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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飞云循声望去，只见刘恒背着晓晓站在廊柱旁，方才那声笑正是从他口中发出。杨飞云瞳孔微缩，脱口而出："是你！"
毛小方闻言转头，见是刘恒，眉头微皱："杨兄难道认识此人？"
杨飞云快步走近，压低声音："正是我与你说过的那个奇人 - 死人之相却享富贵之命，实在匪夷所思。"他的目光在刘恒脸上细细打量，"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
刘恒淡然回视，只是点点头，轻轻将晓晓放下，扶她坐稳。
杨飞云连忙还礼："在下杨飞云，略通医理相术。这位是毛小方毛道长。"
刘恒目光转向毛小方："我叫刘恒，毛道长，久仰。"
毛小方冷声应道："阁下就是刘恒？那日钟君之事，倒是多谢了。"语气中带着几分审视，"只是不知阁下出手相救，究竟所图为何？"
"救人需要理由吗？"刘恒嘴角微扬，"倒是毛道长，似乎对刘某成见颇深。"
"僵尸救人，本就是天大的笑话。"毛小方冷哼，"若非另有所图，何必多此一举？"
晓晓忍不住开口："毛道长，恒哥他..."
"这位姑娘，"毛小方语气稍缓，"你年纪尚轻，不知人心险恶。有些东西表面是人，内里却未必。"
刘恒轻轻为晓晓披好外衣，这才抬眼看向毛小方："道长说的是自己么？表面正气凛然，却连救命之恩都要怀疑？"
"你！"毛小方勃然变色，"那日若不是你..."
"若不是我，钟君早已命丧玄魁之手。"刘恒接口道，"到时候，毛道长是要替她收尸，还是庆幸少了个对头？"
杨飞云连忙打圆场："二位何必争执。刘先生那日出手相救，确是事实。"
"事实？"毛小方冷笑，"杨兄精通医理，难道不知有些毒物最会伪装？表面救人，实则为取得信任，日后才好下手。"
杨飞云一愣，毛小方心思竟如此细腻，那我的计划岂不是会被看穿？
刘恒闻言不怒反笑："道长这般疑神疑鬼，不累么？"
"比起被邪物所害，累些也无妨。"毛小方针锋相对。
杨飞云若有所思地看着刘恒："刘先生莫怪毛道长多疑。实在是你这面相太过奇特 - 三停无气，五岳无光，分明是命绝之相。可地阁方圆，天仓饱满，又显大富大贵之兆。这...这实在不合相理。"
刘恒淡淡道："杨大夫既通相术，可知相由心生？"
"好个相由心生！"毛小方突然插话，"那阁下倒是说说，你这死人之相，生的什么心？"
四周顿时安静下来。余大海等人也停下交谈，好奇地望过来。
刘恒目光扫过道堂内供奉的画像，缓缓道："心生善念，便是人道；心生恶念，便是鬼道。道长修法多年，难道还执着于皮相？"
毛小方一怔，随即拂袖转身："巧言令色！"
就在这时，道堂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只见一个衣衫褴褛的男子正趴在地上，用木炭在青石板上奋力书写。众人好奇望去，只见地上赫然写着："余大海打人，不得好死，三世必报，血债血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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