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我的底牌是信息差

第240章 盛宴前的盘算(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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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春被围的急报,如同一块投入看似平静湖面的巨石,在天下有心的诸侯心中激荡起层层涟漪,涟漪之下,是深藏的算计与涌动的暗流。其中,反应最为敏锐、心思最为复杂的,莫过于已鲸吞豫州大片膏腴之地、正志得意满的曹操,与坐镇关中、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吕布。

兖州,鄄城。司空府书房。

曹操背对着那幅标注着最新势力变化的巨大舆图,手指无意识地在坚硬的紫檀木案几上缓慢而规律地敲击,发出笃笃的轻响。荀彧与郭嘉静立在下首,目光低垂,等待着这位雄主的最终决断。

“孙伯符……动作竟是如此迅烈,真如猛虎出柙,竟真将袁公路逼到了这步绝境。”曹操的声音平稳,听不出太多情绪的起伏,仿佛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事实,“寿春如今已成孤城,内有惶惶不可终日的僭越之君,外无誓死效命的可用之兵,城破,恐怕只是时间问题了。文若,奉孝,你们看……我兖州大军,是否该南下,去这场盛宴中,分一杯羹?”

荀彧闻言,上前一步,神色恭谨而谨慎,缓缓道:“明公,我军新得汝南,陈国、梁国之地广人稠,尚需时间安抚士民,整饬吏治,编练新军,此时若再劳师远征,兵发淮南,恐导致兵力分散,后勤补给线拉长,困难重重。况且,孙策乃攻城之主力,锐气正盛,视寿春为禁脔。我军若至,立场颇为尴尬,是助战?还是争功?若分寸拿捏不当,恐与孙策,乃至其背后若隐若现的吕布,生出嫌隙龃龉,于我不利。”

一旁的郭嘉却忽然轻笑一声,那笑声中带着几分洞悉世情的玩味与不羁:“文若兄所虑,自是老成持重,谋国之言。然则,在嘉看来,此等群雄瞩目之‘盛会’,我辈若只是隔岸观火,缺席不至,岂非太过可惜?”他步履闲适地走到舆图前,伸出略显苍白的手指,虚虚点向寿春的位置,语气变得意味深长,“明公可曾想过,那方受命于天,既寿永昌之物……此刻,或许就在那孤城之中。”

“玉玺”二字,如同带有魔力,瞬间让曹操眼中爆发出难以掩饰的炽热精光。传国玉玺,这代表天命所归、至高皇权的象征,其蕴含的政治诱惑力,对于胸怀天下、志在九五的枭雄而言,堪称无可抗拒。

郭嘉见曹操意动,继续不紧不慢地剖析:“我军确不必大举南下,空耗实力。但可派遣一员机敏善战之将,率领一支精锐轻骑,星夜疾驰,抵达寿春外围。不必急于参与惨烈的攻城战,只作‘观战’与‘策应’之姿态,游离于主战场边缘。若孙策攻城顺利,势如破竹,我军便乐得作壁上观,白赚一个声援讨逆之名,示好于孙策;若其攻城遇挫,顿兵坚城之下,或是城破之后,局势陷入混乱,各方争夺……届时,我军这支奇兵,便可伺机而动,火中取栗。其目标,不必是寿春这座大城本身,而是……”他的手指在寿春周边区域灵活地划动,“那些溃散奔逃的袁术军残部,城中遗落的巨额财货辎重,乃至……某些可能在意料之外、混乱之中‘意外’流落出来的特殊物件。”

曹操闻言,抚掌大笑,声震屋瓦:“知我者,奉孝也!虚则实之,实则虚之!进退自如,妙哉!好,就依奉孝此计!即刻传令,命夏侯妙才率领五千最精锐的轻骑,多备弓马,少带辎重,即刻出发,驰援寿春……战场!”他特意在最后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眼中闪烁的,全是属于乱世奸雄的深沉算计与志在必得。

长安城,温侯府密室。

吕布收到的前线情报更为详尽周密,其中还附有贾诩亲笔书写的局势分析与策略建议。

“文和,看来袁术伪仲氏的这番闹剧,是真的要到头了,气数已尽。”吕布将手中密报轻轻放在案上,目光投向对面那位始终神色平静如水、仿佛万事不萦于怀的谋士。

贾诩微微躬身,语调平缓不见波澜:“主公英明,洞察秋毫。寿春陷入重围,已成死地,陷落只是早晚之事。此刻,天下诸侯的目光,想必都已聚焦于此。然而,我军……依诩之见,不宜直接介入攻城之战。”

“哦?这是为何?”吕布浓眉一挑,略带疑惑,“我与孙伯符有盟约在先,此时若出兵助战,岂非名正言顺,更能彰显朝廷威仪,巩固联盟?况且,寿春乃袁术老巢,富庶甲于淮南,那传国玉玺更是……”

贾诩缓缓摇头,语气依旧沉稳,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打断了吕布的话:“主公,正因有盟约在先,我军更不宜直接派兵参与攻城。孙策如今气势如虹,锐不可当,早已将寿春视为其必须独享的战利品与奠定江东基业的象征。我军若此时派兵前往,助战是假,争功夺利是真,联盟之情,顷刻间便会破裂,反目成仇,得不偿失。至于玉玺……”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看透世情的睿智光芒,“此物虽好,象征无上权柄,然在眼下时局,却是烫手的山芋。孙策若得之,是锦上添花,更能凝聚江东人心;曹操若得之,是怀璧其罪,必招致天下嫉恨,群起而攻之;而我军若得之……以主公如今挟天子令诸侯之地位,手握玉玺,非但不能增添多少实质助益,反而会过早暴露野心,引来四方忌惮,成为众矢之的,绝非明智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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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闻言,沉吟不语,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方天画戟冰冷的戟杆。贾诩的分析总是如此冷静而透彻,如同庖丁解牛,直指利害核心,让他不得不慎重权衡。

贾诩见吕布意动,继续阐述其谋划:“诩以为,我军当下之大利,并不在淮南一城一池之得失,而在于放眼全局,谋取长远。主公此刻可再做两件事:其一,以天子名义,再发一道措辞更为严厉、立场更为鲜明的诏书,历数袁术悖逆之罪,同时大力褒奖孙策讨逆之功,将‘朝廷’全力支持的态度做足,让孙策承我之情,以此巩固现有联盟,使其为我所用。其二,也是更为重要的一点,”贾诩的手指沉稳地移向舆图上荆州与司隶交界处的南阳郡,“据报,刘表已开始悄然行动,蚕食南阳东部。待寿春事毕,孙策无论胜败,必回师整顿内部,消化战果;曹操亦需时间全力消化新得的豫州三郡;而袁术一旦覆灭,淮南广阔之地必然陷入权力真空,一片混乱……届时,南阳郡,这颗嵌在荆州刘表、兖州曹操与我司隶地区之间的战略要冲,才是主公下一步真正该谋取的关键所在。此刻与孙策维持良好稳固的盟友关系,未来当我军兵锋指向南阳时,方可避免陷入东西两线作战、腹背受敌的困境。”

吕布的目光随着贾诩的阐述在舆图上流转,眼中渐渐泛起了然与赞赏之色,他缓缓点头,决断道:“文和深谋远虑,人所不及。不错,一方死物玉玺,虽象征皇权,终究不如实实在在的疆土地盘和稳固可靠的战略联盟来得重要。就依你之言,对寿春之战,我军按兵不动,静观其变。给孙伯符的嘉奖诏书,便由文和你亲自起草,词句务必显得诚意十足,让他感受到朝廷,嗯,是我吕布的鼎力支持。”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丝混合着冷峻与玩味的笑意:“至于那方传国玉玺最终的归属……就且看孙伯符与曹孟德,他们二人,谁更有那份运气,和那份能拿得住、守得稳的本事了。即便拿到手,也未必就是福分。”

于是,面对近在咫尺、似乎唾手可得的寿春这场饕餮盛宴,当今世上最强的两位潜在分食者——曹操与吕布,却不约而同地展现了惊人的克制与深远的算计,选择了最为谨慎的应对策略。一个派出了如同嗅觉最敏锐的豺狼般的精锐偏师,在战场的外围地带逡巡游弋,耐心等待着任何可能下口叼走一块肥肉或是趁机攫取某件珍宝的良机;另一个则高坐于关中钓台,运筹帷幄,一边以政治手段巩固现有联盟,一边已然将目光投向了下一盘更大、更关乎未来格局的棋局。他们的视野与野心,早已超越了寿春那看似高大坚固的城墙,投向了更遥远、更广阔的中原大地。而此刻,被困在城内的袁术,与在城下磨刀霍霍的孙策,在某种意义上,都已成为了这两位更深层博弈者棋盘上,影响局势走向的重要棋子。一场超越刀兵厮杀的、更为深邃的政治与战略博弈,正在寿春攻城战的喧嚣帷幕背后,悄然铺开,并迅速升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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