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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语气虽凶,却带着几分心疼,“感情这种事,光会吃醋可不够。”
 “但我只能精神上给你加油了。”
 白叙雯重重拍了拍冷疏墨的肩膀,力道大得差点把她拍个趔趄,“要是折卿真不要你了……”
 她故意顿了顿,看着冷疏墨瞬间绷紧的下颌线,“那也是你活该!”
 场记的喇叭声适时响起:
 “两位老师请准备,五分钟后正式开拍!”
 “好的。”
 冷疏墨黯淡的眼神在切换到工作模式后才重新有了光。
 深吸一口气,再抬眼时,冷疏墨已恢复那副清冷自持的模样。
 只是走向拍摄区域时,她的目光总是不受控制地追随着那道熟悉的身影。
 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洒落,在谢折卿周身镀上一层柔光,美得让她心尖发颤。
 白叙雯看着冷疏墨条件反射般挺直的背影,突然觉得这场面既好笑又心酸。
 这位在镜头前能精准演绎各种复杂情感的影后,在现实感情里却笨拙得像个迷路的孩子。
 “听着……”
 白叙雯一把拽住准备离开的冷疏墨,在她耳边咬牙切齿道:
 “这场戏拍完,你给我立刻、马上就去把话说清楚!否则……”
 她眯起眼睛,“我就把你这副没出息的德性告诉全剧组。”
 冷疏墨的耳尖“唰”地红了。
 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场记的打板声打断。
 镜头前的谢折卿已经就位,正用探究的目光望向她们这边。
 白叙雯刚在导演椅上坐下,手指搭上对讲机的瞬间,突然想起方才被场务打断的对话。
 她下意识望向监视器——冷疏墨正站在定位标记上,目光却不受控制地往谢折卿的方向飘。
 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哪还有半分影后的从容。
 “算了……”
 白叙雯摇摇头,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她本想告诉那个冰块脑袋,谢折卿那一身伤病,都是六年前拍《刃间香》时落下的。
 那场雨夜追逐戏,谢折卿为了配合冷疏墨的档期,在生理期淋了整整三小时的雨;
 还有那场吊威亚的空中打斗戏,冷疏墨的威亚突然断裂时,是谢折卿抱着冷疏墨给她当了落地时的缓冲肉垫;
 还有……
 监视器里,谢折卿正微微蹙眉用手轻抚胸口,这个动作被镜头放大得清清楚楚。
 白叙雯不禁苦笑——看来这些往事,谢折卿半个字都没跟冷疏墨提过。
 那个傻姑娘,把所有的苦都自己默默咽下去,面上永远挂着温柔得体的笑。
 场记举着打板器走过来:
 “白导,都准备好了。”
 白叙雯深吸一口气,“Action!”
 随着打板声响起,白叙雯在心里叹了口气。
 这两个人,一个把心事藏得太深,一个开窍得太迟,往后的路……
 怕是还有得磨呢。
 她调整了下监视器的焦距,忽然觉得镜头里这对璧人,比剧本写的还要像一场跌宕起伏的悲喜剧。
 片场中央临时搭建完成的金属架在灯光下泛着冷冽的银光,此刻已被严严实实地蒙上了绿幕。
 特效组的师傅们正在做最后的检查,确保每根钢丝都绷得笔直。
 林盛轩一袭黑袍站在高台之上,威亚衣在他精瘦的身躯上勒出几道明显的痕迹,随着他的动作发出细微的“咯吱”声。
 “林老师再往左边挪半步!”
 武术指导仰着头喊道,“对,就是那个标记点!”
 白叙雯踩着折叠椅站起来,手里的扩音器在阳光下闪着红光:
 “盛轩啊,记住你现在是无烬楼的楼主,是幕后最大的boss!”
 她突然切换成剧中反派的台词,声音陡然阴沉:
 “‘尔等不过是本座掌中玩物’——要的就是这种目空一切的气势!”
 林盛轩闻言立即调整状态,下颌微扬,眼底瞬间染上几分邪气。
 他宽大的袖袍无风自动,道具组适时启动了鼓风机,黑袍猎猎作响的气势让在场工作人员都不由屏息。
 “完美!就是这个感觉!”
 白叙雯兴奋地拍了下大腿,转头对摄影师比了个手势,“给个特写!把他睥睨众生的眼神拍清楚!”
 场记小跑着穿过忙碌的人群:“白导,特效组说风力可以再调大一级。”
 “那就调!”
 白叙雯眼睛发亮,“让他的衣袂飘得再张狂些!对,就是这样——”
 她突然举起扩音器:“全体注意!第五十七场第三镜,3、2、1,Action!”
 今日的拍摄核心是场惊心动魄的空中缠斗戏——无烬楼主驾驭着用特殊手法豢养的巨型鳄龟,与两位女主展开殊死对决。
 整个特效组从凌晨就开始忙碌,此刻片场中央那座三米高的金属骨架在强光照射下投下狰狞的阴影。
 “注意鳄龟的体态特征!”
 特效指导拿着图纸来回比划,“后期要做成甲壳直径超过五米的庞然大物,演员动作一定要配合这种体积感!”
 林盛轩正被威亚师调整着悬挂姿势,他脚下踩着的金属支架在后期制作中将被替换成鳄龟布满骨刺的背甲。
 为了增强演员的沉浸感,道具组可谓煞费苦心——他们不仅在支架前端延伸出两米长的可活动钢筋模拟鳄龟伸缩的颈部,更请来了古生物顾问,用玻璃钢精心打造了一具等比例鳄龟头骨框架。
 “这玩意可比剧本里写的吓人多了。”
 林盛轩试着踩了踩晃动的支架,悬挂在半空的鳄龟头骨随着他的动作上下摆动。
 那具森然白骨在片场惨白的灯光下泛着冷光,空洞的眼眶里却滑稽地塞着两团缓冲用的海绵,莫名透出几分荒诞感。
 “别笑场啊林老师!”
 白叙雯举着喇叭提醒,“想象这是用九百九十九个童男童女的鲜血喂养的魔物!”
 她转头对特效组喊道:“把颈部的液压装置启动,要做出鳄龟攻击时的突进感!”
 随着机械嗡鸣,钢筋构造的龟颈突然向前弹射,吓得正在调整反光板的场务差点摔下梯子。
 众人哄笑声中,化妆师赶紧上前给林盛轩补妆——他需要表现出与魔物共生的邪气,半边脸上画满了青黑色的血管纹路。
 “白导,要不还是给那个头骨架子蒙上绿布吧?”
 谢折卿忍俊不禁地指了指悬在半空的鳄龟头骨,“我怕正式开拍时看着这团海绵眼睛会笑场。”
 她话音刚落,一旁正在补妆的林盛轩就“噗嗤”笑出了声——那颗为了缓冲而塞满海绵的头骨,此刻正歪着脑袋,活像在对他做鬼脸。
 白叙雯扶额环顾四周,发现好几个工作人员都在憋笑,当即从善如流:
 “道具组!赶紧给那个滑稽脑袋裹上绿幕!”
 她转头对谢折卿无奈道:“还是你细心,这场戏要是因为笑场NG太多次,特效预算就该超标了。”
 “各部门准备!”
 白叙雯坐回监视器前,“记住,这只鳄龟每次摆头都要带出腥风血雨的感觉!林老师注意脚踝力度,你踩着的可是超级凶兽!”
 场记板咔嗒落下时,鼓风机卷着红色纱幔模拟血雾,林盛轩黑袍翻飞地站在摇晃的骨架上,活像从山海经里走出来的魔头。
 而悬在前方的那颗滑稽头骨,在特效镜头的魔法下,终将变成令人胆寒的噬人凶兽。
 裹上绿布后的拍摄果然顺利许多。
 在空中武打戏连保五六条后,白叙雯终于满意地喊了“过”。
 还没等演员们喘匀气,她又立即指挥道:“威亚组准备!把三位老师吊到龟背架子上!注意安全绳的松紧度!”
 随着滑轮转动的声音,三位演员被缓缓吊升至五米高的金属架。
 这个精心设计的支架模拟了鳄龟背甲的弧度,前后高低差近一米五,表面还特意做了防滑处理。
 谢折卿轻盈地落在“龟背”最高处,戏服下摆随风扬起,宛如真正的仙子临世。
 “各位老师注意站位!”
 武术指导仰着头喊道,“林老师站在龟甲前端的隆起处,冷老师请往左侧边缘靠半步,对对,就是那个红色标记点!”
 灯光师调整着顶光角度,让三位演员的阴影恰好投在绿幕上合适的区域。
 特效导演盯着监视器连连点头:“这个弧度很完美,后期做龟甲纹理时正好能突出战斗时的颠簸感。”
 白叙雯拿起喇叭做最后叮嘱:
 “记住你们是站在一只活体巨龟背上战斗!小林要注意驾驭凶兽的狂野感,小墨和折卿你们两个则要表现出在摇晃的立足点上维持平衡的艰难!”
 她突然灵光一闪,“道具组!把支架做成轻微晃动的效果!”
 随着机械启动的嗡鸣,整个金属架开始模拟巨龟游动时的起伏。
 谢折卿下意识抓住身旁的冷疏墨的手腕,又在反应过来后迅速松开。
 这个细微的小动作没能逃过白叙雯的眼睛,她在心里暗笑:这场戏,怕是比剧本写的还要精彩。
 今天拍摄的重头武打戏的每个动作细节其实都经过精心设计。
 武术指导团队耗时两周,反复推敲出一套既符合角色设定又极具视觉冲击力的动作编排。
 三位演员的走位、站位乃至每个眼神交流,都是在武术指导们集体演练数十次后才最终敲定的。
 “我们要的是行云流水的真实感,不是靠剪辑拼凑的花架子。”
 总武术指导王师傅擦着汗说,“没想到三位老师都主动提出不用武替,这在现在的影视圈可不多见了。”
 为了达到最佳效果,开拍前一个月,三位演员就泡在武训场馆进行特训。
 因为档期原因,每天进行6小时的高强度训练,让跟拍花絮的摄影师傅老李叫苦不迭:
 “我这机器都快扛不住了,他们还在那儿一遍遍重来。”
 但看着监视器里越来越流畅的打斗画面,老李又忍不住多拍了几条:
 “这种敬业精神,不记录下来太可惜了。”
 在武术训练场地上,冷疏墨为练好一个凌空翻身的动作,反复摔在软垫上二十多次,两条腿上数道淤青;
 林盛轩为掌握反派特有的阴狠招式,对着镜子练到面部肌肉抽搐;
 而一向以文戏见长的谢折卿,更是每天最早到最晚走,把她所有需要练会的招式都练到形成肌肉记忆为止。
 “咔!”
 又一次模拟拍摄中,白叙雯突然喊停,“小墨,你刚才挡剑的角度偏了五度,这样后期做特效会穿帮。”
 全场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等着看这位影后如何反应。
 却见冷疏墨默默点头:“再来一遍。”
 她甩了甩被威亚勒得难受的胳膊,重新摆好起手式。
 那一刻,在场工作人员不约而同地肃然起敬。
 当正式开拍时,三位演员行云流水般的打斗让监视器后的特效指导都惊叹不已:
 “这根本不用怎么后期加工!更不用我们武替补拍镜头!”
 那些在训练馆流下的汗水,此刻都化作了镜头前令人屏息的精彩对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