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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袍首领嗤了一声：“天真。力量从不讲温情，只讲归属。”
“那你们怎么还没拿到手？”齐昭反问，“都追到地底了，不就差一步？”
那人眼神一冷，终于不再废话：“杀了他们，取走东西。”
两名黑袍人立刻扑上，短刃划出弧光，直取齐昭咽喉与楚绾腰侧。动作快，准，毫无多余花哨。
楚绾剑锋一转，冷蓝光芒暴涨，一道星轨般的剑气横扫而出。左侧黑袍人被逼退两步，右臂衣袖裂开，露出底下密密麻麻的暗红符文，像是某种禁制烙印。
齐昭趁机扬手，掌心药粉朝另一人脸上撒去。那人反应极快，头一偏，只沾到些许，可就在粉末入眼的瞬间，他动作猛地一滞，眼神涣散了一瞬。
齐昭抓住机会，一脚踹在他膝盖外侧。那人踉跄后退，撞在石墙上，发出一声闷响。
“安神草加点养魂叶，提神醒脑。”齐昭搓了搓手，“不过看你这样子，估计平时睡得也不踏实。”
楚绾那边已交手三招，剑光如织，逼得对手只能防守。她没下死手，可每一击都精准压制对方行动路线，像是早看穿了他们的套路。
黑袍首领站在原地，没动，也没阻止。他看着齐昭，忽然道：“你护着那本书，是因为看到了什么？是不是……有人想让你看到？”
齐昭一顿。
“你以为那书是线索？”那人继续说，“它本身就是陷阱。翻开它的人，迟早会被记忆反噬。前代星君就是这么疯的。”
齐昭盯着他：“你见过她？”
“不止见过。”那人缓缓抬起手，指尖一抹血光闪过，“我还亲手把她钉在星核柱上。”
话音落下，他身形骤然前冲，速度快得几乎撕裂空气。齐昭来不及闪避，只觉一股腥风扑面，本能地抬臂格挡。
“砰！”
一声闷响，齐昭被震退数步，手臂发麻。他低头一看，袖口裂开，皮肤上浮出一道红痕，像是被无形的鞭子抽过。
楚绾立刻回防，剑光横切，逼退黑袍首领。那人退开两步，兜帽滑落一角，露出半边脸颊——皮肤下隐约有星纹游动，像是活物在皮下爬行。
“你们逃不掉的。”他低声说，“这地方早就被锁死了。外面没人能进来，里面的人……也出不去。”
齐昭喘了口气，摸了摸耳尖，发现已经热得发烫。他看向楚绾，两人眼神一碰，立刻明白对方想法：不能耗，得抢时间。
他悄悄把手伸进药囊，摸出最后一小包温心藤粉。这是老姜头前天塞给他的，说是新晒的，特别提神。他没舍得用，现在看来，是留对了。
黑袍首领再次抬手，这次掌心的引星蛊印记开始旋转，周围空气微微扭曲，像是有看不见的丝线正在拉紧。
齐昭握紧药粉，低声对楚绾说：“等我扔完这把粉，你先砍他右手。”
楚绾点头，剑尖微沉，冷蓝光芒凝聚成一点。
齐昭深吸一口气，手腕一抖，药粉朝黑袍首领 face 扬去。
就在粉末离手的刹那，黑袍首领嘴角忽然扬起。
他没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