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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揣着一肚子憋屈,带着皇帝和文武百官,总算是回到了阔别已久的……新家,许都。看着眼前这座被荀彧打理得井井有条、初具规模的都城,再想想在长安被刘虞和华雄联手恶心的日子,曹操总算找回了一点“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实感。
“哼,刘虞老儿,华雄匹夫!如今到了我的地盘,看你们还如何嚣张!”曹操志得意满,准备大展拳脚,好好利用皇帝这张王牌,收拾山河,重整朝纲!
然后……现实就给了他当头一棒。
第一次大朝会,曹操意气风发地提出“加征特别税,以充军资,尽快平定吕布余孽,恢复兖州民生”的议案。话音刚落,太尉刘虞就颤巍巍地出列了。
“曹司空啊,”刘虞捧着笏板,语气那叫一个语重心长,“《礼记》有云:‘财聚则民散,财散则民聚’。加征赋税,乃伤民之举,非仁政也。兖州新遭兵燹,百姓困苦,正该轻徭薄赋,与民休息,岂能再行盘剥?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从长计议啊!”
曹操眼皮直跳,强压着火气:“太尉,吕布虽败走徐州,然其狼子野心,不可不防!兖州乃中原腹心,若不尽快恢复,如何供养朝廷大军?如何震慑四方宵小?”
刘虞捋着白胡子,摇头晃脑:“司空此言差矣。治国在德不在险,在仁不在兵。昔日光武中兴,亦非全靠兵戈……(此处省略引经据典五千字)”
曹操听得头晕眼花,感觉像是回到了长安,被这老头的“之乎者也”支配的恐惧再次涌上心头。他求助似的看向皇帝刘协,希望小皇帝能说句“准奏”。
结果刘协被刘虞一番“仁德”、“爱民”的大道理说得连连点头,小声对曹操道:“曹爱卿,太尉所言,乃是老成谋国之言。加税之事……容后再议吧。”
曹操:“……” 他感觉自己胸口又有点发闷。
这还没完。好不容易熬到朝会结束,曹操刚回到司空府,准备处理积压的政务,就听府外传来一阵熟悉的、让他血压飙升的鼓声和吟唱!
“许都新气象兮,曹公忙!挟天子以令诸侯兮,实为霸!”
“刘太尉仁德兮,阻苛政!护佑黎民兮,美名扬!”
“比起某些人,穷兵黩武,横征暴敛,高下立判兮,巴扎嘿——!”
祢衡!这阴魂不散的家伙!居然也跟着迁都的队伍来了许都!而且看样子,刘虞还挺欣赏他这“敢于直谏”的“风骨”,竟然允许他在许都城内“自由创作”!
曹操气得一把推开窗,对着外面吼道:“祢衡!你这狂徒!再敢在吾府前喧哗,信不信我让你去诏狱里敲鼓!”
祢衡非但不惧,反而敲得更起劲了,声音透过窗户清晰地传来:“曹公恼羞成怒兮,欲行暴政!堵塞言路兮,堪比桀纣!吾乃渔阳文化使者,岂惧牢狱之灾?巴扎嘿——!”
曹操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他算是明白了,华雄把这尊“大佛”送过来,根本就不是来讲道理的,就是来给他添堵的!有刘虞这个“道德楷模”在上面罩着,他还真不能随便把祢衡怎么样,否则就是“迫害贤良”、“没有容人之量”!
接下来的日子,曹操感觉自己不是在跟各方诸侯斗智斗勇,而是在跟刘虞和祢衡玩“二人转”。他提任何涉及钱、粮、兵的议案,刘虞都能引经据典给他驳回来,实在驳不回来就“从长计议”。而祢衡,就像个无处不在的“舆论监督员”,但凡曹操有点“出格”的举动,或者脸色难看点,立刻就能编成段子,敲着鼓在许都大街小巷传唱,搞得曹操在民间和士林中的风评直线下降,动不动就被扣上“权臣”、“跋扈”的帽子。
“主公,消消气,喝口茶……”程昱看着曹操铁青的脸色,小心翼翼地奉上茶盏。
“喝什么茶!”曹操一把推开,指着窗外,“你听听!这日子没法过了!我在前方拼死拼活,保住朝廷体面,回来还要受这老朽和狂徒的气!这许都,到底是姓刘,还是姓曹?!”
程昱无奈道:“主公,刘虞乃宗亲长者,德高望重,动不得。祢衡虽狂,然其言行……某种程度上,也代表了部分清流士人的看法。若强行处置,恐失人望啊。”
曹操何尝不知?但他就是憋屈!无比的憋屈!感觉自己这个“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曹司空,当得像个受气的小媳妇!权力是有了,可施展起来处处掣肘!
更让他窝火的是兖州的烂摊子。吕布那一通折腾,虽然时间不长,但破坏力惊人。许多好不容易恢复的屯田被毁,城池残破,流民增多,府库更是被吕布搜刮(和糟蹋)得能跑老鼠。他之前积累的那点家底,几乎被吕布这头“拆迁办主任”一夜之间打回了解放前!想要恢复元气,又得投入大把的钱粮和时间,可钱粮从哪儿来?刘虞不让加税啊!
“吕布!华雄!刘虞!祢衡!你们……你们都是老天派来惩罚我曹孟德的吗?!”曹操在心中发出悲愤的呐喊。
与此同时,徐州边境,小沛城。
吕布带着残兵败将,以及一脸生无可恋的陈宫、沉默寡言的张辽、依旧坚毅的高顺,还有家眷部曲,总算是找到了一个暂时的落脚点。徐州牧陶谦本着“远交近攻”(主要是怕吕布打他)和“江湖道义”(主要是刘备劝的),同意让他们暂驻小沛。
小沛城小墙矮,物资匮乏,比起当初在东郡时还要不如。吕布看着手下这群面有菜色的弟兄,再想想自己纵横天下的梦想,只觉得前途一片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