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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颗人头滚落在苍梧西市青石板上的闷响尚未散去,卢有财脖颈喷涌的鲜血还在官仓白墙下蜿蜒流淌。岭南王府的屠刀斩断了囤积居奇的粮商咽喉,也斩碎了四大家族伸向岭南命脉的最后爪牙。当玄甲军士踏着染血的皮靴将“裕丰号”朱漆大门贴上王府封条时,围观的百姓爆发出海啸般的欢呼,而暗处窥探的眼睛却因恐惧而瞳孔骤缩——岭南王陈锋的反击,比他们预想的更血腥、更彻底!
 此刻,岭南王府地底幽室。沙盘上象征苍梧城的微缩模型被一圈猩红的光点包围,如同滴血的罗网。
 岭南王府地底,幽珠冷光映照着巨大沙盘。象征苍梧城的微缩建筑群周围,数十个代表四大家族暗桩的猩红光点如同溃烂的毒疮,遍布州衙、商号、驿站、漕运码头,甚至渗入了新设的工坊学堂。沙盘边缘,李三的身影如同凝结的墨影,声音平板无波,却字字如刀:
 “‘影七’伏诛,崔成、王守田、卢有财三系已断。然桂州盐课司副使谢明(谢家旁支)、苍梧水师仓曹吏赵迁(王家姻亲)、交州转运司书办崔文(崔浩庶子乳母之子)等三十七处暗桩,仍如跗骨之蛆,窃据要津,传递消息,腐蚀吏治。其罪证,‘燕子’已悉数掌握,铁证如山!”
 灯光将陈锋挺拔的身影投在冰冷的石壁上,如同蛰伏的巨兽终于亮出獠牙。他负手立于沙盘前,指尖轻轻拂过那些猩红光点,动作优雅,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毁灭气息。幽暗的石室内,只有他平静无波的声音在回荡,每一个字都如同冰珠砸落玉盘:
 “网已织就,毒瘤已显。岭南是本王之岭南,非四姓之岭南。这些蛀虫,啃食岭南骨血已够久了。”他猛地抬眼,目光如实质的寒刃扫过肃立的周文博、崔琯等心腹重臣,“三日!本王只给你们三日!”
 他声音陡然转厉,如同惊雷炸响在这密闭空间:
 “传本王钧令:即刻启动‘雷霆’!玄甲军、‘燕子’协同,按图索骥,犁庭扫穴!三日内,本王要这沙盘之上——再无一点猩红!”
 “诺!”众人齐声应喝,眼中燃烧着狂热与杀意!
 子时,桂州城。
 昔日车水马河的漕运码头陷入死寂,唯有浑浊的桂江在夜色中呜咽奔流。盐课司副使谢明那间临江的私宅“听涛轩”内,却灯火通明。丝竹靡靡之音透过雕花窗棂,混杂着女子娇笑与男人的狎昵调笑。谢明搂着新纳的第七房小妾,醉眼惺忪地举杯,对着席间几个同样面色潮红的商贾和低阶官吏高谈阔论:
 “卢有财那个蠢货!沉不住气!非要这时候跳出来当靶子!死了活该!”他打了个酒嗝,脸上满是世家子弟特有的倨傲与不屑,“咱们不同!咱们是水底的石头,是扎在陈锋心口的软钉子!他杀得了一个卢有财,还能把岭南的官、岭南的商、岭南的漕运全杀光不成?高御史就在苍梧盯着呢!他陈锋敢吗?!”
 “谢大人高见!”一个粮商谄笑着奉承,“只要咱们稳坐钓鱼台,暗地里把漕运的粮船‘检修’得久一点,把工坊的矿料‘损耗’得多一点,把盐税账目做得‘糊涂’一点…嘿嘿,钝刀子割肉,看他陈锋能撑到几时!等流民四起,军心涣散,高御史的奏折就能要了他的命!”
 “对!钝刀子割肉!”谢明得意大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油腻的手在小妾腰间狠狠揉捏,“来!接着奏乐!接着舞!岭南的天,变不了!”
 就在丝竹声攀至最高潮的刹那——
 “轰——!!!”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听涛轩那两扇包铜的厚重院门,如同纸糊般被一股狂暴的力量从外面轰然撞碎!木屑混合着铜片横飞!
 “杀——!”
 炸雷般的怒吼撕裂了靡靡之音!数名全身覆盖墨色鳞甲、只露两点猩红目光的玄甲军士,如同地狱冲出的魔神,手持沉重的破门槌和寒光闪烁的斩马刀,踏着地动山摇的步伐,蛮横地撞入厅堂!浓烈的煞气瞬间冻结了所有笙歌燕舞!
 “玄…玄甲军?!”谢明骇然尖叫,醉意全消,一把推开怀中尖叫的小妾,肥胖的身体因恐惧而筛糠般颤抖,“你…你们想干什么?!本官是朝廷命官!我乃谢…”
 “谢明!”为首的玄甲军校尉声音冰冷如铁,手中高举盖着岭南王朱砂大印的令签,字字如刀,“查!桂州盐课司副使谢明,勾结奸商,篡改盐税账册,私吞官盐三万七千石;暗中破坏漕运,延误军粮民食输送;更于王府严令之下,依旧囤积居奇,散布谣言,意图祸乱岭南!罪证确凿!依律——斩立决!家产抄没!三族流放南疆!”
 “不!这是诬陷!我要见高御史!我要…”谢明魂飞魄散,瘫软在地,屎尿齐流,嘶声哭嚎。
 回答他的,是玄甲军士毫不留情伸出的铁钳大手和冰冷的镣铐。刚才还在谄笑的粮商和官吏,如同受惊的鸡雏,被凶悍的甲士踹翻在地,捆成了粽子。丝竹管弦散落一地,珍馐美酒泼洒狼藉,方才的奢靡宴乐之地,顷刻化为修罗刑场!
 同一时刻,苍梧城西,水师驻地。
 掌管水师后勤仓曹的吏目赵迁,正鬼鬼祟祟摸向码头旁一处废弃的船坞。他怀中揣着一份誊抄的水师新式“拍杆”机括图样——这是王家交给他的最后任务,只要送出此图,便能举家迁往帝都,远离这岭南是非之地。船坞角落的第三根朽木下,他颤抖着手,扒开潮湿的淤泥,露出一个防水的油布包。就在他即将把图样塞入的瞬间——
 “赵仓曹,深更半夜,来这废弃船坞…埋什么宝贝呢?”一个冰冷得不带一丝人味的声音,如同毒蛇吐信,在他身后咫尺响起。
 赵迁浑身血液瞬间冻结!他僵硬地回头,只见三道纯黑的身影如同从阴影中直接生长出来,无声无息地立在他身后。为首一人脸上覆着毫无表情的黑色面具,手中把玩着一枚刻着王家暗记的玉牌——正是他前日与王家信使接头时所用的信物!
 “燕…燕子!”赵迁魂飞魄散,双腿一软跪倒在地,“饶…饶命!是王家逼我的!我不做他们就要杀我全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