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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晏辰缓缓转过身，把那张揉皱的纸塞进口袋，眼神里的委屈和无奈消失了，只剩下坚定：“不回去。你现在就去查张莉的下落，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在我妈之前找到她。还有，把王工记下来的数据整理好，加密发给我。”
“可是顾总，您现在连账户都被冻结了，我们没经费……”
“经费我来想办法。”顾晏辰打断助理的话，“就算砸锅卖铁，也要查下去。”
助理看着顾晏辰决绝的样子，点了点头：“好，我现在就去查。”
轿车驶离后巷，顾晏辰也转身离开了。他不知道，在他走后，中医馆的后门悄悄开了一条缝，苏砚站在门后，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巷口，心里五味杂陈。
她刚才说的那些话，一半是真，一半是假。她确实不信任顾晏辰，可看着他落魄的样子，看着他眼里的恳求，她的心里还是有一丝动摇。只是，母亲的冤屈太大，她不敢赌，不敢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一个“仇人的儿子”身上。
“砚砚，你回来了？”姜瑶迎上来，“怎么样？顾晏辰跟你说什么了？”
苏砚转过身，拿出那张助理名单：“他给了我这个，上面有当年‘CT-2022’项目的助理名单，最后一个叫张莉的，应该就是张姐。”
“张莉？”姜瑶凑过来看，“太好了！我们现在就查她的下落！不过……你刚才跟顾晏辰吵起来了？我在里面好像听到你们的声音很大。”
苏砚沉默了几秒，点了点头：“我跟他说，以后查案的事，我们自己来，不用他帮忙了。”
“啊？为什么啊？”姜瑶不解，“他现在虽然被停职了，但他毕竟是顾氏的人，知道很多内幕，有他帮忙，我们能少走很多弯路。”
“就是因为他是顾氏的人，我才不能再靠他。”苏砚走到诊桌前，把名单摊开，“他说他找到了原始数据，又说被他妈妈删除了，没有证据，我不能信他。而且，顾母现在肯定把他盯得很紧，我们跟他走得太近，只会更危险。”
姜瑶想了想，觉得苏砚说得有道理：“那好吧，我们自己查。张莉的手机号虽然模糊，但我们可以去电信局问问，说不定能查到她现在的号码。”
“嗯。”苏砚点了点头，拿起手机想查电信局的地址，却收到了一条陌生短信，只有一句话：“顾母已查到张莉在佛山的住址，正派人过去。”
发件人没有署名，但苏砚一眼就认出了那熟悉的“G”字母印记——是顾晏辰发来的。
苏砚的心跳瞬间加快。顾晏辰明明被她那样拒绝了，却还是在帮她！他冒着被顾母发现的风险，给她发消息提醒，这份心意，让她心里的那道“信任的墙”，悄悄裂开了一道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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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姜瑶看到她脸色变了，连忙问。
“顾母查到张姐在佛山的住址了，正派人过去。”苏砚收起手机，眼神变得坚定，“我们必须立刻去佛山，赶在顾母的人之前找到张姐！”
“可是我们现在就去吗？机票或者车票都没买，而且我们也不知道张姐的具体住址啊。”姜瑶着急地说。
“顾晏辰肯定知道张姐的具体住址，他刚才给我发消息提醒，就是想让我找他帮忙。”苏砚攥紧了手机，心里做着挣扎——她不想再靠顾晏辰，可现在情况紧急，要是错过了，张姐可能就没命了。
就在这时，手机又响了，还是顾晏辰发来的短信：“张莉在佛山禅城区文华路123号，我订了两张今晚七点去佛山的高铁票，在车站售票厅3号窗口，用你的身份证号买的。”
苏砚看着短信，心里的挣扎瞬间消失了。她知道，现在不是矫情的时候，为了找到张姐，为了查清真相，她必须放下偏见，和顾晏辰暂时联手。
“姜瑶，收拾东西，我们今晚就去佛山。”苏砚拿起母亲的笔记和青铜罗盘，“顾晏辰已经帮我们订好了高铁票，我们现在就去车站。”
“好！”姜瑶立刻去收拾东西。
苏砚看着手机里的短信，指尖轻轻摩挲着屏幕上的“G”字母印记。她不知道，这次和顾晏辰在佛山会合，等待他们的会是怎样的危险。她更不知道，顾母派去佛山的人，已经提前一步抵达了张姐的住址，正守在门口，等着他们自投罗网。
而此时，顾氏集团的办公室里，顾母看着助理发来的消息：“顾总已订好今晚去佛山的高铁票，同行人应为苏砚。”她的嘴角勾起一抹阴狠的笑容：“好，很好！既然他们想去找张莉，那就让他们去。告诉佛山的人，等他们找到张莉，就把他们三个一起抓回来，我要亲自问问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