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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宫来的执事与蓝曦臣迅速敲定了布置方案,核心便是“仙雅共融”。
兰室内素来悬挂的水墨山水卷轴暂时收起,换上的画卷令人屏息——是以灵墨绘就的仙景:
云雾缭绕的仙山楼阁、展翅翱翔的七彩灵禽、以及最为瞩目的、在画卷中央灼灼盛放、花瓣呈现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流转着七彩光晕的纯白之美的七星海棠,那正是琉璃宫的标志。
素色的帷幔换成了轻如烟雾的“鲛绡云纱”,边缘以银线绣着细小的七星海棠纹样。
主位前的香案铺上了月白色的流光锦,上面摆放好的香炉烛台皆由整块暖玉或寒玉雕成,镂空处镶嵌着细碎的灵石,无需点燃便自有淡淡清香与柔和光华溢出。
广场四周,悬挂起的灯笼并非凡物,而是以琉璃制成的宫灯,灯罩上蚀刻着精美的海棠花纹,内里放置的是能自发光的“明月石”,光线柔和皎洁,如同月光凝集。
姑苏蓝氏的厨房区域弥漫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清雅异香。
琉璃宫带来了几位擅长烹制灵食仙肴的厨仙和大量灵材,与蓝家烹制膳食的弟子开始了愉快而高效的协作。
蒸笼里冒着的是淡淡的氤氲灵雾,里面是精心制作的玉糕、莲蓉仙饼,被捏成小巧玲珑的海棠花或云纹形状,近乎透明,内里馅料若隐若现;
锅里温着的是用灵泉熬制的琼浆玉液,里面炖着温补的仙植灵果;案板上是各种晶莹剔透、灵气逼人的仙果和菌菇。
蓝氏药膳也提升了档次,加入了琉璃宫提供的“七彩海棠蜜”和“星辰茶”。
酒水更是令人惊叹,琉璃宫带来的“百花仙露”和“月华凝浆”刚一开封,那馥郁芬芳、仿佛能洗涤神魂的香气就让所有闻到的人精神一振,飘飘欲仙。
身为琉璃宫少宫主的孟瑶,身影穿梭其中,魏无羡的订婚仪式的布置上,他显得异常忙碌,事无巨细地协调着琉璃宫来人与蓝氏弟子的配合,解答疑问,处理事务。
他的笑容温润亲和,举止得体高效,尤其是在沟通双方不同需求时,手段尤为玲珑周到,赢得了双方的一致称赞。
只是他的目光,总会若有若无地追随着那抹雪色空灵的身影,每当得到云雪霁一个轻微的颔首或一句淡淡的“甚好”,他眼底的光便会亮上几分,随即又更深地埋首于工作之中,仿佛要将满腔无法言说的炽热都倾注于此,才能让自己的心稍微定下。
薛洋则显得有些格格不入的“躁动”。
他向来是个闲不住的性子,可由于这场订婚仪式对魏无羡与琉璃宫都格外的重要,幸而也并未捣乱。
说实在的,比起那些薛洋眼中孟瑶不得不为之忙碌的事情。
他更乐意凑到小厨房那些正在制作点心或摆弄璀璨装饰的弟子旁边,时不时发表几句“华而不实”的点评,或是顺手“捞”走一块晶莹剔透、散发着冷香的仙糕,被发现了就咧着嘴笑,露出一对尖尖的虎牙。
孟瑶与薛洋在云深不知处为了魏无羡的订婚仪式各自忙碌,孰不知有一个人已经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云雪霁暂居的客院之外挖他们的墙角。
江澄是知道姑苏蓝氏与琉璃宫即将联姻的。
消息早已传开,毕竟那日琉璃宫送聘的阵仗惊天动地,想不知道都难。
他心中滋味复杂难言,最终还是决定亲自找一趟魏无羡,他向姑苏蓝氏的内门弟子打听清楚了魏无羡的所在,有些话,他觉得必须当面说清楚——关于前世种种,关于今生的选择,关于云梦江氏与夷陵老祖之间那理还乱剪不断的恩怨纠葛。
他相信,魏无羡一定也一直在好奇自己为什么一直对他是那个态度。
然而,命运的轨迹似乎总爱偏离预设的路线。
他本是想直接找到那位前世与自己一同长大的师兄,却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最后那位弟子指的位置却是云雪霁所住的地方。
江澄顺着那位弟子所指的方向一路找过去,到了一片较为清静的客院时,脚步不由自主地顿住了。
院门并未紧闭,透过疏朗的花木,他一眼便看到了那个坐在院中石凳上的身影。
云雪霁。
夷陵琉璃宫的宫主,名扬天下的岫云道人,以及魏无羡这一世的师尊。
光风霁月,横压一世……
绝代风华!
在他前世的记忆里,完全没有这个人的存在。
这一世的琉璃宫是超然物外、近乎传说的存在,而这位琉璃宫之主,更是神秘至极。
今生,这是他第二次见到云雪霁。
第一次,是在七年前的琉璃宫内。
那时他满心满眼都是重见魏无羡的震惊、愤怒、不甘以及连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庆幸,全部心神都被那个笑容灿烂、仿佛无忧无虑的黑衣青年所占据。
对于高踞上座、气质空灵若雪的云雪霁,他只在初见时有过一霎那的出神,觉得此人风姿绝世,难以揣度,但随即就被更汹涌的情绪淹没了那点微末的印象,并未深思,更无暇探究。
而这一次,截然不同。
没有魏无羡在一旁分散他的注意力,没有喧嚣人群的干扰和人与人之间亟待处理的纷争。
午后细碎的阳光透过扶疏的枝叶,柔和地洒在那人身上。
云雪霁似乎刚独自品过茶,正微微倾身,纤细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端起了石桌上那只琉璃般剔透的茶杯,杯中还剩着半盏清亮的茶汤。
他的动作极其优雅,阳光落在他月白色的衣袍上,泛起点点微光,却不及他本人肤色那般冰瓷似的白皙。
他眉眼低垂,长睫在眼下投出一小片淡淡的阴影,神情淡漠平静,仿佛世间万物都无法惊扰他分毫。
江澄的心脏,就在这一瞬间,毫无预兆地、猛烈地“扑通”狂跳起来。
这是一种极其陌生、甚至堪称诡异的感觉。
迅猛、直接、近乎莽撞地撞入他的胸腔,震得他耳膜嗡嗡作响,连指尖都似乎随之微微发麻。
前世今生,他都未曾有过这样的体验。
对任何人,都没有过。
无论是曾经对温情那一点点朦胧而未及深想的好感,还是对过往家中为他议亲时见过的那些女修出于门第与容貌的些微欣赏。
都从未像此刻这般——如此具有冲击力,如此不受控制,如此……让他瞬间失措。
他的脚步钉在了原地。
他向来锐利如电、写满傲气与不耐的杏眸,此刻竟有些怔然地,牢牢锁在那个身影上。
他甚至能清晰地看到云雪霁指尖那极淡的、健康的粉色,以及杯沿氤氲的、几乎看不见的热气。
那人周身散发着一种极致的“静”与“冷”,却又奇异地牵引着他体内所有躁动不安的因子,让它们叫嚣着、沸腾着,却又不敢真正冒犯。
这是一种就连前世都不曾有过的感觉。
强烈到违背他江晚吟一贯的行事准则,陌生到让他心生警惕,却又……无法移开视线。
不知为何,自己似乎有些羡慕魏无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