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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什么？我段某行事光明磊落，岂会与阉党勾结？他还不配！哼，自称九千岁，怕是连怎么死都不知道！”
……
无数话语由远及近，层次分明地传入曹命耳中。
这种奇妙的感受让他心神一震，难以抑制的喜悦涌上心头。
他终于渡劫成功，借助丹劫与冰蚕之力将真气淬炼至纯，修成了道家所谓的纯阳纯阴二气，俨然成为另一个燕飞。
耳边忽然传来一阵奇特的脚步声，曹命一听就知道是神雕。
看似只有一道声音，实则伴随着两道轻盈无声的步伐——他脑海中顿时浮现出王语嫣与小龙女缓缓走来的模样。
仅凭声音便能洞察她们的动作，仿佛亲眼所见。
这般强大的感知令他欣喜不已。
此刻他确信自己已踏入大宗师境界，甚至更胜一筹，掌握了一些道家玄妙的力量，早已超越武学范畴。
嗤！
房门打开，两位女子与一只大雕出现在门口，正是王语嫣与小龙女。
她们一进门，目光便与曹命投来的视线相遇。
王语嫣手中捧着的花瓶不慎滑落，眼看就要摔碎，她却衣袖轻扬，瞬间将花瓶稳稳接住。
这一手应变自如，行云流水，毫无慌乱，连曹命都不由得睁大双眼，心中清楚这些日子以来，王语嫣的武功日益精进，如今修为已不在小龙女之下。
一道黑影如泰山压顶般扑来，神雕展开双翅，一跃而至，毫不客气地落在曹命身上。
神雕双爪按在他胸口，低头用坚硬的喙在他脸上轻轻蹭了蹭，显得格外亲热。
这笨鸟，难道不知道自己有多重吗？
“雕兄，能不能先下来再说？”
神雕这才轻轻一跃，落在床边，抬头望着他，发出两声长鸣，仿佛在回应他的话。
“二哥醒了？我们还以为你要睡上四十九天呢！”
王语嫣见神雕一扑腾，房里乱作一团，连忙把花瓶放回桌上，一边收拾一边说道。
小龙女则好奇地走近，毫不避讳地把手放在他胸口，送出一股真气，探查他的情况。
这股真气一入体内，曹命顿时感到一股熟悉的气息，不禁“”了一声，撑起身子惊讶地问：
“龙姑娘，你……你怎么会有我逍遥派的独门真气？”
小龙女得意地回答：
“是语嫣姐姐用自身真气助我修炼古墓派的钰女心经，所以我体内也带着一点你们逍遥派的真气，这有什么奇怪？”
曹命心中五味杂陈。
王语嫣这丫头，岂不是抢了他的风头？两个女子，怎么可以一起练钰女心经？
这门武功不是要一男一女……脱了衣服才能练的吗？
这下没机会了！
他暗自嘀咕，转念又想，这门功夫虽需两人同修，却未必一定非要一男一女。
林朝英创出这门武功时，身边没有男子，自然无法与王重阳一同修炼。
她是和贴身丫鬟相互扶持，才最终练成。
小龙女说完后，仍忍不住追问：“你体内怎会没有真气？莫非武功全失了？”
“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曹命瞪了她一眼，见她眼中满是关切，只好用行动证明。
他心意一动，身体便从床上轻飘飘地升起，凌空翻转，稳稳落地。
动作流畅自然，毫无痕迹。
小龙女雪白的脸庞满是惊讶，脱口而出：“你明明没有半点真气！”
曹命知道她不通世事，也不避嫌，再次伸出手：“你再试试？”
小龙女毫不犹豫地伸手相握，又送出一股真气。
这次只觉真气如石沉大海，依然感受不到半点内力。
她不甘心，立刻叫来好友：“语嫣姐姐，你武功比我高，快来试试。
我还是感觉不到他体内有半分真气！”
王语嫣脸微红，但出于关心，还是放下手中的活计走了过来。
她与曹命握手，缓缓送入真气。
曹命同时握住两位女子的手，虽然离左拥右抱还差得远，但也算个不错的开始。
他任由两股真气在体内流动。
王语嫣发现自己的真气进入他体内后，再也感应不到半点逍遥派的北溟真气。
触感之下空无一物，只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真气流遍全身。
她惊愕地收回手，失声说道：“你怎么连真气的性质都完全变了？”
曹命耸了耸肩，无奈地说：“我怎么知道？只记得被冰蚕咬了一口，全身僵硬，不得已用丹劫保命。
没想到反而因此得福，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他抢先开口，把来龙去脉推得一干二净，以免说多了露馅。
王语嫣沉思良久，才抬起头对他说：“一灯大师和一位天竺高僧都推测你已经进入了道家所说的‘天人合一’境界，我也觉得你大概应了道家经书里说的‘百日筑基’。
但你只睡了九天就醒来，似乎又不太像。”
曹命想了一会儿，回答：“我怀疑自己可能踏入了道家所说的‘炼神还虚’之境，比一般的大宗师不知高明多少。
就连张叁丰真人也只是修到这个境界，我现在也算半个张真人！”
王语嫣和小龙女一起啐道：“真不要脸！”
曹命得知自己只睡了九天，也有些意外。
燕飞可是睡了一百天才醒，他担心自己睡不够，连带神通也打了折扣，那就亏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