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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十三的眉毛微挑，黎塞留看向诺娅："公主殿下的年纪和魔法天赋，那一日已令我惊叹。您对元素的掌控力，比我见过的所有年轻巫师都要强大的多。"
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臣这一生只收过马萨林一个弟子，对公主殿下的天赋也是十分喜爱。愿收公主殿下为徒，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恳请陛下恩准。"
国王沉默片刻，王室联姻固然重要。但是如果能将诺娅的魔法能力纳入掌控，不仅不会让她成为法兰西未来的威胁。还能为我所用，让法兰西更快的登顶欧陆霸权。
"公主殿下以为如何？"路易十三的目光落在诺娅身上。
诺娅明白拒绝红衣主教可能会断送荷兰的外交希望，接受则意味着自己将要卷入法国的宫廷漩涡。
"能得主教大人的青睐，是凯瑟琳的荣幸。"
她再次行礼，"我愿追随您研习魔法，不负陛下与老师的厚望。"
黎塞留嘴角勾起满意的微笑，而孔蒂亲王眼中的笑意却渐渐的冷了下去。
诺娅走后，黎塞留也随之离开。国王看向孔蒂亲王："说说看，你对这位荷兰公主，也就是你可能的未婚妻有什么看法？"
孔蒂亲王玩世不恭的表情难得正经起来："王兄，公主殿下不论身份相貌还是能力都无可挑剔。唯独对法兰西的认同……。"
他的话没有说完，却带动了国王的忧虑。
路易十三摆摆手："这正是朕同意让黎塞留收她为徒的原因。"
他起身走向喷泉，"尼德兰的郁金香若想在法兰西的土壤扎根，总要有人教会她适应这里的气候，最好能成为法兰西的新品种。"
国王转过身，脸上表现出君王的果决，"如果她的力量不能为我所用，至少也要让她…… "
"不能为他人所用。"
孔蒂亲王轻笑一声："主教大人肯定会把马萨林的工作分一部分给新弟子了，马萨林估计要乐坏了。"
路易十三的目光落在孔蒂亲王带着几分玩笑的脸上："既然你也觉得她是难得的人才，那朕再问你。你觉得你和这位公主的婚事，该如何安排？"
孔蒂亲王脸上的仍旧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王兄既然已开口，为了两国对付西班牙和奥地利的联盟，我自然是同意的。"
"不过说句实话，她这样厉害的女巫，我可不敢真的碰她。"
"哦？"路易十三挑眉，"那你想如何解决？"
"我们不妨就维持一个名义上的夫妻关系。"
孔蒂亲王语气轻松，仿佛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我继续享受我的情人们，她呢，就开开心心地陪着红衣主教大人学她的魔法。
这样一来，既保全了陛下的颜面，也不会委屈了公主殿下，更不会耽误我寻欢作乐，岂不是一举三得？"
路易十三沉默地看着他一会，笑着开口："你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孔蒂亲王立刻向他行礼："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毕竟强扭的瓜不甜，这对我们都只有好处不是吗？"
国王冷哼一声："这件事朕同意了。你只需要记住你的身份，做好你该做的事。"
"遵命，陛下。"孔蒂亲王恭敬地应道。
诺娅跟在黎塞留身后离开，她终于忍不住加快脚步追上红衣主教的步伐。诺娅犹豫再三还是开口问他："老师，今天陛下召见我时，为什么完全没提孔蒂亲王和我的婚事？"
黎塞留停下脚步，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容："怎么，我们的小公主这是迫不及待想要嫁人了？"
"我才没有！"诺娅的脸颊泛起薄红，连忙别过脸去，"我只是觉得奇怪，毕竟这是你们早就定好的事了吧？而且他又在场。"
"放心，"黎塞留的声音出现难得的温和，"国王陛下和我自有考量。不过你也无需担心，你和孔蒂亲王的婚姻，从一开始就只是为了确定法兰西与荷兰的盟约。"
"你们只会是名义上的夫妻，不会有任何实际的关系。他继续做他的快活亲王，你继续留在这里学习魔法，就像现在这样。"
诺娅眼里闪过一丝惊喜："真的吗？"
"当然 "，他的语气恢复了平日的严肃，"走吧，马萨林还在书房等着我们。我们还要讨论怎么对付西班牙舰队呢。"
"太好了！"诺娅立刻将婚事的烦恼抛到九霄云外，开心地跟上红衣主教的步伐。
穿过几条长廊，黎塞留推开了一扇木门。不同于王宫其他房间的奢华，这里更像一座图书馆。
一位身着紫袍的中年教士正俯身观察着法阵中央旋转的水元素漩涡。
"老师。"马萨林的声音带着恭敬，目光却越过黎塞留落在诺娅身上，"这位便是荷兰来的凯瑟琳公主？"
"对，"黎塞留走到桌边，"也是我新收的弟子，从今天起她会留在这里和你一起研习高阶元素魔法。"
马萨林眼中的惊讶一闪而过，随即躬身行礼："公主殿下。没想到您还有魔法天赋。"
诺娅能感觉到这位教士身上流动的魔力虽然不及黎塞留深厚，却也与自己不相伯仲。
诺娅的目光被法阵中央旋转的水元素漩涡牢牢吸引住，那深蓝的光芒在空气中形成了危险的气息，仿佛将整片海洋的力量都凝聚其中。
"老师，"诺娅好奇的询问，"这个水元素漩涡法阵是做什么用的？它的能量流动比我见过的许多水元素法阵都要精妙。"
黎塞留走到法阵旁边，漩涡的转速随之加快。"这是为了让西班牙的无敌舰队葬身大海的水元素实验。"
他的声音平静得像是在谈论中午吃什么，"比斯开湾的海水流速、北大西洋的季风洋流方向，还有雷云和暴雨。所有的自然元素之力都将成为我们的武器，我要重新定义海洋的规律。"
诺娅的眼睛瞬间瞪大："可是不是说不久前欧洲的巫师通过协议，禁止在战场上使用大规模魔法吗？去年在巴黎的魔法峰会上才规定的，父亲还特意让我背诵过《战场魔法禁用宣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