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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是送主任回家这事儿，虽然他没大肆宣扬，但总有人眼尖嘴快。
“听说周阳那天晚上，把喝大了的主任亲自送回去了？”
“哎哟喂，这小周，不止会干活，这情商也是顶级的！”
议论声不大，却像夏天的蚊子，嗡嗡地往耳朵里钻。
周阳假装没听见，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开始一天的工作。
然而，总有人会主动找上来。
这不，综合科的李副科长，那位平时总是笑呵呵的，走过周阳身边时，脚步特意放慢了。
“小周啊。”李副科长停下，压低了声音，“昨晚睡得怎么样？没累着吧？”
“谢谢李副科长关心，我睡得挺好，一点都不累！”周阳立刻站起来，恭恭敬敬地回答。
【体能提升了就是好，通宵肝报告都没问题，何况是睡了一觉！】
李副科长脸上堆满了笑意，那笑容里带着明显的欣赏。
“不累就好，不累就好。”他拍了拍周阳的肩膀，那力度，比平时重了几分，“年轻人嘛，精力好是本钱。”
他顿了顿，眼神往四周瞟了瞟，又凑近了些。
“小周，你这次表现，大家伙儿都看在眼里。主任更是对你赞不绝口。”
这话直接点明了。周阳心里一紧，知道重点要来了。
“您过奖了，都是主任领导有方，我只是做了分内的事。”他姿态放得很低。
“哈哈，谦虚！”李副科长笑得更开心了，“不过有时候啊，能力摆在那里，藏都藏不住。”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周阳一眼。
“好好干，小周。你的前途啊……亮堂着呢！”
说完，他也没多留，背着手，哼着小调走开了。
【前途亮堂着呢？这是在暗示啥？】
【结合最近的风声……副科长位置，他不会是觉得我要上位，提前来示好了吧？】
【李副科长：我这波站队，可以说是相当有远见了！】
周阳心里翻腾，但脸上依旧平静。
李副科长这边刚走，办公室里关于“人事调整”的传闻就像病毒一样，传播速度瞬间加快。
“听说了吗？市里要动一批干部！”
“咱们市府办肯定有变化！那个综合科的副科长位置，空了多久了？”
“谁能上啊？老陈？老王？还是……”
窃窃私语变成了公开讨论，大家伙儿的眼神开始在办公室里扫荡，像在寻找猎物。
而那个“猎物”的焦点，似乎渐渐集中到了周阳身上。
【好家伙，这还没发红头文件呢，空气里都弥漫着硝烟味了！】
【官场这嗅觉，真的绝了！比警犬闻毒品还灵敏！】
【我的名字，是不是已经被写在某些人的小本本上了？】
周阳能感觉到那些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有探究，有好奇，有羡慕，当然……也有不怀好意的。
比如坐在斜对面的老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