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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山带着喽啰连滚爬爬消失在泥泞小路的尽头,空气中残留的血腥味与匪徒的恐惧气息尚未散尽。王府破败的前院,死寂无声。三百残兵与老仆福安的目光,如同被无形的绳索牵引,死死钉在陈锋那只随意搭在腰间的手上。那只手,修长、干净,指节分明,与片刻前捏碎精钢鬼头刀的魔神之爪判若云泥。
赵铁柱的拐杖深深陷入泥地,支撑着他剧烈起伏的身躯。他浑浊的老眼此刻精光爆射,仿佛要将陈锋的身影烙印在灵魂深处。那不是对皇权的敬畏,而是对绝对力量最原始的震撼与臣服!他空荡的左腿裤管下,一股沉寂多年的血气,被那霸道绝伦的一握彻底点燃,在残躯内奔涌咆哮,带来一种近乎撕裂的灼热感。
陈锋对四周的目光恍若未觉。他缓缓收回视线,赤足踏过冰冷泥泞的地面,走向王府深处那座幽暗的百越神庙。每一步落下,脚下板结的泥土便悄无声息地向下凹陷半分,形成一个清晰而内敛的脚印,边缘光滑,仿佛被无形的重物瞬间压实。体内那股新生的力量,在逼退屠山后并未平息,反而如同被投入滚油的沸水,在四肢百骸间奔流咆哮得更加汹涌、更加饥渴!每一次心跳,都像重锤擂鼓,将沛然莫御的生命力泵往全身,筋骨深处传来细微而密集的“噼啪”声,如同万千蚕蛹在挣破束缚,又像沉睡的龙蛇在舒展身躯。
神庙内,骨祭陌刀依旧散发着幽冷的乌光。陈锋盘膝坐在冰冷的巨石祭坛前,阖上双眼。识海深处,那道如同亘古星辰般悬浮的冰冷意志烙印,骤然光华大放!一股比“岭南之始”更精纯、比“神赐之种”更霸道的浩瀚洪流,裹挟着蛮荒的意志,轰然降临!
“嗡——!”
这一次,不再是温和的滋养!仿佛是沉睡的远古巨兽彻底苏醒,仰天发出撼动星河的咆哮!这股力量蛮横地冲入他的经脉,不再是流淌的江河,而是咆哮的熔岩!它疯狂地冲刷、捶打、熔炼、重塑!
筋骨蜕变:
筋肉虬结:皮膜下,原本匀称的肌肉纤维如同被投入了天地熔炉,在无形巨锤的锻打下疯狂撕裂、重组!每一次撕裂都带来撕裂神经的剧痛,每一次重组都伴随着爆炸性力量的滋生。肌肉轮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清晰、刚硬,如同千锤百炼的精钢绞索,盘绕在骨骼之上,蕴含着足以生裂虎豹的恐怖爆发力。
骨如精钢:最剧烈的变化来自骨髓深处!密集如爆豆般的“噼啪”声在体内连绵炸响,仿佛每一块骨头都在经历着粉碎与重铸。一种金属般的冰冷与沉重感渗透进骨骼的每一个细微结构,使其密度剧增,坚韧程度远超凡铁!陈锋甚至能“听”到自身骨骼在力量奔涌时发出的低沉金铁交鸣之声。
经脉拓宽:奔腾的力量洪流如同决堤的星河,蛮横地冲撞着原本相对狭窄的经脉。剧痛如同亿万钢针穿刺,但在这毁灭性的冲击下,经脉被强行拓宽、加固,变得如同江河般宽阔坚韧,足以承载更狂暴的力量奔涌与瞬间爆发。
五感通明:神庙外,夜风吹过荒草叶尖的细微摩擦、数丈外泥地里夜虫掘土的窸窣、远处南越河水奔流的低沉呜咽、甚至更远处山林间某种野兽压抑的呼吸……无数曾被忽略的细微声响,如同被骤然调高了音量,清晰无比地涌入耳中。目光虽闭,神庙内每一粒尘埃在微弱光线下的飘舞轨迹,石缝深处苔藓的纹理,祭坛上骨刀每一道细微的划痕,都仿佛被拉近到眼前,纤毫毕现。
汗水瞬间浸透陈锋的衣衫,又在沛然血气蒸腾下化作白雾。他牙关紧咬,面容因极致的痛苦而微微扭曲,但身躯却稳如磐石,纹丝不动。体内如同在进行一场无声的战争,新生的力量在摧毁旧有的桎梏,也在铸造一具足以承载枭雄野望的钢铁之躯!
“嗬……嗬……”粗重如风箱拉动般的喘息声打破了黎明的沉寂。王府后院简陋的演武场——一片勉强清理出来的夯土地,赵铁柱拄着拐杖,仅存的右腿肌肉贲张,正拼尽全力试图将一个沉重的石锁提到腰间。那石锁足有磨盘大小,是昔日戍边营用来给最强壮的士兵打熬气力的器具,重量不下三百斤!赵铁柱额头青筋暴跳,汗如雨下,石锁却只是艰难地离地半尺,便再也无法提升。
几个起得早的兵卒围在一旁,眼神麻木中带着一丝怜悯。老赵都尉,瘸了一条腿,何必如此拼命?
“让开。”一个平静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赵铁柱猛地回头。陈锋不知何时已站在场边,一身简单的黑色劲装,勾勒出流畅而充满爆发力的线条。晨曦落在他身上,仿佛为他镀上了一层淡金色的光晕。他脸上再无昨夜神庙中的痛苦之色,只有一片深潭般的平静,但那双眼睛开阖之间,精光隐现,如同藏匿着即将出鞘的绝世凶兵。
陈锋走到那石锁旁,看也未看赵铁柱,只是随意地伸出右手,五指张开,握住了那冰凉粗糙的石锁把手。
“殿下!这石锁……”赵铁柱下意识地想要提醒。
话音未落——
陈锋手臂甚至没有明显的发力动作,只是五指一收,手腕微抬。
那沉重如小山的石锁,竟如同孩童的玩具般,被轻描淡写地单手提起!举重若轻!
“嘶——!”
周围瞬间响起一片倒抽冷气的声音!所有兵卒的眼睛瞬间瞪圆,如同见了鬼魅!赵铁柱更是如遭雷击,死死盯着那只提着石锁、稳如磐石的手,以及陈锋那连呼吸都未曾紊乱半分的平静侧脸。三百斤!单手提起!这……这绝非人力所能及!
陈锋掂量了一下手中的石锁,仿佛在掂量一根稻草。他目光扫过演武场边缘,那里竖立着几根用来拴马、足有成人腰身粗细的硬木桩。他手臂随意一挥!
呜——!
石锁脱手而出,带着沉闷的破空呼啸,如同投石机抛出的巨石,划出一道低平的弧线!
“轰隆!!!”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石锁狠狠砸在最外侧的一根硬木桩上!
咔嚓!轰!
木屑混合着尘土如同爆炸般四散激射!那根需两人合抱的坚硬木桩,竟如同被攻城锤正面轰中,自撞击点以上部分瞬间粉碎!化作漫天飞溅的残渣!下半截木桩深深陷入泥土,布满蛛网般的恐怖裂痕!而沉重的石锁,深深嵌入碎裂的木桩根部,纹丝不动!
烟尘弥漫,死寂无声。
演武场上,所有兵卒,包括赵铁柱,全都如同被施了定身咒,呆立当场,眼珠几乎要瞪出眼眶。清晨的微风拂过,卷起几片木屑,更添几分死寂的荒诞。徒手碎木桩?这……这是人形凶兽吗?
陈锋看也未看那粉碎的木桩,仿佛只是掸去了一点微不足道的灰尘。他目光转向赵铁柱和那群呆若木鸡的兵卒,声音依旧平淡:“力气,是练出来的。筋骨,是打熬出来的。从今日起,操练加倍。”
没有解释,没有炫耀。那随手一掷展现的恐怖力量,便是最直接、最震撼的宣告!废物藩王?昨夜之前或许是。今时今日,站在他们面前的,是一头刚刚完成蜕变的洪荒巨兽!
正午的烈日炙烤着泥泞的南越城,浑浊的河水蒸腾起带着腥气的湿热水汽。破败的王府大门外,气氛却比烈日更加焦灼滚烫。
数百名百越蛮兵如同从原始丛林里钻出的凶兽,堵住了王府前唯一的土路。他们大多赤着上身,露出黝黑精壮、刺满靛蓝色狰狞图腾的皮肤,腰间围着兽皮,手持骨矛、石斧或简陋的弯刀。眼神凶狠、贪婪,如同盯上猎物的豺狼。为首一名壮汉格外醒目,他身高近八尺,脖颈上挂着一条由野兽獠牙串成的项链,脸上涂抹着红白相间的油彩,手持一柄沉重的青铜巨斧,斧刃在烈日下闪烁着森冷的光泽。
“黑石寨,岩虎!”持斧壮汉声如闷雷,带着浓重的百越口音,巨斧指向王府大门,唾沫横飞,“山神的子民,来收供奉!粮食!盐巴!铁器!女人!统统交出来!否则,撕碎你们这些软脚的中原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