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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好。”端木云嘿嘿笑,“以后咱们做饭,它还能帮着控火。”
慕容雪轻声道:“它不是帮,是……在学。”
话音未落,空间再次一震。
这一次,不是排斥,而是接纳。
阁楼底座裂开一道细缝,灵流如溪入海,彻底没入其中。四周灵植停止枯萎,叶片重新舒展,甚至比之前更翠绿几分。时间流速回归正常,甚至隐隐加快,空间一天,外界三天的节奏愈发稳定。
洛璃却突然僵住。
一股反向力量自空间深处涌出,顺着灵脉直冲丹田,像是要翻她老底。
她眼前一黑,意识沉入体内,只见丹田深处,那粒火种旁,一缕青烟袅袅升起,如灶火摇曳,缠绕灵脉,丝丝入扣。
“这是……要反噬?”端木云紧张。
“不。”慕容雪摇头,“是追溯。它在认主,也在认她。”
洛璃在意识深处,看着那缕青烟,没有抗拒,反而笑了。
“来都来了,别客气。”她低语,“一起煨着。”
她闭眼,以心为锅,以脉为灶,任那青烟缠绕,如慢火煨药,不急不躁,温养交融。
片刻后,青烟散去,化作一道细流,汇入火种。火种微颤,光芒更盛,隐约浮现一粒米形虚影,内藏灶火,静静燃烧。
她睁眼。
眸光清澈,如熬透的老汤,不见波澜,却蕴千味。
就在此时,阁楼第二层,原本漆黑的窗棂忽然亮起微光。门楣之上,三字古篆缓缓浮现——
传道阁
光晕一闪即逝,像是灶火跳了一下,又归于平静。
“升级了?”端木云瞪眼,“这回能换啥功法?《神仙炒饭诀》?《一锅炖十方》?”
公孙宇扶额:“你脑子里除了吃还能想点别的吗?”
慕容雪却若有所思:“传道……不是单纯给功法,是‘传’。得有资格,才能换。”
洛璃没说话,只是抬头看着那层亮起的阁楼,掌心纹路微微发烫,像是在回应什么。
她忽然抬手,指尖轻点空间地面。那里,半莲灵苗静静生长,花瓣边缘曾浮现“食”字,如今已消失无痕。
可她知道,那字还在。
像火种,像誓言,像一口熬了三天三夜的汤,味道早已融进骨血。
她蹲下身,指尖轻触花瓣。
花瓣微颤,花心渗出一滴露珠,滚落而下。
露珠砸进米纹地缝——
滋!
白烟升起,盘旋而上,勾勒出半道残缺门影。
门上,铭文浮现:
“……食为天,火为——”
洛璃指尖悬在半空,离那烟影只差一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