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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银杏叶投下光斑,微风过处,叶片沙沙作响,偶有几片早早飘落的叶子在空中打着旋儿。
银杏树下,一方紫檀木棋盘静静摆放,一老一少相对而坐。棋盘上黑白子交错,局势已然明朗。
白子如游龙盘踞四方,形成合围之势,将黑子逼入绝境。白子落在要害之处,看似散落实则暗藏杀机,俨然一派大将风范。
“贺前辈,该您了。”
手中白子落下,齐岁手中那柄素白折扇刷地展开。俊朗的公子看起来风度翩翩又清冷自持,可万万没有想到,那洁白的扇面上赫然写着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天下第一”!
这几个大字苍劲有力,笔锋如刀,透露着张扬不羁的霸气,仿佛都能看见书写之人挥毫时的狂放之态。
这自然不是齐岁的手笔。
以他的性子,断不会行此等张扬之事。这种事情,由那个总爱惹是生非的秦念来做还差不多。
不过他也实在没有办法,府中折扇都被某人动了手脚,不是写着“天下第一”,就是题着“不服砍我”这等荒唐字句。两害相权取其轻,他也只能勉为其难地用着这柄“天下第一”的扇子。
他不是没想过购置新扇,可每次新买的扇子刚一露面,秦念阴阳怪气的嘲讽总是来得无比及时:“哟,齐王爷这是嫌弃在下的墨宝了?”
久而久之,齐岁也就认命了。
对面的贺临可没他这般悠闲自在。老者抓耳挠腮,花白的眉毛都快拧成一股绳。棋盘上黑子已是岌岌可危,接下去,恐怕会被对方围点打援一波拿下。
这还有下的必要吗?
犹豫再三,老者终于落下一子,也不过是垂死挣扎。齐岁毫不犹豫,执白子轻落,彻底断绝了黑子的生路。
贺临眼见大势已去,眼珠一转,当即耍起赖来:“咳咳,齐小子啊,还有不到一个月就是江南那个什么品剑大会了。你还不赶紧去瞧瞧秦念的进度?万一他那把宝贝剑还没锻好,岂不是要错过这场盛会?”
齐岁怎么不知道贺临的想法?让他去敦促秦念,去找打还差不多!
因为大会临近,这一个月来,秦念像是赶论文的苦逼毕业生一样,整日整夜泡在锻造室里。锤击声从清晨响到深夜,有时连饭都顾不上吃。
下人们轮番去劝,每次秦念都答应得好好的,可饭菜送到跟前,转眼就又忘了。
齐岁还记得上月自己亲自去劝说的情形。
他刚推开锻造室的门,刚张口还没有说出来一句话,就听见里面传来了两个字:“闭嘴!”
紧接着一柄铁锤迎面而来,深深嵌入身后的墙壁一寸有余。若不是他闪得快,怕是真要魂归西天。
工作中的秦念性格确实有些暴躁,没有办法,齐岁只好每日亲自去监督用膳。有时见秦念忙得双手不得闲,还得耐着性子一勺勺喂他吃饭。
真是被这个人给磨平的心性!
齐岁都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这么好脾气,他一个从小被人伺候惯了的皇子,如今竟学会了伺候别人。
“我让下属去叫了,不劳前辈费心。”齐岁淡淡回道,目光仍停留在棋盘上,不给贺临留半点作弊的机会。
老者见转移话题不成,索性将手中黑子往棋篓里一扔,直喊到:“不下了,不下了!我输了还不成?你这没点眼力见的小子,就知道欺负老人家!”
齐岁早就习惯了府中两个活宝的作态,比之秦念,贺临倒是好应付了许多。他不疾不徐道:“既然如此,是我赢了。贺前辈,按照赌约,您那坛珍藏二十年的佳酿,该归我了吧?”
“哎哟!”贺临肉痛得直拍大腿,“年轻人怎么还抢老人家的东西?愿赌服输,给也行,不过……”
他眼睛一转,可惜道:“不过那些酒我没放在这里,你若是想要,我还得南下取一趟。不知道这一来一回,又要多久时间,真的是苦煞我这个老头子了!”
贺临偷瞄齐岁的神色,本指望对方会说句“路途遥远不必麻烦”,结果呢?
不知道这小子本来就是蔫坏蔫坏的,还是被秦念给带坏的,折腾起他这个老人来,一点良心都没有。
“正好我与秦念过几日要南下江南,可与前辈同行一段。” 齐岁假装没看懂老人的暗示,“那边的事不劳您费心,手下随行,还有父皇的调令,若生出什么事端,也能及时处置。”
贺临咂咂嘴,彻底没辙了。他那坛珍藏二十多年、自己都舍不得喝的好酒啊!怎么就被这小子给盯上了?
折扇掩面,齐岁唇角微扬。想起秦念前几日嘟囔着想喝点好酒,这不就让他给赢来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