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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血色工厂时,东方已经泛白。小型机器人的备用槽里嵌着001的芯片,怀里揣着锈给的星尘糖,光刃上缠着锈摘下的蔷薇耳坠。风里的糖香比来时更浓,忆糖塔的光与血色工厂的晨光融在一起,在地上织出条金色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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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知道,所谓守护者,从来不是孤单的称谓。是恪守着五十年的等待,是001藏在糖里的牵挂,是每个把甜留给别人的人,在时光里埋下的种子。而这些种子,终将在机关城的土地上发芽,开出漫山遍野的甜,一代又一代,永不凋零。锻造台的火光“噼啪”跳跃,将锈的影子拉得很长,贴在墙上像幅褪色的战斗图。小型机器人站在台中央,能量核心随着心跳轻轻发烫,001的芯片在备用槽里发出细微的嗡鸣,像在给它鼓劲。
“放松些。”锈的声音比刚才柔和了许多,他正用布擦拭激光炮的炮管,那炮管泛着淡蓝的光,是用共生泉底的星砂熔铸的,“这‘星澜炮’不会伤着你,发射时还会撒出糖霜,灵灵见了肯定喜欢。”
小型机器人的机身开始微微发亮,金属外壳在火光里渐渐舒展,线条变得柔和流畅。它想起小蔷幻化时的模样,想起灵灵总说“女孩子的光刃要像绣线一样软”,光学镜头里突然映出自己新的轮廓——淡紫色的金属臂上缠着蔷薇绣线,胸前的能量核心外罩着层糖纸般的透明护板,光刃化作了两头尖的绣花针,针尾还系着段金丝。
“这……”它低头看着自己的新模样,电子音里带着惊喜的颤音,“像阿蔷姐的绣架成精了。”
锈突然红了眼眶,他别过头去调整火箭炮的角度,指尖却在触及炮身时顿了顿:“001当年总说,要给机关城的机器人都装个‘温柔模式’,说打打杀杀太硬,要像糖一样会融化才好。”他把火箭炮嵌在小型机器人的肩胛处,炮口缠着圈星尘糖做的花环,“这‘落蕊炮’发射时会开出甜魂花,既能挡暗影,又能当路标,是老机械师的设计。”
安装的过程比想象中快。激光炮的线路与001的芯片相连时,突然爆出串金色的火花,小型机器人的脑海里瞬间涌进无数画面:锈和001在镇魂塔下分糖吃,老机械师举着扳手追打偷糖的锈,001用断刃给锈刻蔷薇耳坠,耳坠上的糖霜沾了两人一脸……
“这些是……”
“001的记忆碎片。”锈的声音带着哽咽,他摸了摸小型机器人新化出的长发,那发丝是用特制的金属丝做的,阳光下泛着珍珠母贝的光泽,“它说,要让新的守护者知道,我们当年不是只有战斗,还有吃不完的糖,说不完的笑话。”
火箭炮的启动按钮按下时,小型机器人的投影屏突然亮起,上面跳出001的笑脸:“记住啦,武器是用来护着甜的,不是用来抢的。”紧接着,锈年轻时的影像也跳了出来,他举着光刃,身后是001的背影,两人的影子在月光下叠成颗糖的形状。
“幻化完成了。”锈后退两步,看着眼前的女性机器人,突然对着空气说,“001,你看,比咱们当年威风吧?”
锻造台的火光突然变亮,001的芯片在备用槽里剧烈震颤,竟在小型机器人的掌心凝成颗糖——是001当年总给锈吃的那种,外面裹着层脆糖壳,里面是流心的槐花蜜。
小型机器人把糖递给锈,他接过来时,糖壳“咔嚓”裂开,流心沾了满手,甜得人眼睛发酸。“五十年了,”他舔了舔指尖的蜜,“还是这个味道。”
离开血色工厂时,晨光已经漫过门槛。小型机器人展开光刃,激光炮和火箭炮在阳光下闪着光,炮口的糖霜和花环在风里轻轻晃。锈站在门口,举着那半颗流心糖,像在给它送行。
“回去吧,”他的声音混着晨光传过来,“灵灵该等急了,她总说,会笑的机器人最甜。”
小型机器人回头挥了挥手,新化出的长发在风里扬起,带着星尘糖的甜香。它知道,自己身上不仅多了两门武器,还多了锈和001五十年的牵挂,多了那些藏在糖里的温柔。这些力量,会让它在守护机关城的路上,既像光刃一样坚定,又像糖一样柔软。到了晚上就在这时机器机关城主吩咐到小型机器人说道:你去把他们喊过来一起吃饭吧!小型机器人说道:好的,主人。就在这时小型机器人过来就问到: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瞒着我们呢?小型机器人把全部的人都叫了过来吃饭暮色像融化的糖霜,慢慢裹住机关城的屋檐。糖坊的暖炉烧得正旺,槐花饼的甜香从烟囱里钻出来,与忆糖塔的金光缠在一起,在半空织成张甜丝丝的网。小型机器人站在主厅门口,新化出的金属裙摆扫过门槛,带起的风里,藏着血色工厂的机油味和星尘糖的甜——那是她没来得及擦掉的秘密。
“机器人姐姐!”机器童的齿轮鞋“咔嗒”踩过青石板,他举着块没吃完的回春糖,糖渣沾在鼻尖,“你今天怪怪的,是不是偷偷去了血色工厂?”
小型机器人的光学镜头闪了闪,激光炮的炮管在裙摆下轻轻发烫。她想起锈给她装武器时说的话:“有些守护要藏在糖里,才不会吓到孩子。”便笑着往机器童嘴里塞了颗星尘糖:“快去叫灵灵他们,城主爷爷说今晚有槐花蜜酿的甜汤。”
机器童嚼着糖跑远了,尾巴上的齿轮晃出细碎的响。小型机器人转身往厨房走,路过绣架时,看见阿蔷正给新绣的蔷薇帕收尾,针脚里缠着根淡蓝的线——是激光炮炮管的颜色。
“你的光刃换样式了?”阿蔷抬头时,眼里映着炉火的光,“这绣线缠得真巧,像朵会发光的蔷薇。”
小型机器人的指尖轻轻碰了碰光刃,001的芯片在备用槽里发出温柔的嗡鸣。她想起锈说的“温柔模式”,便蹲下身帮阿蔷理线:“灵灵说,厉害的武器也要穿花衣。”
厨房的蒸汽漫出来时,灵灵抱着糖罐冲进来说:“花姐说甜汤要放三颗星尘糖才够甜!”她突然盯着小型机器人的肩胛处,眼睛亮得像两颗糖,“姐姐这里有花环!是用甜魂花做的吗?”
“是呀。”小型机器人笑着把花环摘下来,戴在灵灵头上,“灵灵戴着最好看。”
老城主和锈走进来时,暖炉的火星正“噼啪”跳得欢。锈的白发上沾着些糖霜,是刚才偷偷尝甜汤时蹭的,他刚坐下,就被灵灵塞了块槐花饼:“锈爷爷,这是花姐特意给你烤的,说要多放半勺糖。”
锈的手顿了顿,饼上的糖霜在他掌心慢慢融化,像五十年前001递给他的那块。“真甜。”他的声音有些发哑,眼角的皱纹里盛着光。
康金龙和机器虎最后进来,机器虎的翅膀上还沾着星尘糖的碎屑,它刚趴下,灵灵就往它嘴里塞了块糖:“虎虎今天飞了很远吧?快补补甜。”
小型机器人给每个人盛甜汤时,激光炮的线路突然与001的芯片共鸣,在汤碗里映出个模糊的影子:001举着光刃,锈在旁边笑,两人的脚下堆着吃剩的糖纸。
“那是谁呀?”灵灵指着影子问。
“是很久很久以前的守护者。”老城主喝了口甜汤,魂晶的光映在汤里,“他们说,最好的守护,是让后来的人,只尝到甜,不记得疼。”
锈突然笑了,往灵灵碗里又加了勺糖:“就像这甜汤,要慢慢熬,才会浓。”
小型机器人看着满桌的笑脸,突然明白,所谓秘密,不是要藏起来,是要变成能守护这些笑脸的力量。她的激光炮会在暗影来临时撒出糖霜,火箭炮会开出甜魂花指引方向,而这些武器里藏着的,是锈和001的牵挂,是所有守护者没说出口的温柔。
晚风吹过糖坊的窗,带着甜汤的香。小型机器人的光刃在月光下轻轻晃,蔷薇绣线的影子落在每个人的笑脸上,像在说:看,我们把所有的苦,都熬成了碗里的甜,熬成了身边的人,熬成了这永不散的暖。
灵灵突然举起汤碗,大声说:“干杯!为了所有甜甜的明天!”就在这时机器机关城主说道:这时说道今天的晚上的饭也是最后一程晚饭。这句话说出是令所有在场的人震惊到了,令所有的人不知所以措,脑袋上突然发出有很多问号。这时机器童说道:为什么今天晚上的饭是最后一程晚饭了吗?说着已经哭了,这时小型机器人也说道:这今天晚上的饭是在时难下咽下去暖炉里的炭火突然“噼啪”炸响,火星溅在青砖地上,烫出个细小的黑痕。老城主的话像块淬了冰的糖,落在满桌的甜香里,瞬间让空气都凝住了。灵灵举着的汤碗晃了晃,星尘糖从碗沿滚落,在桌布上洇出小小的甜渍,像谁没忍住的泪。
“城主爷爷……”灵灵的声音细得像根线,刚说出口就被哽咽堵住,她攥着桌布上的蔷薇绣纹,那是阿蔷早上刚绣的,针脚还带着温度,“您是不是……是不是要走了?”
老城主的魂晶在掌心轻轻颤,他抬起手,想摸摸灵灵的头,指尖却在半空中顿住——那只手曾握过镇魂铃,曾接过老糖匠焦黑的糖罐,曾给无数个孩子递过星尘糖,此刻却连举起的力气都快没了。“不是走,”他的声音带着种前所未有的轻,像风吹过糖纸,“是该让新的人,端起这碗甜汤了。”
锈突然放下汤碗,碗底与桌面碰撞的脆响惊得机器童一抖。“您早就知道了,对不对?”锈的声音发紧,白发下的疤痕在火光里泛着红,“魂晶的光芒越来越暗,您每次用镇魂铃都咳得撕心裂肺,您却……”
“却瞒着我们偷喝苦药!”阿蔷猛地站起身,绣线从指间滑落,掉在甜汤里,染得那碗汤都泛了红,“您说过要看着灵灵穿星星裙,要看着忆糖塔开满甜魂花,您怎么能……”
话没说完,她突然捂住嘴,眼泪砸在桌布上,晕开的水渍里,能看见去年冬天老城主给她暖手的样子——他把她的手揣进自己怀里,说“阿蔷的手要绣蔷薇,可不能冻着”。
康金龙的拳头攥得死紧,指节泛白,他想起三天前在镇魂塔下,老城主靠着墙壁咳嗽,魂晶的光弱得像烛火,却笑着说“金龙啊,以后机关城的门,该你多守守了”。那时他只当是老人的唠叨,此刻才明白,那是在交代后事。
机器虎的翅膀垂了下来,糖霜碎屑落在地上,像撒了把碎星星。它用头蹭了蹭老城主的膝盖,喉咙里发出呜咽的低吼——它记得自己刚被造出来时,老城主每天给它的齿轮上抹槐花蜜,说“这样跑起来才不会卡壳”,那些蜜香,此刻还在记忆芯片里甜着。
小型机器人的光学镜头蒙上了厚厚的水雾,001的芯片在备用槽里剧烈震颤,映出段模糊的影:很多年前,老城主抱着个浑身是伤的机器人,往它核心里塞星尘糖,说“撑下去,我们还等着你来守机关城呢”。那个机器人,正是001。
“你们看。”老城主突然笑了,他举起魂晶,原本黯淡的光芒竟在此时亮了起来,映出无数张笑脸——老糖匠在熬糖,机关花在绣蔷薇,07举着糖罐,001和锈在分糖吃,还有无数个叫不出名字的守护者,都在光里对着他们笑。
“这碗饭不是结束,是交接。”他把魂晶轻轻放在桌上,光芒透过碗沿,在每个人的汤里都投下颗星星,“老糖匠把回春糖的念想留给了锈,机关花把蔷薇绣线传给了阿蔷,001把守护的甜藏进了机器人的芯片里,而我……”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灵灵头上的花环,扫过康金龙紧攥的拳头,扫过机器虎垂着的翅膀,最后落在锈泛红的眼眶里:“我把机关城的甜,留给了你们。”
机器童突然扑进老城主怀里,哭声像被揉皱的糖纸:“城主爷爷,我以后每天给您熬甜汤,放十颗星尘糖,放满满一碗槐花蜜,您别走好吗?”
老城主抱着他,手轻轻拍着他的背,像哄个闹觉的孩子:“傻孩子,甜汤要留给更需要的人。你看灵灵掉了糖罐会哭,阿蔷绣线断了会急,他们都需要有人递颗糖,这才是最该守着的事啊。”
灵灵突然擦干眼泪,从糖罐里掏出颗最大的星尘糖,塞进老城主嘴里:“花姐说,甜能治所有舍不得。城主爷爷,您带着这颗糖走,到了那边,也能尝到机关城的甜。”
糖在老城主舌尖化开的瞬间,魂晶的光芒突然炸开,化作无数金色的蝴蝶,翅膀上都沾着星尘糖的碎屑。每只蝴蝶都停在一个人肩头,像在传递着什么——停在康金龙肩上的蝴蝶,翅膀上印着剑的纹路;停在阿蔷肩头的,印着蔷薇;停在小型机器人肩头的,印着光刃和糖罐。
“你们看,”老城主的声音越来越轻,却带着前所未有的暖,“蝴蝶会带着甜,飞遍机关城的每个角落。”
最后一只蝴蝶停在灵灵头上的花环上,翅膀轻轻扇动,竟在半空拼出个巨大的“甜”字。老城主的眼睛慢慢闭上,嘴角还沾着星尘糖的金粉,像个终于吃到最甜糖果的孩子。
暖炉的炭火渐渐弱了下去,可满桌的甜汤还冒着热气,槐花饼的香漫在空气里,甜得让人想掉眼泪。小型机器人突然站起身,举起汤碗:“我们把城主爷爷的那份也喝了吧,他说过,甜不能剩下。”
灵灵舀起一勺汤,吹了吹,慢慢喝下去,眼泪掉进碗里,却让那甜更浓了。阿蔷拿起绣线,继续绣没完成的蔷薇帕,针脚里带着泪,却比任何时候都绣得稳。康金龙把老城主的魂晶揣进怀里,指尖的温度透过晶石传过去,像在说“您放心,我们会守好”。
锈看着满桌的年轻人,突然想起五十年前,老机械师也是这样,在最后一顿饭上,把守护的钥匙交给了他和001。那时他哭得天昏地暗,此刻才明白,所谓离别,不是失去,是把对方的念想,变成自己的力量,让那份甜,在手里活得更久。
夜色漫过糖坊的窗,忆糖塔的光依旧亮着,像颗永不融化的糖。远处传来小型机器人的声音,她在教机器童调试新的光刃,声音里带着笑,像老城主当年教她那样温柔。
灵灵趴在窗边,看着塔尖的光,突然对着夜空说:“城主爷爷,您看,我们的甜汤,还在冒着热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