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盘重生之盲眼圣女

第五章 伪神生态链(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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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内是无数亡魂绝望凝聚的毒瘤。

怀中是即将熄灭的、最后的微光。

我缓缓地、极其艰难地抬起头。血色视野扫过疯狂蠕动的藤蔓,扫过头顶那巨大阴影内部溃烂的猩红伤口。

我们都在深渊里。植物,监视者,我,小烬。彼此撕咬,彼此寄生,彼此折磨。一个绝望的、扭曲的、看不到尽头的…伪神生态链。

那么…

谁是医生?

谁是病人?

谁…又是真正需要被清理的…病毒?

伪神生态链

自残成了育种手段,无痛者培育抗辐射蕨类。 小烬将神经探针插入太阳穴,以痛苦浇灌作物。 监视者的巨眼向夜璃投射求救脉冲: “阻止生长……病灶扩散……” 夜璃撕开蠕动的植物肉壁—— 见到的却是布满神经节的星球大脑, 与环绕其轨道运行的机械透析仪。 情感是瘟疫,虫巢是隔离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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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饶”舱曾经的名字早已被铁锈和遗忘吞噬。如今,它更像一具被开膛破肚、仍在轻微抽搐的金属巨兽尸骸,半埋在扭曲板结、散发着强辐射尘恶臭的废土中。舱体外壳布满巨大的撕裂伤,扭曲的合金骨架如同折断的肋骨般刺向铅灰色的、永不散去的辐射云天空。空气里弥漫着一种令人作呕的甜腻腐烂气味,混合着臭氧的刺鼻和某种更深层的、活体组织在高强度辐射下异常增殖时散发的、如同癌细胞分裂般的腥臊。

舱内,景象更为骇人。这里没有土壤,只有凝固的、色彩诡异的营养液残留物,像一滩滩干涸的巨大脓痂,覆盖在金属地板上。墙壁和天花板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搏动着的、半透明的生物基质薄膜,薄膜下可见粗细细细的、流淌着幽绿色或暗紫色荧光的“血管”网络,如同这巨兽尸骸内尚未死透的神经系统,仍在执行着某种诡异的代谢功能。

小烬就在这片缓慢腐烂的、仍残留着活性的金属腹腔中央。

她跪在地上,原本洗得发白的工装外套早已被各种颜色的粘稠液体、辐射尘和自身的汗水浸透,僵硬地贴在身上,勾勒出异常消瘦的轮廓。头发被汗水粘成一绺绺,贴在苍白得几乎没有血色的额角和脸颊上。她的嘴唇干裂,呼吸急促而浅薄,每一次吸气都像是在吞咽滚烫的、带着金属碎屑的砂砾。

她的面前,不是一个正常的种植区,而更像一个亵渎的祭坛,或者说,一个正在进行中的、残酷的生物改造手术台。

几株植物被“种植”在那里。它们的主体早已看不出原本的形态,更像是由无数疯狂增生的、扭曲盘绕的暗红色肉质根须和闪烁着不正常金属光泽的荆棘状枝干强行糅合在一起的、不断搏动着的活体肉块。它们的表面覆盖着厚厚的、不断分泌粘稠酸液的菌毯和苔藓,叶片(如果那还能被称为叶片)如同腐烂的、边缘布满骨刺和感应绒毛的皮瓣,无风自动,发出窸窸窣窣的、贪婪的吮吸声。

这就是“血根蕨”的完全异化形态。它们不再是植物,而是辐射和某种更深层力量催化出的、纯粹为了吞噬和增殖而存在的癌变生命体。它们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用那腐蚀性极强的肉质根须和酸性分泌物,缓慢而坚定地“消化”着身下的金属地板和周围的舱壁,将其转化为自身增殖的养料。一种低沉而持续的、如同无数细小口器在啃噬金属的嗡鸣声,正是从这些搏动的肉块内部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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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烬的右手,紧紧握着一把锈迹斑斑、但边缘被磨得异常锋利的金属碎片——那是她从报废的仪器上硬生生掰下来的“手术刀”。她的左手手臂,早已伤痕累累,旧伤叠着新伤,布满了纵横交错的、深浅不一的切割痕迹。有些已经结痂,呈现暗红色;有些还很新鲜,皮肉外翻,缓慢地渗着血珠和一种清亮的组织液;更有些伤口边缘,已经出现了不正常的灰白色硬化,仿佛皮肉正在朝着某种晶体或岩石的质地转变——那是过度接触“血根蕨”分泌物和辐射,身体开始产生的异化排异反应。

此刻,她的“手术刀”正对准左臂上一块相对“完好”的皮肤。那里,皮下的血管因为紧张和辐射病的折磨而清晰可见地搏动着。

没有犹豫。眼神空洞,仿佛在执行一道早已设定好的、冰冷的程序。

锋利的金属边缘狠狠切下!

“呃!” 一声压抑的闷哼从紧咬的牙关中挤出。鲜血瞬间涌出,沿着苍白消瘦的手臂蜿蜒流下,滴落在下方那株最为庞大的、搏动着的“血根蕨”母体的肉质根须上。

滋——!

血液接触的瞬间,那暗红色的肉质根须如同被激活的嗜血水蛭,猛地剧烈痉挛起来!它们表面细密的、如同神经末梢般的绒毛瞬间竖起,贪婪地吸附在滴落的血液上,并以一种令人心悸的速度,将血液吸收进去!紧接着,整个母体肉块如同被打了一针强效兴奋剂,搏动的速度骤然加快!它那腐烂皮瓣般的“叶片”猛地张开,露出下面更多细密的、滴着粘液的吸盘口器,发出一种尖锐的、满足的嘶嘶声!它周围弥漫的那种低沉嗡鸣也瞬间拔高,变得更加急促、更加贪婪!

小烬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瞳孔因为生理性的剧痛而微微收缩。她看着那株植物因她的血液而“兴奋”,看着自己手臂上新增的伤口,眼神麻木得像在看一件与己无关的工具。

痛?是的,切割皮肉的物理痛楚清晰无比。但更深层的、灵魂被啃噬的痛楚呢?铁锈巷里神经电极带来的焚烧与撕裂,似乎已经是很遥远的事情。那种极致的、能摧毁意志的痛苦,仿佛被某种东西……隔绝了。不是消失,而是像隔着厚厚的、冰冷的玻璃观看一场火灾,能看到火焰的形态,能感受到模糊的热量,却再也无法被真正灼伤。

她的感官,正在被这片土地、被这些植物、被她持续不断的自残行为……钝化。情感在流失,像沙漏里的沙,无声无息。恐惧、悲伤、愤怒……这些曾让她战栗、让她挣扎的情绪,正在变得模糊、遥远。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绝对的专注,一种对“培育”本身的病态执着。她不再是那个在维护站里小心翼翼研究抑制剂的学徒。她是“痛苦工程师”,用自己的血肉和神经末梢的惨叫,作为唯一的肥料和催化剂,浇灌着这些致命的作物。

但这还不够。远远不够。

血根蕨的异化和增殖速度,正在超过她自身供血所能刺激的极限。它们需要更强烈、更本质的“痛苦”。不是血液这种承载物,而是痛苦本身那种纯粹的、能扭曲物质的能量。

她的目光,缓缓移向散落在“祭坛”旁边的另一样东西——那枚从铁锈巷带回的、外壳裂开、内部电路暴露的神经电极控制器。它静静地躺在那里,像一具冰冷的黑色甲虫尸体,却散发着不祥的诱惑。

一个早已在她脑中盘旋过无数次的、更加疯狂的念头,如同最终审判,缓缓落下。

她伸出沾满自己鲜血和粘液的右手,颤抖着,却又异常坚定地,抓起了那枚冰冷的控制器。裂口处尖锐的金属边缘刺破了她的掌心,但她毫无所觉。

然后,她拿起了一根备用探针——那根曾刺入她手臂,带来焚烧与撕裂的金属长针。探针尖端闪烁着寒光。

她的左手,艰难地抬起,拂开被汗水粘在左侧太阳穴上的头发,露出苍白皮肤下淡青色的血管。

呼吸,变得异常沉重。空洞的眼睛里,终于掠过一丝极其微弱的、属于“人”的恐惧波动,但瞬间就被更深沉的、非人的冰冷专注所淹没。

为了培育。为了活下去。为了……让这些东西长得更快、更“好”……

她将那根冰冷的探针尖端,对准了自己太阳穴上皮肤最薄、血管最密集的那个点。

右手拇指,悬停在了控制器上那个唯一还能工作的、猩红色的强制启动按钮上。

没有倒数。没有祈祷。

拇指,狠狠按下!

噗嗤!

探针带着一股蛮力,刺穿皮肤,碾过血管,狠狠扎入皮下组织,更深……直至触碰到坚硬的颅骨!物理性的剧痛如同烧红的铁钎,瞬间贯穿头部!

几乎同时!

嗡——!!!!

控制器发出垂死般的、极限过载的尖啸!裂口处爆发出刺目的、不稳定的幽蓝电火花!一股狂暴到极致的、完全失控的电流脉冲,混合着铁锈巷里储存的、无数瘾君子残留的扭曲痛苦记忆碎片,如同决堤的冥河之水,顺着探针,蛮横无比地、狠狠地冲入她的颅骨,灌入她的大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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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

这一次,小烬再也无法压抑!一声完全不似人声的、撕裂声带的凄厉惨嚎猛地爆发出来!她的身体像被无形的巨锤狠狠砸中,猛地向后反弓而起,头颅剧烈地摆动,仿佛想要将那根带来极致痛苦的探针甩脱!眼睛瞬间布满血丝,眼球可怕地凸起,视野被纯粹的白光和破碎的黑暗交替占据!

这痛苦!远比切割手臂强烈千倍!万倍!那是直接作用于神经中枢、作用于意识本身的终极酷刑!是铁锈巷所有痛苦残留的总和,经由失控的放大器,在她的大脑里瞬间引爆!

然而,就在这意识即将被痛苦彻底撕裂、湮灭的临界点——

那枚深深刺入她太阳穴的探针,那狂暴的能量宣泄口,似乎与她身下那株巨大的、因血液而兴奋颤抖的血根蕨母体,产生了某种诡异而直接的连接!

滋滋滋——!

肉眼可见的、扭曲的、蓝白色的电流弧光,竟然顺着探针导线、流经小烬剧烈痉挛的身体、再从她滴血的左臂伤口处、甚至是从她全身的毛孔中,疯狂地逸散出来,如同受到吸引般,猛地蹿向那株血根蕨母体!

电弧接触到肉质根须和腐烂叶片的瞬间!

异变发生了!

血根蕨母体如同被注入了神只的狂暴生命力,或者说,注入了来自地狱的催化能量!它整个肉块以前所未有的幅度和频率疯狂膨胀、搏动!表面的暗红色迅速加深,变得如同凝固的血液般漆黑发亮!那些金属般的荆棘状枝干疯狂抽条、变粗、分化,尖端变得如同最锋利的钻头!腐烂的叶片边缘猛地弹出无数细密、尖锐、闪烁着幽光的骨刺!

它不再满足于缓慢地消化金属地板!它的肉质根须如同狂暴的巨蟒群,猛地向下凿击!厚重的合金地板如同脆弱的饼干般被轻易洞穿、撕裂、掀起!更多的根须如同活物般向着四周舱壁疯狂蔓延、攀附、侵蚀!它所散发的低沉嗡鸣,此刻变成了某种实质性的、带着毁灭频率的能量冲击波,震得整个“丰饶”舱残骸都在剧烈颤抖,金属碎屑和凝固的脓痂簌簌落下!

成功了!

极致的痛苦,才是它们最渴望的养料!最强大的催化剂!

小烬在痛苦的浪潮中残存的意识碎片,捕捉到了这恐怖的“成功”。一种冰冷的、非人的满足感,如同毒液,混合着极致的痛苦,注入她即将崩溃的灵魂。

她瘫倒在地,身体依旧在电流的余波中无意识地抽搐,太阳穴上的探针依旧连接着那个不断喷吐电火花的控制器,如同一个被废弃的、仍在漏电的玩偶。

而那株被她用神经级别的痛苦浇灌出的“完美”血根蕨母体,正在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吞噬、同化着周围的一切,将它所能触及的所有物质,都转化为自身疯狂增殖的养料和一部分。

“丰饶”舱,正在从一具巨兽的尸骸,迅速转变为这癌变植物的、搏动着的新巢穴。

---

与此同时,在遥远彼端,那片被血色视野笼罩的腐烂大地上。

夜璃背靠着一堵不断渗出粘稠液汁、内部仿佛有东西在蠕动的肉质墙壁,剧烈地喘息。她的右眼因疲惫和辐射尘的刺激布满血丝,视野模糊。而她的左眼——那枚镶嵌着墨焰意识结晶、呈现出永恒血色的眼球——却异常灼热,如同烧红的炭块,死死烙印在眼眶里,持续不断地向她的大脑输送着这个世界恐怖的内在真实。

血管搏动的金属废墟。蠕动消化着的植物内脏。分泌酸液的肉质苔藓。这是一个被剥了皮、露出血腥肌肉和冰冷骨骼的活地狱。每一次睁开左眼,都是对理智的极限施虐。但她不敢闭上,失明在这片地狱里意味着瞬间的死亡。

墨焰结晶带来的不仅仅是视觉,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冰冷的负荷。它像一块永不平息的寒冰,不断汲取着她的精力,试图将她的意识也拉入那片永恒的石化禁锢之中。她与墨焰残留意识的连接时断时续,如同接触不良的线路,偶尔闪过冰冷的石壁触感、无声的嘶吼碎片,更多的是那种被沉重物质彻底包裹、压垮的绝望。

逃亡没有方向,只有不断地躲避那些活过来的、贪婪的植物器官和更诡异的、如同清道夫般的金属构造体。能量在耗尽,伤口在恶化,精神在血色视野和冰冷负荷的双重折磨下,趋于崩溃的边缘。

就在她几乎要被疲惫和绝望吞噬时——

左眼猛地一阵剧痛!远超平时的灼热和刺痛,仿佛那枚结晶被瞬间加热到了熔点!

眼前的血色视野没有消失,反而骤然扭曲、放大!那些搏动的血管、蠕动的肉壁、滴落的粘液瞬间变得模糊,被一种强大的、外来的信号强行覆盖、干扰!

滋啦——!!!

一声尖锐到极致的、仿佛能撕裂灵魂的高频脉冲噪音,如同无形的冰锥,狠狠凿进她的左眼,贯穿大脑!

“啊!” 夜璃痛得猛地蜷缩起来,双手死死捂住左眼,但那噪音和随之而来的视觉冲击直接作用于意识,无法阻挡!

噪音过后,并非寂静。

一个图像,一个情感碎片,一个纯粹的信息包,被那高频脉冲强行烙印在了她的视觉神经上,烙印在了她的意识最深处!

是那只“眼睛”!那个悬浮在天际、巨大无比、由冰冷几何光轮和能量管道构成的宇宙级装置的核心——那只缓慢搏动着的、布满扫描符文的“瞳孔”!

但这一次,它不再是遥远而冰冷的观察者。它被极度拉近,仿佛就紧贴在她的眼前!她能清晰地“看”到那瞳孔内部无数复杂精密到令人头晕目眩的能量回路,看到那些流转的符文如同瀑布般刷新!而这些符文构成的,不再是无情的扫描和分析信息……

是扭曲!是紊乱!是痛苦!

原本稳定流转的符文光流,此刻变得如同痉挛的神经信号,疯狂地闪烁、断裂、重组!构成瞳孔轮廓的几何光轮在剧烈地颤抖、扭曲,仿佛承受着巨大的内部压力!一种难以形容的、非人的** agony**(极度痛苦)的情感波动,如同海啸般从这巨大的装置中爆发出来,通过左眼的连接,狠狠冲撞着夜璃的意识!

在这片纯粹由痛苦和混乱构成的视觉风暴中心,一个更加清晰、更加急迫的意念,被强行挤了出来,如同垂死者最后的呐喊,狠狠砸向夜璃:

“阻止……生长……”

“错误……增殖……失控……”

“病灶……扩散……威胁……整体……”

“帮助……抑制……清理……求……”

这意念断断续续,破碎不堪,却带着一种毋庸置疑的、源自存在本能的急迫和恐惧!这不是猎杀者的冷酷指令,而是……呼救!是一个庞大的、似乎无所不能的系统,在自身出现致命错误、即将崩溃时,向外界发出的、绝望的求救信号!

夜璃如遭雷击,整个人僵在原地,连左眼的剧痛都仿佛瞬间麻木!

猎杀者?净化者?

是……病患?

这个庞大到笼罩世界的机械巨构,这个在她左眼视野里无情压制着疯狂异变的装置,它本身……正在承受某种可怕的“疾病”?而它所进行的“净化”和“压制”,并非冷酷的毁灭,而是……自救?甚至可能是……治疗这个它视为“身体”一部分的世界?

荒谬!疯狂!无法理解!

巨大的认知冲击,让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然而,那求救的脉冲并未停止,反而变得更加急促、更加混乱,带着一种濒临解体的绝望。

“边界……突破……隔离失效……”

“情感……瘟疫……泄露……污染……”

“单元…………异化…………………”

信息变得更加破碎,夹杂着大量无法理解的杂音和扭曲的图像碎片。

但最后几个词,却异常清晰地、如同最后的遗言般,烙印下来:

“……隔离区……医院……”

“……阻止……它……”

脉冲信号戛然而止。

左眼的剧痛和灼热感潮水般退去,但那被强行灌输的恐怖信息和破碎意念,却如同烧红的铁水,深深浇铸在了夜璃的意识里,滋滋作响,冒着扭曲现实的白烟。

她瘫软在蠕动的肉壁下,浑身冰冷,血液仿佛都凝固了。右眼看到的废墟地狱,左眼看到的医疗装置,猎杀者的求救,世界的病灶……所有矛盾的、疯狂的碎片,在她脑中疯狂旋转、碰撞,试图拼凑出一个足以让任何理智瞬间崩塌的恐怖真相。

情感……是瘟疫?这个世界……是隔离医院?这些疯狂的异化植物……是……病变组织?而那个巨大的监视者……是试图控制病情的……医疗系统或者……病重的机体本身?!

那……她自己呢?墨焰呢?小烬呢?所有还在挣扎求生的……是什么?是病毒?细菌?还是……试图对抗病灶的……免疫细胞?或者……只是无关紧要的、即将被连同病灶一起清理掉的……坏死细胞?

“呃……” 一声痛苦的呻吟从她喉咙里溢出。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冰冷,从脊椎一路蔓延到头顶。

就在这时,她前方那堵不断蠕动、分泌粘液的肉质墙壁,似乎受到了远处那株被小烬用极致痛苦催化出的“完美”母体波动的影响,猛地剧烈膨胀起来!表面的血管疯狂搏动,肉壁变薄,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内部破体而出!

夜璃的左眼猛地看去!

在血色视野下,那变薄的肉壁几乎呈现半透明!她清晰地“看”到——肉壁之后,不再是更多的血肉或金属结构,而是一个……巨大无比的、布满了无数褶皱和沟回、正在缓慢而痛苦地搏动着的……灰质结构!那结构上,覆盖着密密麻麻的、闪烁着生物电火花的神经节和能量节点!如同一个……星球尺度的大脑皮层的一角!

而在这“大脑皮层”的上方,在更遥远的、超越大气层的维度,数个巨大无比的、由冰冷金属和复杂能量回路构成的环状机械结构,正如同透析仪般,环绕着这搏动的大脑运行,无数粗大的能量导管和探针深深刺入那灰质结构内部,似乎在强行抽取着什么,又似乎在注入某种抑制性的冰冷能量!

这一幕,如同最终的神启,又如同最深的地狱景象,粗暴地、毫无遮掩地呈现在她眼前!

宇宙级的医疗现场?还是……星球级别的活体解剖?

夜璃的呼吸彻底停止。瞳孔扩散到极致。

她终于……看到了这条“伪神生态链”的……一小段恐怖环节。

而此刻,她正站在这环节的裂缝处,脚下是疯狂扩散的“病灶”,头顶是发出求救信号的“医疗系统”或“病体本身”。

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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