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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銮殿上香炉青烟袅袅,却掩不住满朝文武的肃杀之气。御史大夫张垣手持玉笏出列,声音如寒冰击磬:"臣有本奏!经查证,萧瑾之生母乃前朝余孽慕容氏,与二十年前宋国谋逆案有涉!"此言一出,满殿哗然。几名老臣下意识后退半步,仿佛萧瑾之身上带着瘟疫。宁婉悦立在女眷席中,指尖深深掐入掌心,她看见萧瑾之脊背挺得笔直,面上无波无澜,唯有搭在膝上的手背青筋暴起。
龙椅上的皇帝眯起眼睛,目光如刀锋掠过萧瑾之:"萧爱卿,对此作何解释?"殿外忽然狂风大作,吹得殿门哐当作响,仿佛有无数冤魂在叩击宫门。"臣母确是前朝慕容氏旁支。"萧瑾之跪拜时衣袂如流云舒展,"然慕容氏早在臣出生前已归顺朝廷,祖父更在平叛中殉国。若论血统——"他忽然抬头直视御史,"张大人嫡妻似乎也是宋国宗室女?"
御史脸色骤变,正要反驳时,殿外突然传来急促脚步声。三皇子党羽捧着一卷泛黄帛书疾呼:"陛下!此乃慕容氏与异族往来密信,盖有萧瑾之生母私印!"帛书展开的刹那,宁婉悦看见萧瑾之瞳孔紧缩——那印章纹样,竟与他赠她的半块古玉如出一辙!更令人心惊的是,帛书末尾还附着一幅画像,画中女子眉眼与萧瑾之有七分相似,而落款日期竟是二十年前的三月初三——正是宋国谋逆案发之日。
混乱中,宁婉悦悄然离席。她绕到偏殿耳房,从袖中取出古玉对着光线细看。玉璧内里忽然显出血丝般纹路,逐渐组成"慕容"二字。她想起前世萧瑾之成为首辅后,力排众议为前朝修史的行为,原来一切早有端倪。这方古玉在月光下泛起幽幽青光,玉中血丝仿佛活物般流动,渐渐凝成一幅微缩星图——正是前朝皇室用于记载秘辛的"血玉星图"。
突然,耳房屏风后转出个人影。宁婉柔执团扇轻摇,笑得如毒蛇吐信:"妹妹可知,揭发此事的证物,正是从你妆奁暗格所得?"她指尖捏着枚鎏金簪子,正是宁婉悦前世惯用的那支!簪头珍珠此刻裂开一道细缝,露出里面暗藏的微型印泥盒——这正是宁婉悦前世临死前发现的秘密,原来她终日佩戴的发簪,竟是他人栽赃陷害的工具。
"姐姐好手段。"宁婉悦冷笑,"连我妆奁暗格都了如指掌,莫非每日扮作丫鬟来搜检不成?"宁婉柔团扇轻掩朱唇:"何须如此麻烦?妹妹可记得,上月你染风寒时,是谁日夜侍奉汤药?"她忽然逼近一步,声音如毒蛇吐信,"那药里加的离魂散,足以让你昏睡三日三夜!"
宁婉悦心头巨震,想起上月病中确曾恍惚见有人翻动妆奁,却只当是梦境。如今想来,那离魂散不仅能致人昏睡,更会混淆记忆。她强自镇定道:"姐姐既得手,为何不直接毁去证物?"宁婉柔轻笑:"因为我要等今日——等萧瑾之身败名裂时,让你亲眼看着他是如何被心爱之人推向深渊!"
话音未落,宁婉柔突然扯开衣领,露出心口一处龙形胎记。那胎记与萧瑾之身上的凤纹胎记恰好能合成完整图案!"很熟悉是不是?"宁婉柔眼中泛起疯狂,"因为我们是同父异母的姐弟!他的生母慕容氏,正是害死我母亲的元凶!"
宁婉悦踉跄后退,前世记忆如潮水涌来。她终于明白为何宁婉柔对萧瑾之恨之入骨,为何处处针对。原来这不仅是权位之争,更是血脉深处的世仇!远处传来禁军脚步声,宁婉柔迅速整理衣襟,恢复温婉模样:"好戏才刚刚开始,妹妹可要撑到最后啊。"
重回金銮殿时,局面已更加混乱。萧瑾之被卸去官服,仅着中衣跪在殿中。皇帝手中把玩着那方作为证物的私印,目光阴晴不定。"萧爱卿,这印鉴作何解释?"皇帝将印掷于阶前,"印纽刻着'慕容'二字,印文更是前朝皇室专用的蟠龙纹!"
萧瑾之拾起印鉴,忽然轻笑:"陛下可知,此印乃臣母殉国前所刻?"他指尖摩挲印文,"二十年前宋国谋逆案发当日,臣母用此印在降书上烙下血印,才换来朝廷赦免慕容氏全族。这印上的裂痕,正是当日被乱军刀锋所劈!"
三皇子党羽立即反驳:"胡说!此印分明是与异族往来密信所用!"萧瑾之突然转身,目光如电:"那敢问大人,密信所用印泥可是朱砂混金粉的特制泥?"不待对方回答,他高举印鉴:"陛下明鉴!臣母所用印泥乃鲜血混合艾草,二十年不褪色。若此印真盖过密信,印文必渗血丝!"
太监取印查验后惊呼:"陛下,印文果有血丝!"满殿哗然中,萧瑾之忽然指向三皇子:"臣倒要问,三殿下如何得到这方臣母殉国时随葬的印鉴?莫非掘了慕容氏祖坟?"
正当三皇子面色惨白时,宁婉悦突然出列跪奏:"陛下,臣女有证物呈上!"她双手奉上古玉,"此玉乃萧公子所赠,内藏慕容氏血书,可证清白!"当古玉呈至御前时,玉中血丝突然游动成字,浮现"舍身护国"四字。更神奇的是,当玉璧靠近印鉴时,竟发出龙吟般的嗡鸣!
年迈的宗正寺卿颤巍巍出列:"陛下!此乃前朝皇室至宝'血玉璧',非正统血脉不能唤醒!老臣曾在前朝宫中见过此玉,需以慕容氏心头血浸养三年方显灵异!"他跪地泣诉,"老臣可证,萧瑾之生母当年确为护国而殉难!"
就在局势逆转之际,宁婉柔突然闯入殿中,手持一卷明黄帛书:"陛下!臣女有先帝密旨为证!"帛书展开,竟是先帝亲笔所书"慕容氏女舍身救驾,特许其子嗣入仕"的密诏!宁婉悦震惊地看向长姐,却见她眼底掠过一丝诡谲冷笑——这分明是个精心布置的局中局!
璧确为慕容氏世代相传的宝物,内藏的血书详细记载了二十年前宋国谋逆案的真相。原来萧瑾之生母慕容婉曾是先帝暗卫,为保护皇室秘密而潜入宋国,最终在平定叛乱时壮烈殉国。那方被作为罪证的私印,实为先帝特赐的"护国金印"。
而更令人震惊的是,宁婉柔呈上的先帝密旨,揭露了当年慕容婉与宁国公的往事。慕容婉在殉国前曾将刚出生的萧瑾之托付给宁国公,而宁婉柔实为慕容婉与宁国公的亲生女儿!这意味着宁婉柔与萧瑾之竟是同母异父的姐弟,两人身上的胎记正是慕容氏血脉的象征。
"不可能!"宁婉柔脸色煞白,"我母亲明明是..."她突然噤声,眼中闪过恐慌。皇帝冷声追问:"明明是什么?"就在这时,殿外传来宁国公悲怆的声音:"陛下!老臣愿以项上人头担保,婉柔确为慕容婉之女!当年为保护两个孩子,老臣不得不将婉柔寄养在夫人名下!"
当夜,宁婉悦在府中密室,对着那面能照见前世的轮回镜发呆。镜中浮现的影像令她毛骨悚然:前世的宁婉柔早在及笄之年就知晓身世秘密,却选择隐瞒真相,反而利用这个秘密策划了一场惊天阴谋。更可怕的是,镜中显示宁婉柔也是重生者,且比他们更早觉醒记忆!
萧瑾之悄然现身,指尖轻触镜面:"看来,我们的对手比想象中更难对付。"镜中突然浮现宁婉柔阴森的笑脸:"亲爱的弟弟妹妹,这一世,我会让你们真正体会什么叫生不如死。"影像随即消散,镜面裂开一道细纹,渗出血色液体。
宁婉悦握紧半块古玉,忽然道:"我记得母亲说过,慕容氏有面'轮回镜',可照见三世因果。"她将古玉按在镜面裂痕上,"若以双生血脉为引,或可开启镜中秘境,找到破局关键。"萧瑾之闻言划破指尖,将血滴在另半块古玉上。当双玉合璧的刹那,轮回镜突然迸发耀眼光芒,镜中浮现出一座神秘地宫的影像——那里似乎藏着所有谜题的答案。
宫宴不欢而散后,翰林院如同牢笼般死寂。萧瑾之被软禁在西厢阁楼,窗外巡逻的禁军脚步声如催命鼓点。他摩挲着那枚残缺的虎符,青铜锈迹间隐约可见"萧"字烙印——这正是前世他掌权后调兵遣将的信物,如今却成了催命符。油灯忽明忽暗,映出他眼底翻涌的杀意。门外突然传来三轻两重的叩门声,是他与宁婉悦约定的暗号。
宁婉悦扮作送膳宫女潜入,食盒底层藏着她从府中密室取出的玄鸟纹青铜匣。萧瑾之瞥见匣上刻痕,瞳孔骤缩:"你竟敢将此物带出?此匣一开,宁家百年守护的秘密将永无宁日!"宁婉悦却轻笑:"长姐已逼我们至绝境,何须再守旧约?"她指尖抚过匣盖暗锁,"母亲临终前说,此匣需以双生之血方能开启。"
萧瑾之猛然擒住她手腕:"你可知匣中血书牵连多大?我母亲殉国前曾言,此物现世之日,便是前朝余孽与今朝皇室决死之时!"话音未落,窗外突然射入一支弩箭,箭尾系着半块糖葫芦——正是前世宁婉悦中毒身亡前的警告信物。宁婉悦挥袖扫落箭矢,冷声道:"戏已开场,何必再藏?"暗处传来阴森轻笑,一道黑影如鬼魅般消逝于夜色。
青铜匣在月光下泛起幽蓝光泽。宁婉悦划破指尖,将血滴入匣盖玄鸟眼眸,机关咔嗒作响,内层缓缓滑出一卷泛黄帛书。血字殷红如新,详述二十年前惊天之秘:慕容氏为保幼子萧瑾之,与宁家订立血盟,以嫡女身份互换宁婉柔——实为前朝遗孤。更骇人的是,血书末尾揭露宁婉柔身负"双生咒印",需吞噬同胞血脉方能开启轮回镜。
"原来如此..."萧瑾之指尖颤抖,"前世你长姐屡次害你,并非为权位,而是为解咒!"他忽然扯开衣襟,心口赫然有道龙形胎记,"我母亲临终前烙下此印,言说若遇身负凤纹者,便是破局关键。"宁婉悦怔怔抚向自己后颈——那里正有枚自幼隐现的凤凰胎记!双纹在月光下竟产生共鸣,投射出星图般的纹路。
突然,丫鬟春桃踉跄闯入,衣襟染血:"小姐!长姑娘带人闯进祠堂,掘了老夫人棺木!"宁婉悦勃然变色,前世此时宁婉柔正是借祭祖之名,在祠堂地下密室找到了前朝秘宝。她急取匣中半块虎符与萧瑾之手中残片相合——裂缝处竟渗出鲜血,虎符发出低沉嗡鸣,指引向皇陵方向。
子时的皇陵笼罩在诡异绿雾中。宁婉悦凭借前世记忆潜入神道,却见甬道两侧长明灯竟燃着幽蓝火焰。远处传来宁婉柔的吟诵声,她正将一枚玉珏嵌入壁画蟠龙眼窝。地面轰然裂开,露出深不见底的石阶,腐臭气息扑面而来。暗卫欲阻拦,却被突然涌出的毒虫逼退——那些虫甲上皆刻着皇后宫徽!
宁婉悦独自追入地宫,骇然发现库中央冰棺里躺着与自己容貌无二的女子。那女子心口插着七根桃木钉,腕间蛇形刺青与宁婉柔如出一辙。"惊讶吗?"宁婉柔转身时,瞳孔已变成琥珀色,"这才是真正的宁家嫡女,你不过是主上用禁术培育的替身。"她轻抚冰棺,"当年主上为开启轮回镜,将真婉悦的灵魂一分为二,你承载善念,她容纳恶魄..."
突然,冰棺中"尸体"猛然睁眼,与宁婉悦视线相交的刹那,无数记忆碎片涌入脑海——前世饮毒酒、跳崖、火刑……原来那些惨死场景皆是真实发生过的轮回!宁婉悦踉跄扶住石壁,喉间涌上腥甜:"所以每次重生,都是轮回镜的倒转?"
宁婉柔尖笑着掀开地宫暗门,露出布满铜锈的巨镜。镜面映出宁婉悦身影时,突然浮现血字:"双生归一,轮回终启"。皇后与异族使者自阴影中走出,跪拜冰棺中的"宁婉悦":"恭迎圣女归位!"此时宁婉悦才看清,那异族使者额间竟有玄天界修士的烙印!
萧瑾之突然持剑闯入,剑锋直指皇后:"二十年前你调换婴儿,如今又欲炼化双生魂,究竟所图何事?"皇后冷笑:"慕容氏余孽也配质问本宫?轮回镜需萧氏皇脉与宁家巫血共同献祭,今日便拿你二人完成仪式!"异族使者突然摇动铜铃,冰棺中"宁婉悦"竟如提线木偶般起身,掌心凝聚黑雾袭向萧瑾之。
混战中,宁婉悦被逼至轮回镜前。镜面突然裂开缝隙,伸出无数苍白手臂将她拖入镜中世界。那里时间倒流,她看见前世萧瑾之抱着她尸体仰天咆哮;看见宁婉柔在密室绘制血阵;更看见轮回镜深处封印着一名与皇帝容貌相似的男子——正是传说中失踪的太上皇!
镜中世界崩塌时,宁婉悦抓住镜缘跃出,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柄刻满符咒的匕首。萧瑾之见状惊呼:"那是弑神刃!快毁掉轮回镜!"但为时已晚,宁婉柔已割腕将血洒向镜面,镜中太上皇的幻影逐渐凝实。皇后癫狂大笑:"陛下,待双生魂献祭,您便可重获肉身!"
千钧一发之际,宁婉悦将匕首刺入自己心口。鲜血渗入轮回镜的刹那,镜面迸发刺目强光,太上皇幻影发出凄厉哀嚎。宁婉柔腕间咒印突然反噬,皮肤如瓷器般龟裂:"不可能!你怎会知道破阵之法?"宁婉悦强撑意识冷笑:"母亲血书最后一页……写的就是同归于尽之法……"
地宫开始坍塌,萧瑾之抱起昏迷的宁婉悦突围。冲出皇陵时,朝阳正破云而出,他怀中人却已气息奄奄。远处传来马蹄声,七皇子率兵围住陵口:"奉旨擒拿逆贼!"萧瑾之仰天狂笑,扯下染血的虎符掷于地上:"回去告诉皇帝,他的秘密……藏不住了!"
三日后,宁婉悦在别院醒来,胸前伤口竟愈合如初。程煜递上药碗时欲言又止:"小姐可知,萧公子那日以血为引,动用了禁术……"话音未落,春桃仓皇呈上密信——皇帝突发恶疾,皇后垂帘听政,而宁婉柔竟以"除魔功臣"之名获封国师!
更令人心惊的是,信中提到皇陵塌陷处露出前朝祭坛,坛上刻着双生星轨图,与宁婉悦梦中景象完全一致。她抚向心口,发现皮肤下浮现出金色纹路,正是轮回镜崩毁时印上的古老咒文。窗外忽有信鸽跌落,爪上绑着半块糖葫芦——这次却附着一行小字:"镜碎魂存,待月圆之夜。"
夜色深沉时,萧瑾之翻窗而入。他面色苍白如纸,却将一枚温润玉佩系在宁婉悦腕上:"这是从轮回镜残骸中所得,乃前朝国师遗物。"玉佩触肤的刹那,宁婉悦脑中突然闪过陌生记忆:一个与她相貌相同的女子,正在星空下绘制星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