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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
“秦卿,”他开口了,声音不大,却字字如山,重重地砸在我的心上,“从今天起,你不是我的谋士,也不是我未来的太子妃。”
我的呼吸,在这一刻,彻底停滞了。
我看着他,看着他眼中那份不容置疑的、毫无保留的决然。
他一字一句地,说出了那句彻底改变我们两人命运的话:
“你是我的‘另一双眼睛’。这枚夜龙令,天下只有两枚,一枚在我这里,另一枚,在你这里。见令牌如见我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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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影阁,从今往后,只听命于你我二人。”
轰!
我的脑海中,仿佛有万千烟花同时炸响!
我怔怔地看着他,又低头看了看掌心那枚沉重得几乎要将我压垮的令牌。
我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这不是授权,不是拉拢,更不是试探。
这是托付。
是将他最深的秘密,最强的力量,最隐秘的性命所系,毫无保留地、全盘托付给了我。从这一刻起,我掌握的,不仅仅是一支秘密力量的指挥权,我掌握的,是幕玄辰一半的性命。
我们之间,再也没有秘密。我们的命运,被这枚小小的令牌,彻底地、永不分离地,捆绑在了一起。
这是一场将彼此性命都压在赌桌上的……豪赌。
而他,选择了我,作为他唯一的赌伴。
巨大的震撼,让我半晌说不出话来。腰间那枚“探测器”带来的冰冷恐惧,在这一刻,竟被他掌心传递过来的、那份灼热的信任,驱散得一干二净。
我不再是那个需要躲在他身后,被动接受庇护的秦卿了。
我抬起头,迎上他写满决绝的目光,用力地、用力地回握住他的手,将那枚夜龙令紧紧地攥在了我们两人的掌心之间。
“好。”
我只说了一个字。
但这一个字里,包含了我所有的决心与承诺。
你的血债,我与你共背。
你的敌人,我与你共诛。
从今往后,你的命运,就是我的命运。
幕玄辰紧绷的嘴角,终于露出了一丝极浅、却发自内心的弧度。那是在无尽黑暗中,看到唯一星火的慰藉。
他松开手,退后一步,神色重新恢复了太子的冷静与威严。
“他们用玉器做探测器,那我们,就从玉器查起。”他的声音,变得冷静而果决,“我要你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动用暗影阁的力量,去查。查这枚玉佩,还有我母妃那支玉簪的来源。从玉石的产地,到雕刻的工匠,再到它经过的每一个人的手。我要知道,它们……究竟来自何方。”
他看着我,眼神里带着期许与信赖:“暗影阁的联络人,会主动来找你。记住,从你握住夜龙令的那一刻起,你就是他们的……另一位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