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城系列2,案件大全集03

第10章 永恒篇003:责任【2(一),上】(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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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年3月8日,下午。

大厅里的玻璃碎片还没收拾干净,门口突然闯进三个中年妇女,为首的正是蒋新理的二姑蒋兰。她一眼看到缩在沙发角落的蒋新理,当即指着我们破口大骂:“好啊你们这群人,把我侄女逼成这样还不够,连老爷子的规矩都敢改?我告诉你们,蒋家的事轮不到外人插手!”

身后的蒋梅和蒋竹也跟着附和,唾沫星子溅得老远。蒋父慌忙起身劝阻,却被蒋兰一把推开:“哥你就是太老实,才让他们欺负到头上!今天不把话说清楚,谁也别想走!”

蒋新理见状,突然从沙发上跳起来,哭喊道:“二姑!他们藏着爷爷的秘密,还说我没资格继承!”

场面瞬间更乱了。

我猛地一拍桌子,扬声打断她们的吵闹:“行了!你们三个根本不清楚情况!那个荒年镇,说白了就是个超大的巨型迷宫,里头的路九曲十八弯,走错一步就步步错,进去了能不能出来都两说!”

我指着蒋新理:“她已经走错第一步了——非要凭着一股蛮劲钻牛角尖。你们现在跟着瞎闹,不是帮她,是把她往更危险的地方推!”

蒋兰刚要反驳,我又补上一句:“而且我明说,那所谓的家族真相,按规矩只有四个人能共同开启,多一个人都不行。你们再闹下去,别说查真相,能不能保住她都难说!”

这话一出,三个妇女果然愣住了,蒋兰张了张嘴,看向蒋新理的眼神里多了几分犹豫。

蒋新理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指着我尖叫:“什么四个人!又是你们编出来骗我的鬼话!我爷爷的秘密凭什么要别人来定规矩?”她抓起沙发上的靠垫狠狠砸过来,“你们就是怕我抢了你们的功劳!怕我揭开你们不敢碰的龌龊事!”

蒋兰赶紧拉住她:“蒋新理!别冲动!”

“二姑你别拦我!”蒋新理甩开她的手,眼泪混着怒气往下掉,“他们就是看不起女人!看不起我!我偏要去!偏要让他们看看我能不能打开那个破真相!”

她像头失控的小兽,在原地跺着脚,声音嘶哑却带着一股不肯罢休的狠劲。

我盯着蒋新理,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你先冷静下来,好好想想——你为什么笃定荒年镇里有宝藏?是爷爷的话里提到了,还是你自己猜的?”

见她梗着脖子不说话,我又继续道:“还有,荒年镇的创始人是江昌吉,这是铁打的事实。他留下的所谓‘真相’,目前看来和家族旧案、历史纠葛脱不了关系,和你念叨的‘宝藏’根本不是一回事。”

“你与其在这儿发脾气,不如好好想想——爷爷的纸条里,到底有没有明确写过‘宝藏’两个字?”

蒋新理的哭声猛地一顿,通红的眼睛死死盯着我:“四个人?哪四个人?凭什么是他们?”她喘着粗气逼近两步,“是你早就选好的自己人吧?蒋文旭算一个,石大勇算一个,再加上你自己,还差一个是不是要凑齐你们的小团体?”

她扫过在场的人,眼神像淬了火:“我不管什么规矩!这四个人里要是没有我,你们谁也别想顺顺利利开启真相!”蒋兰想拉她,却被她一把甩开,“二姑你别被他们骗了!这就是他们排挤我的借口!”

蒋文旭皱起眉:“新理,没人排挤你,这是祖辈传下的规矩——”

“规矩规矩!你们就知道拿规矩压我!”蒋新理尖声打断,“我倒要听听,这四个人到底是谁!”

我看着蒋新理紧绷的脸,一字一句道:“当然是我(何风生),王思宁,居然,骆小乙。这四个人选,是根据江家那封信里隐晦提到的血脉关联和祖辈约定定的,和你想的什么‘小团体’无关。”

蒋新理听完,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踉跄着后退半步,嘴里喃喃道:“居然……骆小乙……连他们都算?凭什么没有我……”她猛地抬头,眼神里满是不甘,“这不可能!他们凭什么比我有资格?”

我看着蒋新理泛红的眼眶,继续解释:“居然是我的亲表弟,大名叫何居然。骆小乙是他从小玩到大的好兄弟,情同手足。王思宁来自王家,是我多年的兄弟。剩下的我(何风生)、何居然、骆小乙,都是何家的人。这四个人选,本就和家族血脉、旧识情谊绑在一起,不是谁想换就能换的。”

蒋新理攥着拳头,指甲几乎嵌进肉里:“所以……你们四个里,三个是何家的,一个是王家的?合着从头到尾,就没我们蒋家什么事?”

我清了清嗓子,将江家那封信里关于家族层级的记载挑明:“按信里的说法,这十个家族是分层级的——最高层是江家,作为创始家族总领全局;第二层是何家和王家,负责核心事务的传承;第三层才是石家、高家、杨家、蒋家、韩家、寸家、卢家,主要承担外围协助的角色。”

蒋兰听到“蒋家在第三层”,脸色微变,拉了拉蒋新理的衣角。蒋新理却像是没看见,只是死死盯着我:“所以我们蒋家从一开始就低人一等?连靠近真相的资格都没有?”她的声音发颤,眼里的光一点点暗下去,却又猛地亮起来,“我不信!这肯定是你们改了信上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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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烦躁:“行了,别再猜了。真相被江家人锁在一个特制的箱子里,钥匙共有4把——何家掌管3把,王家掌管1把。第三层的那些家族,说白了就是守在外围的人,负责护住通往箱子的路,不让无关人等靠近。”

我指了指桌上的信:“这些都是信里写得明明白白的,不是我们凭空编的。何家有钥匙,王家有钥匙,这就是我们四个能参与的原因,和你闹不闹没关系。”

蒋新理听完,突然安静下来,只是直勾勾地盯着地面,谁也看不清她在想什么。

蒋兰猛地一拍桌子,茶杯被震得跳起来:“什么叫蒋家只能在外围?我们蒋家为江家守了这么多年的规矩,到头来连靠近真相的资格都没有?”她指着我鼻子骂道,“你们何家拿着三把钥匙就了不起了?我看就是你们故意排挤蒋家!”

蒋父想劝,被她一把扒拉到一边:“哥你别拦着!今天必须说清楚——江昌吉定的破规矩凭什么作数?我侄女要去,就得让她去!”她拽过蒋新理,“新理别怕,二姑给你撑腰,他们要是敢不带你,咱们就把这破信撕了,谁也别想好过!”

我皱着眉打断她:“行了,你搞清楚状况再说。云江市这边的江家后人是家族代表,而何家和王家,本质上是警察世家出身,这才被放在第二层——既要守住钥匙,也要以公职身份盯着外围的动静,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蒋兰愣了愣,似乎没料到这层关系,嘴里的话卡了壳。我继续道:“真要撕破脸,先别说能不能拿到箱子,光是警察世家的身份,就能按规矩把你们拦在荒年镇外。”

蒋兰梗着脖子追问:“如果这样,蒋文旭又算哪根葱?”

我抬眼看向站在一旁的蒋文旭:“他是SCI的调查员,有正规的调查权限,本就该参与进来。”随即转向蒋新理,“至于她,连最基本的调查证书都没有,按规定,根本没资格接触这些涉密的家族事务。”

蒋文旭默默掏出证件亮了亮,蒋兰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张了半天嘴,愣是没再挤出一句话。

蒋新理咬着牙追问:“如果这样,警察世家代表又是谁?”

我看了她一眼,平静回答:“当然是丁家以及张家。何家和王家虽属警察世家出身,但在这次家族事务里,主要是按旧约负责钥匙和协调,而丁家、张家才是当前云江市警方系统里公认的警察世家代表,里外权责分得很清楚。”

蒋竹猛地冲上前,指着我尖声喊道:“丁家张家?我们怎么从没听说过!又是你们编出来压我们的吧?”蒋梅也跟着拍桌子:“我们蒋家在云江市立足这么多年,轮得到外人指手画脚?我看你们就是串通好的,想独吞秘密!”

两人一唱一和,唾沫星子横飞。蒋梅甚至抓起桌上的信纸就要撕,被蒋文旭眼疾手快地拦住。“你们闹够了没有?”蒋文旭沉下脸,“这些都是有档案可查的,不是谁喊得大声就算数!”

蒋兰见状,又跟着煽风点火:“查什么查?我看就是假的!今天不把钥匙交出来,谁也别想出这个门!”

我猛地提高音量,压过她们的吵嚷:“行了!你们三个别跟着蒋新理瞎起哄!这些信件都是从荒年镇里找到的,千真万确。而且那里还发生过一起灭门惨案,到现在真相都没查清——我们的目标是找出那起惨案的真相,不是你们嘴里那些乱七八糟的‘秘密’!”

我盯着她们:“蒋新理连基本的调查常识都没有,跟着掺和只会添乱。你们要是真想帮蒋家,就该让她冷静点,别再搅和这可能牵扯人命的事!”

这话像一盆冷水,浇得蒋竹和蒋梅瞬间哑了火,脸上的怒气僵了僵,看向我的眼神多了几分惊疑。

蒋新理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尖叫起来:“灭门惨案?你们早就知道了是不是?故意瞒着我!”她抓起沙发上的抱枕狠狠砸向地面,“什么调查常识?什么没资格?你们就是怕我查出当年我爷爷的死和那惨案有关!”

她冲到我面前,胸口剧烈起伏:“我不管什么信件什么规矩!那灭门案里肯定有我爷爷的线索,你们不带我去,就是想独吞功劳!”

蒋梅赶紧拉住她:“蒋新理,别激动,有话好好说——”

“说个屁!”蒋新理甩开她的手,眼睛赤红地瞪着我,“今天你们不带我去荒年镇,我就去警局告你们私藏线索!反正蒋文旭是SCI的,我看他敢不敢护着你们!”

我盯着蒋新理的眼睛,一字一句道:“荒年山庄灭门惨案,发生在1982年3月8日,十年后的1992年3月8日结案。但在我们这些接触过卷宗的人看来,那所谓的‘结案’,不过是给了外界一个交代——案件里的诸多疑点、矛盾的证词、消失的关键证物……这些都说明,真相远不止卷宗上写的那么简单。”

我顿了顿,声音沉了些:“今天恰好是2001年3月8日,整整十九年了。你以为我们为什么执着于查下去?就是因为这案子根本没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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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新理的动作猛地顿住,脸上的怒气渐渐被错愕取代,嘴里喃喃道:“1982年……1992年……今天……”

蒋兰突然拔高声音,一巴掌拍在茶几上:“1982年?那时候我哥刚娶了新理妈!你们说的灭门案,跟我们蒋家到底有没有关系?是不是故意翻旧账想栽赃?”她指着我鼻子,唾沫星子溅到我脸上,“结案了就是结案了!你们揪着不放,安的什么心?我看就是想借案子整我们蒋家!”

蒋父急得直跺脚:“兰子!你少说两句!”

“我少说?”蒋兰甩开他的手,眼睛瞪得滚圆,“他们都把刀架到蒋家脖子上了!1982年那案子要是真有问题,当年怎么不查?偏偏选今天——蒋新理生日这天翻出来,安的什么心!”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情绪:“你们先冷静听着——案宗里记着‘乌鸦’‘GFand’‘Fm and the’‘鸢Fah’‘GFmanM’这几个代号,到现在没人能查清背后是谁。更蹊跷的是,这案子明明结了,卷宗却没存进警察局档案室,反而封存在荒年镇的密室里,你们不觉得反常?”

我看向蒋兰:“还有,荒年山庄灭门案里的八位死者,身份都查清了,跟蒋家没有半点关系,蒋家当年没有任何人牵涉其中,更别提伤亡。你们现在对着干,是想把蒋家硬扯进这浑水里?”

这话像块石头砸进水里,蒋兰的气焰瞬间矮了半截,张着嘴说不出话,蒋竹和蒋梅也面面相觑,眼神里多了几分慌乱。

蒋新理突然尖叫一声,抓起桌上的搪瓷杯狠狠摔在地上,碎片溅到脚边也毫不在意:“没关系?怎么可能没关系!那些代号说不定就藏着我爷爷的名字!卷宗藏在荒年镇,不就是因为那里有见不得人的秘密?”

她冲到蒋兰面前,用力摇晃着对方的胳膊:“二姑你别信他们!他们就是想把蒋家摘干净,好自己独吞线索!1982年我爷爷刚好去荒年镇出过差,怎么可能没关系?”

蒋文旭皱眉上前:“新理,你爷爷1982年的出差记录我查过,时间对不上——”

“你查的是假的!”蒋新理猛地回头,眼睛红得吓人,“你们都串通好了!今天不把卷宗拿出来给我看,我就赖在这儿不走了!”

我看着蒋新理撒泼的样子,语气冷了下来:“你这叫什么话?自己捕风捉影听了些谣言,就认定自己掌握了真理?别人说的都是假的,就你说的是真的?我告诉你,事实刚好相反——你现在做的这一切,全是在添乱!”

我指着门口:“荒年镇十年前突然人去楼空,至今空无一人,为什么会变成死镇?这个关键信息我们还没查到。我们现在是去查案,你倒好,跑到这儿又哭又闹,到底想干什么?是见不得案子查清,还是怕真相揭开对你没好处?”

蒋新理被我问得一噎,随即更凶地喊道:“我才不怕!我是怕你们查不清!”

“怕我们查不清?”我冷笑一声,“就你现在这副样子,除了捣乱还会干什么?”

蒋新理像是被踩爆的气球,突然尖叫着扑过来要撕我的衣服:“你骂谁添乱?你才是故意挡着我!十年前荒年镇没人,肯定是因为灭门案的凶手没抓到,他们跑了!你们不敢查凶手,就拿‘空镇’当幌子!”

她的指甲刮过我的胳膊,留下几道红痕:“我爷爷当年从荒年镇回来就大病一场,肯定是撞见了什么!你们不查这个,偏要绕开蒋家,安的什么心?”

蒋兰和蒋梅赶紧拉住她,她却像疯了一样挣扎,头发散乱着,眼泪混着鼻涕往下淌:“我不管!今天你们不带我去,我就死在这儿!让你们谁也别想走!”

我看着她这副歇斯底里的样子,只觉得一阵荒谬——她所谓的“线索”全是臆测,却比谁都理直气壮。

我猛地将白板拽到蒋新理面前,拿起马克笔重重在上面画了三条线,声音冷得像冰:“你看清楚——”

第一:1982年荒年山庄灭门惨案的真相。

第二:那些代号(乌鸦、GFand等)的含义。

第三:十年前荒年镇居民集体搬走的原因。

“这三个是眼下最关键的疑点,没一条和你臆想的‘蒋家关联’直接挂钩。”我把笔扔在桌上,“你要是真有本事,就盯着这些疑点查,别在这儿撒泼。”

白板上的字迹刺眼,蒋新理的哭声戛然而止,死死盯着那三条线,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话。

蒋新理深吸一口气,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语气缓和了些:“这样,我不想弄了,一个月之后我再来看看所谓的真相,被你们查到了哪里了?”

我挑了挑眉,毫不留情地戳穿她:“可以。但是我觉得我不会相信你的。你能坚持一个月吗?你根本坚持不了一个月,到了第二天你就开始破防。所以说你就是个容易破防的人。”

蒋新理的脸瞬间涨红,刚压下去的火气又冒了上来:“谁破防了?我肯定能等!”但眼神里的慌乱,却暴露了她的心虚。

蒋兰立刻接话,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这样我觉得一个月不行。两天一查,简单来说就是两天过后的当天下午查。也就是说,这一天的两天后的下午就查一次。”她扫了我一眼,像是怕我反驳,又补了句,“蒋新理就是性子急,等一个月非得憋出病来,两天查一次,让她心里有个数,省得瞎琢磨。”

我看着她摆明了要步步紧逼的架势,冷笑一声:“查什么?我们在外奔波查案,难不成还得每天写份报告给你们过目?蒋兰,你搞清楚,我们是去查案,不是去给你们当差的。”

蒋文旭皱着眉开口,语气带着职业性的冷静:“我们是调查员,你们不是。你们非要盯着查进度,不如这样——等我们找到那个藏着真相的箱子,到时候就当着你们四个女同志的面,把真相公之于众。这样可以吗?”

他顿了顿,补充道:“查案需要时间和清静,频繁催问只会打乱节奏。要么等我们找到箱子揭晓答案,要么现在就离开,别再干扰我们。”

蒋兰张了张嘴,似乎想反驳,但看着蒋文旭严肃的表情,又把话咽了回去。蒋新理则攥着衣角,眼神里满是不甘,却没再像刚才那样歇斯底里。

蒋新理突然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摆出赖到底的架势:“这里就是我的家,从今往后这里就是我的定居所,我每天必须盯着你们调查了些什么!”

话音刚落,一直沉默的蒋父突然沉下脸,抓起门边的拐杖往地上重重一磕:“蒋新理!你像什么样子!跟我回家!”他年轻时在家族里说一不二的威严此刻全露了出来,蒋新理被吓得一哆嗦,竟真的从沙发上弹了起来。

蒋父瞪着她:“走!”

蒋新理咬着唇,狠狠剜了我一眼,终究还是跟着父亲往外走。蒋兰、蒋竹、蒋梅见状,也赶紧跟上去,一边走还一边回头念叨着“别吃亏”“记得问清楚”。

门“砰”地关上,屋里终于清静下来。

我看向何居然、骆小乙和王思宁,三人脸上都带着如释重负,又藏着几分凝重。

“好了,”我深吸一口气,拿起桌上的地图,“碍事的人走了,我们该动身去荒年镇了。”

窗外的阳光斜斜照进来,在地图上投下一道长长的影子,仿佛预示着前路漫长。

(EP114,完)

EP115:责任(Ⅱ)

(接上一集结尾)

午后的阳光带着几分慵懒,透过窗棂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蒋新理一行人离开后,屋里紧绷的空气终于松弛下来,我们相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整装待发的决心——属于我们的冒险,此刻才算真正开始。

我、王思宁、杨海泽、寸寿生、石大勇、高苹畅、杨帆、蒋文旭、韩亮、韩轩,十个人迅速清点好装备:加密通讯器、夜视仪、紫外线手电筒、备用电池,还有那份从荒年镇带回来的残缺地图。一切准备就绪,车队缓缓驶出市区,朝着云江市三江区江德街道宜莲路的方向开去——那里,是通往荒年镇的最后一个补给点,也是我们正式踏入迷雾的起点。

车窗外的景象渐渐从繁华的街区变成低矮的民房,最后连人烟都稀疏起来。蒋文旭握着方向盘,忽然开口:“宜莲路尽头那栋废弃的邮电所,按信里说,藏着进入荒年镇的第一道暗号。”

石大勇在副驾上拍了拍背包:“放心,家伙都带齐了,真有什么情况,咱第三层的人也不是吃素的。”

我望着前方蜿蜒的路,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的黄铜钥匙——那是何家三把钥匙中的一把。阳光晃眼,我忽然想起蒋新理临走时的眼神,心里莫名沉了沉。

但很快,我甩了甩头。现在不是分心的时候,荒年镇的秘密、灭门案的真相、那些诡异的代号……无数谜团在前方等着我们,而我们,必须带着责任走下去。

我清了清嗓子,看向同行的几人:“首先,我们之前了解到铃雪善的故事,算是摸到了点边,但接下来的故事又会如何发展,还得靠咱们自己查。”

说着,我推开面前那扇斑驳的1号门,门轴发出“吱呀”的老旧声响。穿过门后那道隐藏在墙体后的暗门,眼前豁然开朗——一片空旷的院落出现在眼前,墙面上用褪色的红漆刷着“荒年数字大院”几个字,透着一股年代久远的沉寂。

寸寿生四处打量着:“除了这院名,没别的标记了?”

我摇了摇头:“目前看来,没有任何其他的信息。先分头看看,注意墙角、门窗这些容易藏东西的地方。”

众人应声散开,脚步声在空荡的院子里格外清晰,惊起几只栖息在屋檐下的飞鸟。阳光穿过稀疏的云层落在地面,将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仿佛在这片寂静的空间里,连时间都放慢了脚步。

石大勇在东墙角的杂草堆里扒拉了几下,突然喊了一声:“这儿有个箱子!”

我们立刻围过去,只见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箱半埋在土里,他用力一拽就把箱子拖了出来,试着掰了掰锁扣,“咔哒”一声,没锁死的箱子竟直接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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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静静躺着一把黄铜钥匙,钥匙柄上刻着个小小的“1”字。我抬头扫了眼院子四周的门,果然看到不远处一扇紧闭的门上钉着块褪色木牌,上面用黑漆写着“1”。

“看来是配套的。”蒋文旭接过钥匙掂了掂,“这院子里的门都标着数字,找到对应的钥匙,就能一个个打开了。”

石大勇挠挠头:“那其他数字的钥匙,是不是也藏在这院里?”

我蹲下身翻看箱子内部,除了钥匙再无他物,便站起身道:“先去开那扇1号门看看,说不定里面有新线索。”

蒋文旭拿着1号门钥匙插进锁孔,“咔哒”一声,门开了。

我们走进门内,空间不大,角落里堆着些破旧杂物。最显眼的是放在桌上的一封泛黄的信,拆开后,里面掉出一张有些模糊的黑白照片。

寸寿生拿起照片看了看:“上面是几个年轻姑娘,看着像是早年的合影。”

我翻到照片背面,上面用钢笔写着一行字:“蒋家姐妹,黑疗收养院。”

“蒋家姐妹?”杨海泽皱起眉,“难道是蒋兰她们的长辈?”

蒋文旭接过照片仔细辨认:“这收养院的名字没听过,‘黑疗’两个字透着古怪。看来,蒋家跟这荒年镇的牵扯,比我们想的要深。”

我盯着那行字,心里咯噔一下——之前还说蒋家与灭门案无关,这封信却突然将两者联系起来,看来事情又复杂了几分。

我把信件再仔细抖了抖,果然从信封夹层里掉出一张更窄小的纸条,纸质比照片背后的字迹更粗糙些。展开一看,上面用同样的钢笔字写着:“黑疗收养院(废弃)去查蒋新利。”

“蒋新利?”韩亮凑近念出声,“跟蒋新理就差一个字,是她亲戚?”

蒋文旭脸色微沉:“蒋家的族谱我翻过,没见过这个名字。要么是早年过继或走失的旁支,要么……是刻意隐藏的身份。”

石大勇啧了一声:“这收养院都标了‘废弃’,还怎么查?”

我把纸条和照片收好:“至少有了方向。先记着这两个名字,回头查蒋家旧户籍的时候多留意。看来这1号门藏的线索,专门指向蒋家的旧事。”

阳光从窗棂照进来,落在纸条上那“废弃”二字上,像是蒙上了一层灰。

我指着纸条上的“黑疗收养院(废弃)”几个字,分析道:“黑疗收养院是废弃了,但你们想过吗?它为什么会废弃?而且我刚才在院里留意了方向,这个收养院的地址离我们这儿不远——从荒年镇的正大门出去,往上走一段路就能到。”

韩轩立刻接话:“你的意思是,现在就过去看看?”

“可以顺路去查探。”我点头,“既然离得近,说不定能找到些和蒋新利、蒋家姐妹相关的痕迹。废弃的地方往往最容易留下被人忽略的东西。”

蒋文旭看了眼天色:“那就别耽搁,先去收养院,回来再接着查这数字大院的其他门。”

众人纷纷应下,石大勇已经拎起装备包走到门口:“走,去看看这‘黑疗’到底藏着什么名堂。”

我扫视了一圈房间,沉声道:“这样,我们先把这个房间锁上,钥匙拿好。另外,外面那扇正大门也得锁上,我怕有人突然闯进来——尤其是那个蒋新理,保不齐她没走远,又绕回来捣乱。”

石大勇立刻点头:“说得对,这丫头疯疯癫癫的,别把咱们找到的线索给毁了。”他说着就拿起1号门钥匙,转身去锁房间门,“我来锁,你们把大门钥匙给我。”

蒋文旭从口袋里摸出大门钥匙递过去:“锁两道保险,别留缝隙。”

等两道门锁都“咔哒”扣死,我才放心道:“行了,这样能稍微安心点。走吧,去黑疗收养院,动作快点,争取在天黑前赶回来。”

我们一行人很快走到黑疗收养院门口,虚掩的大门一推就开,发出刺耳的“吱呀”声。院场上长满半人高的杂草,生锈的滑梯、倾倒的木架散落各处,满眼都是废弃后的荒凉。

我沿着杂草间的小径往里走,忽然在院子角落看到一座小小的土坟,没有墓碑,只在坟头压着一块石板。石板上放着一张褪色的照片,是个梳着麻花辫的女孩,眉眼清秀。翻到照片背面,用铅笔写着一行字:“玛雅,你在哪?”

“玛雅?”王思宁凑过来,“这名字有点特别。”

我没说话,蹲下身仔细查看坟头四周,手指在泥土里摸到个坚硬的东西。挖出来一看,是个锈迹斑斑的铁盒,打开后,里面躺着一封折叠的信。

展开信纸,字迹娟秀却带着几分稚气:“姐姐,你真的要离开这个地方吗?去新的环境生活。我告诉你,你虽然说去了那个地方,是你的命运安排的。可你的命运,不能改变荒年镇的命运。祝你好运。”

杨帆皱眉:“这信里的‘姐姐’,会不会就是照片上的玛雅?”

蒋文旭点头:“有可能。看样子,是妹妹写给离开的姐姐,字里行间透着股说不出的沉重。荒年镇的命运……这镇子到底藏着什么,让一个孩子都有这种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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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穿过破败的窗棂,发出呜咽般的声响,像是谁在低声回应。我把照片和信收好,心里那股不安越来越强烈——这收养院、玛雅、蒋新利、蒋家姐妹……线索像散落的珠子,隐约能看出关联,却始终串不成线。

我把铁盒里的东西倒出来,在信纸下面又摸到一张硬纸片,展开一看,是张泛黄的收养证明复印件,右上角标着“备份01”。

“有新发现!”我扬了扬手里的证明,“收养孩子名:玛雅;收养时间:1983年4月20日;收养方:石铁师(养父)和石莲梅(奶奶)。”

寸寿生凑近看了看:“1983年?刚好在荒年山庄灭门案之后一年。”

“石铁师、石莲梅……这两个名字没听过。”蒋文旭掏出本子记下来,“回头查查这家人是不是当年荒年镇的住户。”

我捏着那张复印件,忽然想起照片背面“玛雅,你在那?”的字迹,心里一动:“写信的妹妹没署名,说不定就是这对养父母家的人?玛雅被收养后离开了收养院,妹妹才会惦记她。”

韩亮踢了踢脚下的杂草:“那这坟……总不能是玛雅的吧?”

这话一出,院子里瞬间安静下来。风卷着落叶掠过坟头,那张女孩的照片在石板上轻轻颤动,像是在无声地回应。

我在坟旁不远处的杂草里拽出一张破旧木桌,桌腿已经朽得快断了。蹲下身往桌下摸索时,指尖碰到一张卷着的纸条,展开一看,上面是用铅笔写的歪扭字迹:“我的姐姐被荒年镇姓石的家人带走了,我又变成一个孤独了。”

“姓石的家人……”杨海泽立刻反应过来,“不就是收养证明上的石铁师一家?”

王思宁叹了口气:“看来写信的就是玛雅的妹妹了,姐姐被收养后,她在这儿孤零零的。”

我把纸条和之前的证明、信件放在一起:“这妹妹没留下名字,但字里全是委屈。她后来怎么样了?是还在收养院,还是……”后面的话没说出口,但大家都明白——这荒年镇后来人去楼空,她的结局恐怕难测。

石大勇在一旁挠头:“这姓石的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把玛雅带走是救她,还是另有目的?”

阳光渐渐西斜,院子里的影子越来越长,那张写着“孤独”的纸条被风掀起一角,像是在无声地诉说着当年那个孩子的处境。

我拿着那张收养证明,抬头看向一直沉默的石大勇,扬了扬手里的纸:“石铁师、石莲梅,这两个姓石的,跟你们石家有啥关系?”

石大勇愣了一下,凑过来盯着名字看了半天,眉头拧成个疙瘩:“没印象啊。我爷爷那辈是单传,没听说有叫这俩名字的亲戚。再说我们石家祖籍在南边,从来没在荒年镇落脚过。”

他忽然一拍大腿:“会不会是巧合?天底下姓石的多了去了。”

蒋文旭却摇摇头:“在这荒年镇里,同姓未必是巧合。回头查一下石铁师的户籍档案,说不定能挖出点关联。”

石大勇撇撇嘴:“查就查,反正我家祖上清清白白,不怕查。”

我把证明折好放进包里,心里却打了个突——这石姓人家既然敢收养孩子,又住在荒年镇,说不定和当年的灭门案、后来的迁走都脱不了干系。

我在院子最里头的蒿草堆里发现一辆蒙着厚厚灰尘的废弃吉普车,拉开车门时,“哗啦”一声掉出个文件夹。打开一看,里面是三张泛黄的个人信息页:

石铁师,石家铁匠大师后代。

石莲梅,石家鲜花大师后代。

石警叶,警察世家创始人之一。

下面还标注着一行字:三人系三胞胎,共侍同一对祖父母,分别继承家族三项职业,世代传承。

“三胞胎?还各继承一门手艺?”高苹畅咋舌,“这石家够传奇的。”

我在文件夹夹层里又抽出一封信,信封上写着“致第三代警察后人”。拆开后,字迹苍劲有力:“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们的第三代——也就是你,已投身警察行业。虽如今成了调查员,但记住,好好干,勿负初心。我的孙子,大勇。”

“大勇?!”石大勇猛地凑过来,一把抢过信,手指都在抖,“这……这是石警叶写给我的?我是他的第三代孙子?”

蒋文旭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么看来,石铁师、石莲梅是你爷爷的同胞兄妹。你刚才还说石家跟这儿没关系,这下亲上加亲了。”

石大勇拿着信,眼圈有点红:“我爸从没跟我说过这些……原来我家祖上这么厉害。”

夕阳的光透过吉普车的破窗照进来,落在那行“好好干”上,像是一道跨越时空的嘱托。

我在文件夹的最底层又摸到一张纸,抽出来一看,还是一封写给石大勇的信,字迹比刚才那封更显潦草,却透着一股急切:“致我的儿子,大勇。”

“去年你接到同学电话,就此当上调查员的时候,我来不及告诉你——你爷爷是警察,我也是警察。这些事压在心里多年,如今只能通过这种方式告诉你。你好好干吧,别给家里丢脸。”

石大勇捏着信纸的手微微发颤,喉结滚动了几下,半天才憋出一句:“我爸……他从来没跟我提过这些。”声音里带着点哽咽,“我一直以为咱家就是普通人家,没想到……”

杨海泽拍了拍他的后背:“你爸怕是有难言之隐,才用这种方式告诉你。现在知道了,也不算晚。”

我看着那两封信,忽然明白过来:石家三代从警,石警叶是第一代,石大勇的父亲是第二代,到他这儿正好第三代。这份藏在废弃吉普车里的文件,不仅揭开了石家的过往,更把石大勇和荒年镇的联系牢牢系在了一起。

夕阳彻底沉了下去,院子里渐渐暗下来。石大勇把两封信小心翼翼地折好,放进贴身的口袋里,眼神里多了些从前没有的东西——那是一种被责任点亮的光。

我看了眼天色,对众人说:“我们先回去。”

大家应声收拾好东西,把黑疗收养院的大门重新锁好,一行人上车离开了这片荒凉之地。等回到SCI调查局时,已经是下午。

刚进值班室,郦队长就拿着个牛皮信封走过来:“石大勇调查员,这好像是给你的线索。”

我接过信封递给石大勇,他拆开一看,里面的信纸详细写着些当年的事——原来他早年曾在黑疗收养院做过护工,只是后来记不清细节了。他父亲早就想把这些事告诉他,却总因各种原因拖延,直到现在。而我们在收养院找到的那两封信,其实是他父亲当年特意放在那里的,就等着有一天能被他发现。

石大勇捏着信纸,手指微微发抖,半晌才低声说:“难怪……我总觉得那地方有点眼熟。”

郦队长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些事早晚会揭开,现在知道了,也好。”

阳光透过值班室的窗户照进来,落在石大勇手里的信纸上,那些尘封的过往,终于在这一刻有了清晰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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