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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昭摸了摸耳尖,果然有点烫。
阿蛮咧嘴笑了:“行,听你的。不过我先说好,要是路上遇到人,我不保证能忍住。”
“能忍住最好。”齐昭从药囊里取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三粒安神丸,分别递给三人,“含着,万一碰上阵法残留,别让邪气钻脑子。”
楚绾接过,没吃,捏在手里。
老姜头倒是直接扔嘴里嚼了两下:“苦。”
“苦才管用。”齐昭把瓶子收好,走向林道入口,“他们往北,我们就往北。他们想让我们慌,我们就慢。他们想让我们乱,我们就稳。”
阿蛮跟上,耳朵竖着,鼻翼不停翕动:“我现在闻不到味,但我记得那种铁锈混烂草的臭,只要再出现,我立刻就能认出来。”
“那就靠你了。”齐昭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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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绾走在最后,剑仍未归鞘。她回头看了一眼球形空地,那阵坑里的暗红痕迹在日光下几乎看不见了,可她知道,它还在。
一行人沿着林道前行,脚下的土渐渐变硬,踩上去不再发软。树影交错,光线斑驳,偶尔有鸟叫,却不见飞影。
走了约莫一盏茶功夫,齐昭突然停下。
“怎么?”阿蛮问。
他没答,弯腰从地上拾起一片树叶。叶面干净,背面却沾着一点灰白粉末,和之前蛊壳的碎屑颜色相近。
他用指甲刮了点下来,放在鼻下一嗅。
“断息草。”他低声说,“刚撒不久。”
楚绾眼神一紧:“他们还在附近?”
齐昭没说话,而是蹲下身,手掌贴地,启了明心眼。
金光掠过,地面浮现出几道模糊的脚印光影,方向一致,朝北而去。其中一道脚印边缘,有一丝银光若隐若现——正是寒蛛丝的痕迹。
“没走远。”他站起身,“而且,他们故意漏了这点粉末。”
阿蛮冷笑:“还挺贴心。”
“不是贴心。”齐昭把树叶夹进药囊,“是催我们快点。”
老姜头拄着拐杖,喘了口气:“既然知道是催,咱们偏不急。”
“对。”齐昭点头,“我们慢慢走,看看他们能耐多久。”
楚绾忽然开口:“齐昭。”
“嗯?”
“如果他们真在等我们……你觉得,他们在准备什么?”
齐昭沉默了几息,才开口:“不知道。但能让星核派高层亲自出面,用活人炼魂,还特意留下线索引我们过去——他们要的,绝不止是一群失忆的村民。”
风忽然大了些,吹得林梢哗哗作响。
齐昭抬脚,继续往前走。
阿蛮紧随其后,耳朵猛地一抖。
“等等。”她突然压低声音,“我闻到了。”
众人停下。
“什么味?”齐昭问。
阿蛮鼻翼剧烈抽动,眼神变了:“不是铁锈味……是血,还有皮毛烧焦的味。”
她抬头,望向左侧密林深处。
“有妖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