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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彻底迷上了这种掌控力量、融入天地的极致感觉。
人与马在旷野中，仿佛化作一道银色的流光，直至第一缕晨光从天际亮起。
他才缓缓停下，鼻尖似乎还萦绕着草原的青草香，仿佛真的拥抱过一整片夜空。
清晨六点过一些，曹昆在生物钟的作用下准时醒来，轻手轻脚退出主卧。
梦里那匹白马还在他脑里跑，他去院子打了一个小时拳之后，冲了澡，熬上粥就去买了小笼包、烧卖还有两根现炸油条。
回来时，厨房已经飘着小米粥的米油香，他上楼。
兵兵卷在被窝里，只露半张脸，鼻尖微微发红，像偷睡的孩子。
曹昆俯身用几乎气音的音量：“兵兵姐，起床哨响了。”
兵兵迷糊地睁开眼，看清是他后，嘴角牵起一丝慵懒又带点埋怨的笑意，嗓音沙哑：
“难怪张薇妹妹说起你是又爱又怕……你这确实是太‘大方’了，大方的我感觉要误机。”
曹昆笑，低头在她额角亲了一下：
“起不来就合法旷工，咱把机票撕了？”
她瞬间清醒三秒，抬脚轻踹他小腿：
“别闹，下午的飞机，我还能再懒半小时。”
“那给你两个选择，”
曹昆伸出两根手指，“A，自己走去洗漱；B，我抱你去。”
“不起……”
她把脸往枕头里埋了埋，拖着长音，竟有几分撒娇的意味，
“起不来了……都怪你。”
曹昆心领神会，笑着掀开被子，一把将她抱起，走向浴室：
“行，那我负责到底。”
全程公主抱到洗手台，挤好牙膏，水温调妥，兵兵一边刷牙一边从镜子里看他，满嘴泡沫含糊地放狠话：
“曹昆，你等我满血复活，看我不把你这破习惯扳回来。”
“昨晚你都……”
“你滚…”
洗漱完，她又耍赖要他抱下楼。
整个过程，兵兵姐都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他的服务，只是偶尔用那双恢复了神采的凤眼娇嗔地白他一下。
曹昆把早餐一并端到客厅茶几
——小米粥配咸菜丝、小笼蘸醋，还有切成段的油条。
她盘腿坐沙发上，把抱枕搁在腿上当小桌，突然用筷子夹起一只小笼，伸到曹昆嘴边：
“啊——”
曹昆愣半秒，配合地张嘴。
她满意地点头，像驯马师奖励听话的马驹。
这女人，一晚上没驯服，在这找补啊！
喝粥的时候，她用勺子轻轻搅动着，忽然抬头看他，眼神狡黠：
“曹同学，喂我。”
曹昆从善如流，夹起一个包子递到她嘴边。
这一刻，哪有什么樊爷，只有一个沉浸在甜蜜慵懒早餐里的普通女人。
吃完，他收碗，她擦嘴，顺手把纸巾揉成团，精准抛进垃圾桶，潇洒抬手：
“得分。”
曹昆擦手回来，先给两人泡上茶，抱起她坐沙发上，开口语气像在谈一笔最不正经的项目：
“我问个售后问题——昨晚那份‘临时起意’，是想走长线，还是当成一次性的风险投机，快进快出？”
兵兵闻言，抬头挑眉道，
“怎么的，曹老板这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