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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苍梧王府密室的烛火将陈锋的影子投在沙盘上帝都位置,仿佛一头蛰伏的巨兽。
 “虎符?”陈锋捏着铜管的手指节泛白,突然发出一声短促的冷笑,“本王这九弟,藏得够深。”
 他猛地转身,乌木棍重重敲在代表天脊山脉的碎石带上:“断魂崖工程,昼夜不息!姚勇,你的‘商队’明日就启程!”
 “燕子”李三领命潜入黑暗,岭南庞大的战争机器在夜色中轰然加速。
 十日后,京城最奢华的“醉仙楼”雅间,九皇子陈珏把玩着酒杯,对四大家族族长轻笑:“本王那好八哥在岭南修路办学,真是…仁厚啊。”
 烛火跳跃,将陈锋的身影拉扯得巨大而扭曲,沉沉压在沙盘上那座象征帝都的金色城池模型上,如同蛰伏的凶兽终于露出了獠牙的阴影。铜管冰冷的触感透过指尖传来,那份来自“燕子”李三用命换回的密报,每一个字都像淬毒的针,刺在陈锋心头最深的野望之上。
 九皇子陈珏!虎符!京畿三卫!
 密室内死一般的寂静,只有烛芯燃烧的细微噼啪声,以及围在沙盘边的几位心腹重臣压抑不住的粗重呼吸。姚勇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虬髯下的脸膛涨得发紫;林方捻着胡须的手指僵在半空,眼神里全是难以置信的惊涛骇浪;崔琯死死盯着沙盘上帝都的标记,仿佛要将其烧穿;赵铁鹰则像一头被激怒的困兽,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咆哮。
 那个在京城朝堂上,以温良恭俭、甚至带着几分懦弱形象示人的九皇子,那个在太子被废后,仅仅因为“纯孝”而被皇帝病急乱投医般抬举起来的边缘皇子,竟一夜之间,手握了大周王朝最核心、最锋利的刀把子!
 这已不是简单的权力洗牌,这是一记猝不及防的重拳,狠狠砸在了陈锋精心布局的棋盘中央!
 “呵……”一声短促、冰冷、毫无温度的轻笑,突兀地撕裂了密室的死寂。陈锋捏着铜管的手指缓缓松开,任由那承载着惊天变局的铜管“嗒”一声轻响,滚落在铺着厚绒的沙盘底座边缘。
 “虎符?”他抬起头,烛光映亮他深不见底的瞳孔,那里面没有众人预想中的暴怒或惊慌,只有一种淬炼到极致的冰冷锐利,以及一丝……洞悉猎物伪装的嘲弄,“本王这位好九弟,这手扮猪吃虎的戏码,唱了怕不止十年吧?藏得够深,够稳!”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缝里挤出来,带着刺骨的寒意。
 他猛地转身,玄色王袍的下摆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手中那根象征兵锋所指的乌木细棍,不再是轻点,而是带着千钧之力,如同战锤般狠狠砸在沙盘上那道由碎石堆砌、象征天脊山脉“断魂崖”的灰白色死亡屏障上!
 砰!
 碎石飞溅,沙盘微颤!
 “传令!”陈锋的声音陡然拔高,如同金铁交鸣,斩钉截铁,不容半分质疑与拖延,“‘断魂崖’凿路工程,原定工期作废!自今夜起,三班轮替,人停镐不停!火药用度,翻倍调拨!工曹所有库存精钢镐头,尽数运抵前线!崔琯!”
 “下官在!”崔琯浑身一凛,立刻单膝跪地,额头渗出冷汗,却不敢有丝毫迟疑。
 “你亲自去!坐镇‘断魂崖’!告诉周正雄,本王只要结果!一个月!多一天,提头来见!少一寸……”陈锋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锥,钉在崔琯脸上,“你和他,一起填进去!”这已不是命令,而是以生死为注的军令状!
 “诺!下官领命!必不负王爷重托!”崔琯咬牙,声音带着破釜沉舟的嘶哑,重重叩首,旋即起身,头也不回地撞开密室侧门,身影迅速消失在通往工曹衙署的阴影中。沉重的脚步声如同催命的鼓点。
 陈锋的目光如电,瞬间转向姚勇:“姚勇!”
 “末将在!”姚勇踏前一步,甲叶铿锵,如同即将扑出的猛虎。
 “你麾下‘商队’,原定三日后北上?”陈锋的乌木棍点在沙盘东线沿海。
 “是!”
 “提前!明日卯时初刻,必须启程!”陈锋的声音又快又急,“打着‘岭南商会开拓东海商路’的旗号,大张旗鼓!船队规模再扩三成!沿途停靠,码头雇工,货物装卸,声势给本王往大了造!要让所有人都看见,岭南的‘财路’在东边!明白吗?”
 “末将明白!”姚勇眼中凶光毕露,瞬间领悟了这“佯攻”的极致要求——用金钱和喧嚣,彻底吸引住朝廷的目光,为中路那柄悄然刺出的致命匕首争取时间!“末将定让那帮朝廷鹰犬,眼睛只盯着我姚勇的船队!”
 “赵铁鹰!”
 “末将在!”赵铁鹰早已按捺不住。
 “你的‘狩猎队’,深入西线百越故地,提前五日出发!”陈锋的棍尖划过西线崎岖的森林标记,“动静,同样要响!沿途‘剿匪’也好,‘收服’也罢,给本王闹!闹得越大越好!让百越群山里的鸟雀,都飞到京城去报信!让朝廷以为,我岭南的‘刀子’要从西边捅出去!”
 “王爷放心!末将定让那群蛮子知道,什么叫岭南王的天威!让朝廷的探子看个够!”赵铁鹰狞笑着,拳头捏得爆响。
 “林方!”
 “下官在!”林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翻涌的惊悸。
 “粮秣军械转运,所有时间节点,全部提前!以‘兴修水利’、‘官道拓宽’为名,征发民夫,秘密囤积于预设节点!所有行动,皆冠以民生工事之名!账目,给本王做得天衣无缝!若有丝毫差池,泄了中路天机……”陈锋没有说下去,但那冰冷的眼神已说明一切。
 “下官明白!定以工事掩兵事,滴水不漏!”林方肃然领命,脑中已飞速盘算起如何将庞大的战争物资流动,完美伪装在轰轰烈烈的“岭南大建设”浪潮之下。
 最后,陈锋的目光投向角落里几乎与阴影融为一体的“燕子”李三。李三浑身湿透,夜行衣紧贴在身上,显露出精悍的线条,唯有那双眼睛,在昏暗光线下亮得惊人。
 “李三。”
 “属下在!”李三的声音依旧沙哑,却透着磐石般的坚定。
 “你的人,全部动起来。”陈锋的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穿透力,“目标——九皇子陈珏!本王要知道他每日行踪,见过什么人,说过什么话!他身边护卫力量,京畿三卫的兵力部署、将领背景、换防规律!还有……”他顿了顿,乌木棍的尖端在沙盘上帝都模型周围缓缓画了一个圈,最终指向代表四大家族的几个小标记,“查清,是谁把他推到这个位置!本王要看清,这盘棋局上,除了明面的棋子,还有哪些躲在阴影里的‘棋手’!”
 “诺!”李三的回答简短有力,没有任何质疑。他微微躬身,如同融入水中的墨迹,悄无声息地滑入先前那道暗门,身影彻底被黑暗吞没,只留下一缕若有似无的湿冷水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