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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窝在床上，尾巴尖有气无力地扫着被褥。
丹田处的灵气在经脉里晃得像要溢出来，可是仿佛被挡了一层壁垒，迟迟未能突破。
这几日他连闹腾的心思都没了，只盘在泠清脚边，任由那股灵气在体内撞来撞去。
泠清试过不少法子。：
用灵泉给它泡澡，泉水里的灵力渗进鳞片，却毫无变化；给他喂了晋升用的果子，可小家伙吃了果子之后蹭他手心，仍未突破。
沈青尾巴尖蔫蔫地垂着，半点往日的鲜活劲儿都没有。
看着小蛇这副样子，泠清不忍心道“别急”，指尖抚过小蛇的脊背，
“差的不是灵气，是个契机。再等等，这几天应该就能突破了。”
沈青似懂非懂，吐着信子往泠清的掌心钻，凉滑的鳞片蹭得泠清指尖发痒。
一日傍晚，沈青正趴在榻边打盹。
一股清浅的草木香漫进来，混着水汽的湿润，像刚融化的雪淌过鼻尖。
他猛地抬起头，就见泠清披着半湿的白发走进来，发梢的水珠顺着脸颊往下滑，滴在素白的道袍领口，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
泠清随手拿起榻边的布巾擦发，动作松缓，露在袖外的手腕莹白，领口松松敞着，能看见锁骨处覆着层水珠。
往日总是一丝不苟的泠清，此刻几缕发丝垂在颊边，沾着水汽，添了几分平日里少见的柔和。
沈青看得呆了，被泠清迷住了，紫色竖瞳慢慢睁圆。
心头忽然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下，带着点说不出的痒。
那股憋了许久的气团像是突然找到了出口，“轰”地一声从丹田涌出去，顺着经脉往壁垒冲去，灵气瞬间灌满全身。
沈青只觉身子一轻，像是要飘起来。
沈青下意识扑向了泠清，却在腾空的刹那，周身爆出刺眼的青光。
鳞片消失，化作漫天光点，碧色的小身子在光晕里拉长、变形，待光芒散去时，已没了小蛇的踪影。
泠清握着布巾的手顿在半空，连忙伸手抱住了化形成功的沈青。
沈青化形成了十八九岁的少年，青绿色发丝贴在脸颊，正睁着大大的眼睛望着泠清，长发恰好遮至腰际，发梢还沾着几片未散尽的碧色鳞光。
他的鼻梁秀挺，唇瓣是自然的淡粉，下颌线干净利落，在腮边留着点婴儿肥的圆润。
腰线纤细流畅，腰间还缀着几片半透明的鳞片，泛着珍珠般的光泽，顺着腰线往下，隐没在垂落的发丝间。
他的肌肤莹白如玉，一看就是软软的很好摸。
突然反应过来的沈青内心发疯：
啊啊啊啊，谁能告诉他，为什么他没穿衣服？！
沈青察觉不妥，慌忙抬手想遮住什么，指尖却先红了，眼尾也泛起薄红，那副又纯又怯的模样，生出种让人移不开眼的好看。
直到看见泠清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沈青突然反应过来，开始适应这副身体。
因为不习惯，发出的声音又细又软，带着点奶气的软糯：
“主……主人？”
“轰隆” 泠清感觉自己要炸了，他的小蛇，怎么能这么可爱，这么乖呢。
嘻嘻，没穿衣服的宝宝，想亲。
宝宝的嘴也好粉好软的样子，想亲。
泠清抱着没穿衣服坦诚相待的沈青，指尖还带着擦发的潮气。
他轻轻碰了碰沈青头顶柔软的发，那里还残留着鳞片蜕去的微凉，却比往日更鲜活，带着蓬勃的生气。
“突破了？”
他的声音沙哑，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笑意，目光落在沈青那柔软的小嘴上。
沈青抬起头，淡紫色的眼睛里还汪着泪，用力点头，小手抓住泠清的衣袖，攥得紧紧的害怕掉下去。
殿外的暮色漫进来，裹着晚风的凉意，却吹不散殿里的暖，连空气里都飘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甜。
泠清望着他这副紧张的模样，忽然想起这小家伙这么久都未有突破迹象，如今却在这种情况下突破了。
他忍不住低笑出声，原来苦苦等的契机，竟是这般突如其来的心动。不禁淡笑。
“是因为看到我才激动的化形了？”
沈青红着脸点点头，然后就感觉哪里不对，连忙摇了摇头。
见泠清一直盯着他看，沈青脸颊泛起薄红，声音软乎乎的：
“主人……我的化形，好看吗？”
他的尾音带着点怯意，却难掩眼底的期待，那份又乖又俊的模样，比往日盘在掌心时更让人觉得心头发痒。
“嗯，好看。我的青青宝宝最好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