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叁大爷站在一旁没说话，但听出了二大爷话里的讽刺。他不想惹事，悄悄对自家四个孩子说：“走吧，去前院吃饭，别在这儿站着了，明天还要上班。”
一家六口正要离开，身后突然传来壹大爷的怒喝：“老闫，你们也走？”
叁大爷回头淡淡一笑：“孩子们明天要上班，饭还没吃完呢，再不回去粥就凉了。”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中院。
二大爷见叁大爷当众不给壹大爷面子，顿时来了精神，拉着老伴直接往后面走，连招呼都没打。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三位大爷彼此都不对付。
李适悄悄退到人群后面，一副看热闹的样子——现在还不是他出场的时候。
贾张氏见壹大爷来了，立刻抓住机会，一把拉住他的袖子哭喊：“他壹大爷，您快看看我家东旭的脸！您可得给我们孤儿寡母做主！这俩畜生差点把他打了！”
壹大爷甩开她的手，看了贾东旭一眼：“他这是……”
贾张氏抢着喊道：“就是许大茂和傻柱干的！他们拼命打东旭！”
壹大爷闻言，转头狠狠瞪向许大茂和傻柱：“柱子！你说，怎么回事？”
傻柱慌忙辩解：“我、我没打贾东旭！”
“没打？人家能冤枉你？”壹大爷叉着腰，怒吼道。
“是，是许……”
“我打的，有话冲我来。”
傻柱刚想说出许大茂的名字，李适忽然从人群中举起手。
“你？”
壹大爷盯着这张陌生面孔，一时想不起他是谁。
“对，就是我！”
李适大步走到前面。
“你是隔壁院的？凭什么打我们院的贾东旭？”
面对质问，李适冷笑：“他抢了我的相亲对象，不该打？”
壹大爷瞳孔一缩，终于想起这人是谁——被贾张氏抢走的倒霉蛋。
事情变得棘手了。贾东旭是他新收的徒弟，绝不能让人欺负。
经验丰富的壹大爷根本不把李适放在眼里。
不过是个愣头青，随便糊弄一下就能过去。
“就算他抢了你对象，打人就是不对！既然住在咱们院，就得遵守这里的规矩。”
李适听出话外有音，这老东西明显在偏袒，便直接撕破脸：
“规矩？这院里哪来的规矩？难道是你定的？”
“你的规矩就是徒弟抢别人对象不用负责？”
“你……”
壹大爷突然醒悟——下午刚收的徒弟，院里没人知道，这小子怎么……
“结巴什么？包庇犯错的徒弟，还有脸当壹大爷？”
“德不配位！”
中院瞬间安静下来。
全场哗然。
壹大爷脸色铁青，没想到在自己的地盘上，竟有人敢当面挑战他。
“你爹妈就这么教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不准你侮辱我的父母！”
李适装出一副愤怒的样子。
周围的邻居这才想起，小李的父母是烈士，这壹大爷怎么也不先打听清楚。
“侮辱？还用得着我侮辱？有你这样的儿子，我看你父母也好不到哪去！”
“老易，快闭嘴！”
……
“老易，快闭嘴！”
听到周围人议论李适父母是烈士的事，壹大妈猛然惊醒，赶紧喝止自家老头子。
壹大爷一时愣住——妻子什么时候敢这样跟他说话？还在这么多人面前？
一向大男子主义的壹大爷反手就是一巴掌，打得壹大妈嘴角流血，厉声说道：“男人说话哪有女人插嘴的份？给我滚回家去！”
壹大妈不敢走，她怕这一转身，以后就再也见不到老伴了。
不行，不能让老头子继续错下去了。
壹大妈快步走到李适面前连连鞠躬道歉：“小李，你可千万别跟壹大爷计较，他年纪大了糊涂，说话不过脑子。我替他给你赔不是，都是我们的错……”
看到老婆居然在给李适道歉，壹大爷一把将她拽回来：“你干什么？疯了吗？”
“我看你才疯了！人家小李的父母是烈士！”
“你……你说什么？”
壹大爷如遭雷击。
“啪！”
又给了老伴一耳光。
“你这个蠢婆娘！既然知道为什么不早说？你想害死我吗？”
看着壹大爷当众打妻子，李适不屑地撇了撇嘴。
这易忠海也太没品了，居然在大庭广众下打女人，啧啧……
围观的人纷纷侧目，没想到壹大爷竟是这种人。
如今提倡男女平等，早就不兴旧社会那一套了，谁知壹大爷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竟敢当众打女人。
“这种人，真配当咱们院的壹大爷吗？”
不少人心里都冒出这样的疑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