都用思念给它充能。她的爱不是丢下,是知道自己护不了我了,就给我铺好往后的路。”他指着阿竹,“她明知道晶里有咒,还是闯进来,不是为了送选择,是想告诉我——恨解决不了问题,爱才能。”
共生晶突然发出刺眼的光,阿竹的冰纹与念生的发丝、霜火的血珠同时汇入晶体,灰黑色的咒印在光芒中节节败退。老人的水晶球“咔嚓”裂开,他惊恐地后退:“不可能!半魔种的爱怎么可能净化噬心咒……”
“因为我们的爱里,有牵挂,有守护,有不放手。”念生的声音响彻木屋,共生晶在他掌心化作无数光点,一半融入他体内,一半钻进霜火的冰甲,剩下的全裹住阿竹的心脏——她的冰纹重新亮起,比以往任何时候都亮。
老人在光点中惨叫,身体渐渐化作飞灰,只留下句不甘的嘶吼:“爱迟早会变成恨……”
光点散去时,木屋开始变得透明,露出外面的迷雾森林。阿竹靠在念生肩上,脸色苍白却带着笑:“我就知道……”她的冰纹与念生的发丝缠在一起,在阳光下泛着金红的光,“你选对了。”
霜火走到他们身边,冰甲的裂缝已经愈合,上面的火焰花纹里,多了片小小的冰纹图案。念生看着它,又看了看阿竹,突然明白共生晶的真正用处——它从不是让人选爱或恨,是让他们知道,爱里藏着比恨更强大的力量,能修补所有裂痕,能让每个选择都通向守护的方向。
木屋彻底消失时,他们站在第七个岔路口,橡树的“泪痕”里渗出新的树脂,裹着片新鲜的冰火叶。念生摘下叶子,发现背面刻着行小字,是白裙女人的笔迹:“爱不是永不分离,是分离后,你活成了我的样子,带着我的牵挂,继续往前走。”回到永冻森林的那个黄昏,霜火在冰火叶丛前突然停下脚步,身体泛起淡蓝的光。念生和阿竹退开几步,看着它在光芒中渐渐幻化——银发红眸的少年站在原地,黑色卫衣上印着火焰花纹,手里还攥着片冰叶,眉眼像极了念生,却在眼角藏着颗泪痣,和白裙女人一模一样。
“你……”念生一时语塞,少年咧嘴笑了,露出尖尖的小虎牙,声音带着点冰碴子的脆:“以后叫我阿霜吧,崔婆婆以前总这么叫我。”
阿竹捂着嘴笑出泪来,冰纹在掌心亮闪闪的:“我就说你们俩像,原来不是错觉。”
夜里的木屋,阿霜抱着念生的胳膊,像以前趴在他身边那样。念生翻着白裙女人的守星日记,突然指着其中一页:“她说‘霜火的魔核与念生的精灵心本是同源,幻化后能共享记忆’。”他转头看阿霜,“你能想起妈妈给你梳毛的样子吗?”
阿霜的眸子里闪过些模糊的片段:白裙女人坐在蚀骨洞的冰床上,用尾巴卷着梳子,笨拙地给他梳背上的毛,嘴里哼着跑调的歌。“想起来了。”他的声音有点闷,“她总把梳子弄掉,然后偷偷捡起来,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念生突然握住他的手,两人的掌心同时亮起光,记忆像潮水般涌来——原来阿霜早就知道白裙女人的计划,它小时候总趁她睡着,偷偷往她的骨毛伤口上舔冰甲的血,想帮她愈合;原来念生婴儿时期,总在夜里抓着阿霜的尾巴不放,像抓住救命稻草。
“我们从来都没分开过。”念生笑着说,阿霜的泪痣突然泛起红光,那是白裙女人留下的精灵力在呼应。
公会战举办了场“幻化试炼”,要求幻化者在保持人形的同时,用原身的能力守护冰火叶丛不被瘴气侵蚀。阿霜站在叶丛前,抬手召出冰墙,动作比用兽形时更灵活;念生则在旁边画护身符,血珠落在冰墙上,竟让冰墙泛起了暖光,瘴气一靠近就被烧成白雾。
评委长老看着他们的配合,捋着胡子感慨:“以前总以为幻化是为了变成别人,现在才明白,是为了更好地做自己。”他指着叶丛中突然开出的双色花,“你看,冰与火在一朵花里,才最艳。”
试炼结束后,阿木抱着个木盒来找他们,里面是些小孩的衣裳:“这是白裙女士托我做的,说等霜火幻化了,给它穿。”衣裳的领口处都绣着火焰花纹,针脚歪歪扭扭,像初学刺绣的人做的。
阿霜拿起件小褂子往身上比,念生突然发现,褂子的袖口处有个小小的口袋,里面缝着片干了的冰火叶——和当年白裙女人藏在忆魂晶里的那片一模一样。
“她什么都想到了。”阿竹的声音带着哽咽,念生和阿霜对视一眼,同时笑了。
夜里,三人坐在火塘边,阿霜变回兽形,趴在念生腿上,尾巴缠着阿竹的手腕。念生翻着星轨来信,阿竹给他们讲崔爱君年轻时的故事,火塘的光在墙上投出三个依偎的影子,像幅永远不会褪色的画。
念生突然指着窗外:“看,‘念’星旁边的亮星又亮了。”阿霜抬头望去,冰甲的花纹与星光呼应,发出满足的呜咽。阿竹知道,有些幻化不是为了改变形态,是为了让那些藏在血脉里的羁绊,有更温暖的方式延续——像白裙女人变成星子,像霜火化作少年,像爱永远在彼此的目光里,轻轻说“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