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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案的下方,还有几个更加模糊难辨的字迹,似乎是前朝的一种符文。
季凛凝视着那图案和符文,眉头紧锁。这绝非孩童嬉戏之作。
那符文散发着微弱的、却与文渊风传闻中手段相似的阴邪气息。
“大人?”洞口传来差役担忧的询问声。
季凛深吸一口冰冷的、带着死气的空气,沉声道:“找到了。人……没了。”
他最后看了一眼铁牛那凝固着诡异笑容的脸,和石壁上那邪门的图案,转身退出石室。
回到地面,阳光刺眼,却让人感觉不到丝毫暖意。
差役们将铁牛小小的尸体小心地抬出来,盖上白布。
那凸起的轮廓,刺痛了所有人的眼睛。
“仔细搜查整个文府,任何角落都不要放过,尤其是与前朝玄术、文渊风相关之物。”
季凛的声音冷硬如铁,“将此地图案拓下,查清来历。通知仵作,验尸。”
他站在荒芜的庭院中,环视着这座吞噬了孩童性命的凶宅。
风吹过荒草,发出呜咽般的声响。
鬼拍肩?
滴血?
对着空墙说话?
失踪?
孩子们的恐惧并非空穴来风。
这文府底下,藏着的东西,恐怕比想象的还要凶戾。
而前朝国师文渊风的阴影,似乎并未随着他的死亡而消散,反而在这破败的宅邸中,酝酿着更深的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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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深,稽查司的书房内烛火通明。
季凛坐在案前,面前摊着文府的平面图以及刚送来的仵作初验笔录。
铁牛的死状、石壁上那邪异的图案、前朝国师文渊风的阴影……
种种线索在他脑中交织,却理不出一个清晰的头绪,只让人觉得一股阴冷的恶意盘踞在西城那座废宅之中,无声狞笑。
房门被悄无声息地推开一条缝,一颗银白色的脑袋探了进来,异色双瞳在烛光下流转着狡黠的光泽。
“季大人~”嵘澈的声音拖得又长又软,带着刻意为之的甜腻,“夜深了,公务虽要紧,但也该歇息了嘛。”
他像一尾滑溜的鱼,悄无声息地溜进书房,凑到书案边,下巴就要往季凛肩头上搁。
季凛正全神贯注,下意识地往旁边避了避,笔尖在图纸上划出一道无关的墨痕。
他眉头微蹙:“别闹,有事。”
嵘澈扑了个空,看着季凛冷淡的侧脸和那明显带着疲惫与凝重的神色,猫耳瞬间耷拉下来,尾巴也不高兴地扫了扫地面。
“季大人……”他声音里的甜腻消失了,换上了浓浓的委屈,像是被雨水打湿的小猫,“你变了。”
季凛没抬头,目光仍锁在图纸上:“什么变了?”
“你以前不会这样对我的。”嵘澈绕到书案另一侧,试图吸引季凛的视线,“我伤重的时候,你天天守着我,喂我吃药,还给我绣小手帕……”
他说着,还真从袖子里摸出了那块歪歪扭扭的竹叶手帕,在季凛眼前晃了晃。
季凛耳根微热,终于抬眼瞥了他一下:“那是职责所在。”
“又是职责所在!”嵘澈像是抓住了把柄,异色双瞳瞪圆了,“那你现在怎么不对我职责所在了?你都不看我!也不让我碰!”
他越说越委屈,声音里甚至带上了点哭腔,虽然演技痕迹明显,但那失落却是真的,“你肯定是在外面有人了!说!是哪个小妖精?是那个成风还是成阳?他们能有我好?能有我厉害?能有我爱你吗?”
季凛被他这一连串毫无逻辑的控诉吵得头疼,终于放下笔,揉了揉眉心:“胡说八道什么。”
“那你为什么不理我!”嵘澈指控道,尾巴尖焦躁地拍打着桌腿。
季凛叹了口气,知道不跟他说清楚,这猫妖能闹一晚上。
他指了指桌上的卷宗和图纸:“西城文府出了事,死了个孩子,死状蹊跷,可能牵扯前朝邪术。我没空陪你胡闹。”
听闻此言,嵘澈脸上的委屈和醋意瞬间收了起来,猫耳倏地竖起,异色双瞳里闪过一丝兴味:“文府?前朝那个臭牛鼻子的窝?”
“文渊风。”季凛纠正道,“你知道他?”
“听说过,一个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妄想窥窃天道结果被反噬的蠢货。”
嵘澈撇撇嘴,语气满是不屑,仿佛在谈论一只碍眼的蝼蚁,“他的宅子不干净太正常了。就为这个?”
“一个活生生的孩子死在了里面!”季凛语气沉了下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愠怒。
他知道嵘澈是鬼王,见惯了生死,甚至本身就不是人类,但如此轻描淡写地谈论一个孩童的惨死,仍让他感到不适。
嵘澈眨了眨眼,似乎才意识到季凛真正在意的是什么。
他凑近了些,语气轻松起来:“早说呀!不就是个闹鬼的破房子嘛。我跟你去看看不就好了?”
他说得理所当然,仿佛那不是令人谈之色变的凶宅,而是自家后花园。
季凛皱眉:“你去做什么?现场已被封锁,稽查司自会处理。”
“处理?”嵘澈嗤笑一声,尾巴得意地翘起来,“季大人,你们稽查司查案抓人在行,但对付这种积年的老阴煞、前朝留下的邪门玩意儿,还得看我。”
他拍了拍自己虽然苍白却线条优美的胸膛,昂起下巴,“我可是鬼王。”
他凑到季凛面前,异色双瞳闪烁着幽光,带着一种非人的魅惑和绝对的自信:“那些藏在阴暗角落里不敢见光的东西,最怕谁?当然是最怕我。我带你去,保证比你的手下查十天都有用。怎么样?”
季凛看着他。
烛光下,嵘澈的脸俊美得近乎妖异,那双眼睛里没有对人类生命的敬畏,却有对解决麻烦的十足把握。
他的话虽然狂妄,却并非没有道理。对付超出常理之物,或许确实需要超出常理之力。
见季凛沉默,嵘澈又黏糊上来,手指勾住季凛的官袍袖口,轻轻晃了晃,语气软了下来:“让我帮你嘛,季大人~解决了案子,你就能好好陪我了,对不对?”
季凛看着他那副一会儿嚣张一会儿撒娇的模样,心底那点因他漠视生命而升起的不快渐渐被无奈取代。
他沉默片刻,终于道:“……明日一早。”
嵘澈眼睛瞬间亮了,像是盛满了星光:“一言为定!那今晚先陪我。”
说着就把季凛打横抱起。
季凛:“你干什么!我还有其他公务没处理完……”
“哎呀,明天再处理也不迟。你忍心你的夫君独守空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