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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们天师捉的是什么鬼呢？”
“你们”这个说法让听的两人都心中一紧，楚春雷继续回答：“作恶害人者。”
“那你知道现在天地规则渐衰，地府无门的情况吗？大量无法往生的鬼魂出现，不得出路，你要知道，人间对已死之人不是什么好地方，待久了再善良的鬼就会变逐渐为恶，你们又何解呢？”
楚春雷没有回答上来，秦念完全不给喘息的机会，道：“官方对玄门力量掌握很弱，现在玄门中由那五大宗门家族说了算，你们根本就没有掌握什么符箓、阵法还有高级术法的来源吧？”
秦念开始滔滔不绝地说着这几天他观察学习的结果，让玄门管理局的两人眉头越皱越深，楚春雷却完全没有打断的想法，无论眼前这个人是什么身份，又是怎么对他们的情况这么了解的，既然现在把这些摆在明面上说，那就是有的谈。
“你说的那些情况确实是我们遇见的麻烦，那么还请秦道友回答我最开始的问题，以及，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楚春雷的目光锐利，玄门管理局属于官方部门，情报泄露成这个样子他能不生气吗？
秦念点点头，面对楚局长审视的视线换了个坐姿，更加自在轻松，他道：“很抱歉，我现在才做自我介绍，我名秦念，字命泽，生于央朝立国266年，央朝末代皇帝央正帝皇叔，当朝摄政王，卒于央正末年，至今已死亡两千余年。按你们的说法，我是只千年厉鬼。”
话到结尾，秦念解除这几天来维持的伪装，坐在楚局长对面的那个年轻人哪里还有半点人样，阴气缭绕，笑容阴沉。
噌得一声，楚春雷猛地从座位上站起，将彭助理挡在身后，警惕地防备着这个厉鬼。
“不要紧张，我没有恶意。”秦念自以为友好地笑了笑，吓得彭助理在局长身后悄悄地咽了一口唾沫。
“我指出你们那么多问题，当然是因为我有解决办法，我们能坐下来谈谈吗？”
厉鬼的态度友好，没有攻击倾向，理智清晰可以交谈，楚春雷的心紧张得跳个不停，手心都出了一层汗，缓缓坐下，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如果这只厉鬼真有办法解决他们目前的痛点，那么无论如何，这个话都必须谈！
“很好，”厉鬼一伸手，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了一个手机，道，“先加个微信吧，工作号就行，我把方案发给你们。”
这些分明都是些稀松平常的词语，但从厉鬼的口中说出来就显得格外古怪，更别说这还是一只两千年前的古董厉鬼。还是彭助理先反应了过来，作为一个普通人，他面对秦念这厉鬼格外冷静，现在已经发挥出优秀的工作素养开始工作了。
这场谈话开始前楚局长是愁眉苦脸的，可说着说着，楚春雷猛地把桌子一拍，道：“小秦啊，我们去会议室讲。”
说完就看向彭助理道：“通知他们都来开会，我再给上面打个电话。”
于是，这一场谈话变成了会议，一直讲到了大晚上。
会议结束后，楚局长变得喜笑颜开，对秦念的态度大变，也不管这是只大他两千岁的厉鬼，一口一个小秦，一口一个同志。
最后拉着秦念道：“你说的这样的运行结构确实好，兼顾了人和鬼。不过我们和大宗们之间的实力差距还是很大，这行讲究一个不外传，就算给到政策和福利都不一定管用。”
秦念遇见过类似的情况，看得很清楚，道：“那是因为利益还不够大，宗派的秘法可是立宗之本，怎么可能会交出来呢？这些当然可以慢慢来，但我还有一个速成的方案。”
这个速成的方案好是真的好，但损也是真的损。这方案一出，可是会直接危害到现有玄门大宗派的利益，直接将官方和大门派的位置倒转。
楚春雷眼睛一亮，直言好好好，正想着要不再把人叫回来开会，但秦念在会后和他单独提出方案，自然有不能当众提出来的道理，道：“要去办公室说吗？”
此时一人一鬼在管理局的走廊里，现在刚刚散会，还有着不少的人。
“不用，没什么重要的，只是这事有点离奇不适合在会议上讲。”
秦念的说法引起了楚春雷的兴趣，厉鬼提出这么符合体制的方案已经够离奇的了，还有什么更离奇的。
二狗听出了秦念话语中的意思，问：“主人，你要把主角的情况告诉官方吗？”
“为什么不，”秦念勾唇一笑，“他的系统现在可是我的筹码。”
秦念花了好一番功夫让楚局长明白了现在网文中系统的概念，把玄门系统的各方面优势像展示商品一样一一说了出来。
楚春雷沉思道：“小秦，你的意思我懂了，但是那东西不是小说中的东西吗？我们现实中怎么会有。”他看向秦念，只见秦念笑得势在必得。
不会真的有吧？
“是谁？”楚春雷的声音急促，随即又道，“你先别说，这个我们小心对待！我就问一句，确定吗？”
“十分确定。”
听到这里，楚春雷反而冷静了下来，舒了一口气道：“话都说到这里了，你想要我们做什么，或者你想要什么？你有办法解决天地乱象，还给官方提出这些方案，还把那个系统的消息给了我们，只要不是伤天害理、违法犯罪的条件，我们都能考虑。”
“我说兴趣使然你信吗？”
楚春雷摇摇头，在知道秦念的身份后，彭助理就去查了一下，历史上果然有这样一个人。史料中记载的他狼子野心，意图把皇帝取而代之，实际接触下来，秦念给他的感觉也是一个条理性、目的性很强的人，厉鬼说是兴趣，他一点也不信。
秦念没想到这个人这么死脑筋，好像他不说个目的就不行，就道：“告诉你们的这些就是我目的的一部分，如果真要有什么条件，那就……”
厉鬼眯了眯眼睛，声音含笑：“对付那个人的时候，不要客气。当然，我会拿到他杀人未遂的证据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