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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沈青把泠清的寝殿闹得翻了天。
天刚亮就开始玩闹，他顺着床柱溜到地面，把泠清换下的布鞋拖到角落里，盘在鞋口打盹，鼻尖还时不时蹭蹭鞋面。
日头爬上窗格时，沈青又盯上了案上的棋盘。
碧色身子在黑白棋子间穿梭，尾巴尖扫得棋子滚了满地。
知道自己做错事，见泠清进来，可怜兮兮的叼起颗黑子往他手心里送，信子扫过指尖，像是在邀他玩。
泠清刚要拾棋，沈青却猛地窜开，把棋盘撞得歪向一边，离得泠清远远的，怕泠清打他。
“别闹，过来，我不会伤害你。”
沈青这才放心的向他游去。
泠清轻轻的拍掉小蛇身上的灰尘，淡淡笑道
“变成小脏蛇了，等下带你去洗澡。”
听到这话，小蛇心机的往泠清身上蹭，想让他陪自己一起洗。
泠清看穿了他的心思，无奈笑道：
“别蹭了，我陪你一起洗。”
玉盆里的温水漾着细波，沈青乖乖盘成碧色小团，任由泠清用软帕擦拭鳞片。
往日总爱甩他一身水，或是顺着手臂窜上肩头的小蛇，今日竟安分得很，连信子都没乱吐。
泠清执帕的手慢了半拍，指尖触到凉滑的鳞片，觉得少了点什么。
没有湿漉漉的尾巴勾住手腕，没有细弱的嘶声在耳畔撒娇，殿里静得反常，心尖竟泛起一丝莫名的空落。
系统无语：有没有一种可能，他只是怕挨训。
暮色漫进窗时，沈青又找到新乐子，在榻上钻来钻去，结果把自己绕进锦被的褶皱里，挣脱不开，只露出个小脑袋，眼巴巴望着泠清来救。
泠清无奈叹气，慢慢地仔细给小蛇解开，生怕弄疼了他。
似乎是忘了刚刚的教训，小蛇又迷上了烛火。
盘在烛台旁，看火苗忽明忽暗，时不时用尾巴尖去碰烛芯，被烫得猛地缩回来。
泠清见状迅速吹灭烛火，把小蛇拢在掌心，轻轻吹他的蛇尾。
“别贪玩，小心一点，别烧了鳞片。”
小蛇却当做没听见，在他掌心蹭了蹭，尾巴尖还得意地卷住他的指尖。
“真拿你没办法。”
泠清嘴上这么说，手却轻轻揉了揉蛇的小脑袋。
闹了好几天，终于来到了修炼的日子。
清晨，四周还凝着露，泠清将沈青放在柔软的蒲团上。
小家伙刚盘稳，就见泠清指尖凝起一缕莹白灵气，轻声道：
“今日开始，凝神静气。”
灵气刚触到鳞片，沈青便猛地弓起身子。
那股气流像细针钻进经脉，丹田处点点疼痛，他急得在蒲团上打了个滚，尾巴尖扫过泠清的鞋尖，想逃。
“忍住。”
泠清按住他，指尖引导灵气缓缓流转，
“跟着灵气走，别抗拒。”
灵气在体内绕了半圈，渐成暖意。
小蛇的竖瞳慢慢放松，仍不安分地用脑袋蹭泠清的指尖，信子吐得飞快，像是在撒娇。
泠清放缓力道，另一只手轻轻抚摸他：
“乖，认真修炼，才能早日化形，化形之后任你怎么玩。”
这话似是起了作用。
沈青不再挣扎，任由灵气顺着经脉游走，碧色鳞片渐渐透出微光。
半个时辰后，泠清慢慢收回手，小蛇已经累的趴在地上。
许久，才舒展开身子，缠上泠清的手腕，脑袋往他掌心钻，尾巴尖还得意地晃了晃。
泠清低头看到小蛇眼底的雾气，指尖戳了戳他的头，
“才这点就累了？”
沈青却用凉滑的身子蹭着他的掌心，细弱的嘶叫，仿佛在说快夸我。
泠清看懂了小家伙的意思，低声夸赞道“青青真棒。”
说完便想探探小蛇现在的修为如何。
泠清屈指轻叩小蛇的额头，一缕灵气探入其体内。
浮过心口，之后被一股绵厚力道轻轻托回，他微挑眉头。
小蛇鳞片泛着温润光泽，丹田处灵气在经脉中流转不息——距筑基仅一步之遥。
这小家伙日日只顾嬉闹，竟攒了这等修为。
泠清指尖抚过它微凉的蛇尾，淡笑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