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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炮!还击!快还击!”鬼脸刀疤试图挣扎,声嘶力竭地指挥着残破旗舰上零星的几门老旧土炮。几声稀稀拉拉的炮响如同垂死的呻吟,铁弹歪歪扭扭地射向夜空,连水花都未曾激怒。
 “哼,困兽之斗!”旗舰“怒蛟号”指挥台上,镇海营都指挥使孙镇海眼中一片冷酷的漠然。他手中令旗再挥,“装填霰弹!推进两百步!给老子把水面洗干净!一个活口都嫌多!”
 战舰沉稳地向前切入溃散的船阵残骸中,如同闯入羊群的猛虎。侧舷下层炮窗打开,黑森森的炮口调整角度,对准了那些在海水中挣扎扑腾的、在燃烧的船板上哀嚎的倭寇。
 “放!”
 轰轰轰轰——!
 这一次爆响的不是铁球,而是成千上万枚细小而致命的铁砂、铅子构成的毁灭风暴!如同死亡的暴雨,疯狂泼洒向海面,覆盖每一个角落!挣扎的身影瞬间被打成筛子,血水在火光映照下迅速弥漫开染红了海水,又被翻滚的浪花稀释。
 真正的,寸草不生!
 “海卫队!登陆!”孙镇海的命令再下。
 一队队身穿轻便皮甲、手持短铳、腰挎直刀,行动矫健如同猎豹的精锐水兵(龙骧陆战队一队),从大船放下的小艇中跃出,快速肃清着被炮火洗礼过的海岸线和栈桥废墟。抵抗微乎其微。少数侥幸躲过前两轮炮击试图泅水逃遁的倭寇,也被严阵以待的登陆队用弩箭精准射杀在冰冷的海水中。
 杀戮高效、冷酷,只花了不到半个时辰。
 黎明前最深的黑暗里。珠江口某段曲折隐蔽的海岸线,一处不为官府的私港码头。
 这里人声鼎沸,与虎头咀的战火和死寂截然不同。数十艘大小不一的商船挤满了小小的水域,上面满载的不是寻常货物,而是一箱箱捆扎严实、在晦暗灯光下闪烁着特殊光泽的岭南新出品的上等棉布、丝绸!一袋袋封好的岭南新粮——精炼提纯过的洁白如雪的白糖!这是赤裸裸的走私贸易,规模庞大得惊人!
 更有十几条平底大沙船里,竟然装着几台被拆卸得七零八落、却依然显露出精巧结构的新式织机部件!
 船工和脚夫在管事喝骂声中慌乱的卸货装货。岸边灯火通明,摆开了流水席面,张、王、刘、郑四家的核心人物坐在主位上,推杯换盏,红光满面。杯中是岭南名产“荔枝醉”,桌上是山珍海味。
 “哈哈!张家主高明!只需今晚这鬼头鲨那边闹起来,一把火点了虎头咀那狗屁官港,再趁乱派人把官营工坊里的值钱家伙、新式织机‘抢’出来几台,嘿嘿!”满面油光的王家家主王大海端着酒杯,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这机器到了咱们手里,稍微改头换面,再送到北边‘贵人’那请功,何愁大功不成?以后这赚钱的大头…”
 “慎言!喝酒!”张家主张茂成城府极深,年约五旬,面容清癯,只淡淡警告了一声,嘴角却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得意笑容,“鬼头鲨那边得手是必然,王爷他就算有三头六臂,顾此失彼罢了。待他焦头烂额处理烂摊子时,咱们这边的大利也已经落袋…只要这批货出了海…”
 他话未说完。码头外围警戒的家丁毫无征兆地发出一阵惊恐的骚乱和惨叫声!
 急促而沉重的马蹄声如同奔雷,瞬间踏碎了码头虚伪的祥和!火把的光芒如同燎原之火,猛地从四面八方树林中烧起!
 一支完全不同于岭南寻常府军的重甲骑兵(黑旗营)从陆地黑暗中汹涌而出!他们人马披着墨绿色的复合甲片,如同铁浮屠般直接冲垮了外围的木头拒马和栅栏!战马如林,铁蹄似雨,瞬间就踏入了混乱的装卸区!
 “滚开!挡路者死!”
 “岭南王王旗在此!林虎奉令擒拿私通倭寇、资敌叛国、阴谋毁坏王业重器之张茂成、王大海等!降者免死!违令抗捕者!杀无赦!”
 “杀——!!!”惊雷般的应喝撼动了整个海岸,那是“龙骧卫二队”的精锐步卒,紧随黑骑,如铜墙铁壁般碾压过来!
 “岭南王?!他…他怎么会在这里!?”刘家家主吓得面无人色,手里的酒杯哐当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快!放箭!挡住他们!保护老爷们上船!”张家的卫队头目嘶喊起来。
 然而,晚了!
 几支从黑暗高处无声射来的淬毒弩箭,精准地贯穿了那几个想负隅顽抗头目的脖颈!鲜血溅出老远。出手的正是“燕子门”的暗桩!
 林虎根本无视这微弱的抵抗,他胯下的战马在火光中高高跃起,手中沉重的精铁朴刀带着凄厉的破空之声,瞬间劈碎了两面仓促竖起的盾牌和后面家丁的躯体!滚烫的血液喷洒在堆积的棉布上。他身后,黑旗营的骑兵如同分波的利刃,已将几大世家核心所在的主席区域彻底分割包围!
 “张茂成!王大海!”林虎勒马,朴刀染血,冰冷的目光直射在瘫坐椅上面如土色的几位家主脸上,“尔等勾结倭寇、私贩违禁、资敌叛国、图谋毁损王业重器!王爷钧令在此——束手就擒!家产全部抄没!凡有反抗者——”
 林虎环视一片狼藉、尸横遍地的码头,以及那些吓得瑟瑟发抖跪了一地的船工家丁,声音陡然拔高至极限:
 “如同此獠!诛!尽!九!族!”
 “噗通!”
 郑家家主心理防线彻底崩溃,当场软倒在地。王大海浑身筛糠,裆下一片腥臊。
 只有张家主张茂成,死死地瞪着林虎,嘴唇翕动,似乎想说什么“朝中有人”、“士林清议”,但迎着林虎那双在血色火光中跳动着滔天杀意的眼睛,他只觉一股寒气冻结了舌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这不是讲理的人。这是岭南王的刀!是铁律的执行者!是冰冷的屠杀令!
 这一刻,他所有的算盘、野望和北边承诺的富贵,都在无情的铁蹄和锋刃前,轰然崩塌。
 “锁了!全部带走!货物、船只、织机、文书信函,一个不许遗漏!”林虎的声音响彻码头。几艘停泊在码头边缘、试图趁乱解开缆绳逃遁的快艇,船舱底部猛地爆起巨大的水花,瞬间倾覆沉没!水面上隐约闪过燕子门水下好手的身影。
 当黎明的第一缕微光穿透东方的海平线,驱散了虎头咀战场最后一丝硝烟和血色,孙镇海的战船正在返航的途中。而被血洗的私港码头,所有涉案的世家核心人物连同如山铁证,已经被如狼似虎的黑旗营押往广州。
 翌日清晨,一则告示如惊雷般贴遍了广州府城各大城门和主要市镇。
 告示以岭南王府名义发布,盖着鲜艳的王印:
 “查,惠州张氏张茂成、王氏王大海、刘氏刘震、郑氏郑伦、赵氏赵和(已当场格毙)等,罔顾王法,勾结倭寇匪首‘鬼头鲨’,资敌叛国,密谋焚毁官港,劫掠官营工坊重器,图谋破坏岭南新政!今其滔天之罪,人赃并获!本王特旨:张家主、王家主、刘家主、郑家主即刻当众枭首!其家产(田亩、商栈、浮财、船只等)尽数抄没充公!直系亲族发配琼崖矿山永世为奴!旁支亲族男丁为边军苦役,女眷罚入官府织造司为役十年!其走私货物,凡有岭南商标者,一律登记,由王府商号照市价八成统一收兑!并此告岭南沿海士民,但有再敢私通海寇、毁坏新政者,其罪如张、王诸家!决不轻饶!枭首示众之期,明日午时!有司行刑!钦此!”
 告示贴出的瞬间,广州城仿佛被投下了一颗巨石。震惊!恐惧!不解!然后,当午时将近,菜市口临时搭建的行刑台四周被黑旗营和龙骧卫重兵把守得水泄不通时,万头攒动,却诡异地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张茂成等四人,被粗重的铁链锁着押上高台,昔日锦袍玉带的威严早已荡然无存。
 当林虎面无表情地将王府行刑的令箭丢下!
 “斩!”
 身着红衣、膀大腰圆的刽子手将雪亮的鬼头大刀高高扬起!
 阳光下,寒光惊心动魄!
 “噗!”
 “噗!”
 “噗!”
 “噗!”
 四颗曾经在粤东呼风唤雨、自诩门阀世家根深蒂固的头颅,如同熟透的腐烂果实,骨碌碌滚落在血泊泥泞之中!断颈处喷涌的鲜血染红了高台。
 “呜——”人群中发出一片倒抽冷气和压抑的惊呼。
 紧接着,是更为骇人的场面!四根浸泡过桐油、顶端削尖的特制木桩,被士兵们吭哧吭哧地钉入了刑场四周的硬土里!
 刽子手面无表情地抱起张家主那颗死不瞑目的头颅,狠狠地将后脖颈处穿进了一根狰狞的尖桩之上!然后是王家主、刘家主、郑家主!
 四颗头颅带着凝固的惊恐、绝望、难以置信的表情,血淋淋地高悬示众!
 血腥!残酷!霸道!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这是最赤裸裸、最原始的武力震慑!是宣示主权和规则的铁血雷霆!
 整个广州城在这一刻,彻底失去了声音。所有的喧哗、议论、私下里的抱怨和串联,仿佛都被这血腥的一幕彻底冻结在了喉咙里。恐惧,如同最冰冷的毒虫,悄悄爬上了每一个目睹此场景或有能力知道此事的豪族士绅、富商巨贾的心头。
 岭南的太阳升起来了,光很亮,却透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肃杀和冰冷。
 ……
 岭南王府深处。书房内的光线依旧沉静。陈锋独自站在巨大的沙盘前,代表五大家族的标记已被他亲手拔除,丢在角落的炭盆里烧成了灰烬。
 林虎大步走进书房,身上还带着一丝未曾散尽的浓重血腥气。他单膝跪地,声音沉稳:
 “禀王爷!虎头咀海港无恙!张、王等四家核心已尽数斩决!抄没之事已移交王府长史司。涉案奴属已发配起行。所有收缴的走私货物正在清点造册。”
 “嗯。”陈锋背对着他,只淡淡应了一声,手指却落在沙盘上另外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标记——那是更靠近内陆的另一个沿海豪族“潮阳余氏”。
 “余氏如何?”
 林虎眼中掠过一丝钦佩:“王爷明鉴!余氏虽然也派了管事携带厚礼欲参与走私,但其家主似乎心存疑虑,昨夜事起之初,便严令全部人手撤离私港,并主动将管事绑缚送到了卑职军前请罪,献出了与张茂成私下联络的信件和半船已装好的香料原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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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元庆倒是比那些人,多长了一个脑子。”陈锋的指尖轻轻敲在“余氏”的标记上,发出笃笃的轻响,眼神却锐利得如欲看穿人心,“让他亲自押着那个管事,带上厚礼,三天后来王府…就说本王要见他,商议海贸护航之事。”
 “末将明白!”
 书房的门被掩上。屋内再次只剩下陈锋一人。他走到窗前,看着外面午后天光正好,花园里的荔枝树挂了红彤彤的硕果,在烈日下显得格外鲜艳欲滴。
 他的声音低沉,几乎淹没在窗外聒噪的蝉鸣中:
 “血是流了…骨头也挂起来了…这敲山震虎的手段,应该能让不少人惊醒了…让这些地方上的墙头草、暗地里串联窥探的土皇帝,真正掂量掂量脖子和脑袋的分量…”
 他目光投向更远更高的天空,烈日灼心。
 “只是…这才刚刚开始。”他的视线仿佛穿透了岭南的烈日,看到了洛邑皇宫的重重阴影,“能唆使张茂成这等老狐狸不惜赌上全族性命、也要毁本王根基的……这股隐在迷雾背后真正推波助澜的京城力量,又会是谁呢?三年……”
 书案上,一份摊开的账册。上面的数字清晰显示,今年岭南各官营工坊产出的钢铁、新式布帛、白糖等物资的总价值,已经快触及去年岭南一地的赋税总和!其中,官营工坊的收入占比……悄然超越了七成!
 金手指带来的成果,终于真正开始撬动岭南这块大地最顽固的根基了!而这股沛然莫御的浪潮,也必将以更猛烈的方式,冲撞北方大周皇朝的根基!
 陈锋的手无意识地按在了腰间的“惊虹”剑柄上,感受着那冰冷的坚硬触感。
 海风里血腥未散。蝉鸣聒噪不休。
 前路艰险。真正的决战,才刚刚拉开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