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朝魂

第114章 孤城危悬,小吏扛鼎(1/2)

新笔趣屋【m.xbiquwu.com】第一时间更新《天朝魂》最新章节。

1:孤城危悬,小吏扛鼎(公元前284年冬 - 前283年,即墨城)

主要事件: 乐毅伐齐,半年下七十余城,齐国仅剩莒城(齐湣王之子齐襄王据守)和即墨(今山东平度东南)。即墨大夫战死,城中无主,众人推举原临淄市掾(管理市场的小官)田单为将,领导抗燕。

凛冽的寒风像刀子一样刮过即墨城头,卷起残雪,打在守城士兵冻得发紫的脸上。城池四周,是望不到边的燕军营寨,旌旗猎猎,刁斗森严,如同铁桶般将这座孤城死死围住。城内的景象更是凄惨:房屋多有损毁,百姓面黄肌瘦,孩童的哭泣声在寒风中时断时续。这就是齐国最后的希望堡垒之一,在燕国上将军乐毅大军的围攻下,已经苦苦支撑了半年多。

几个月前,这座城的守将——即墨大夫,在一次惨烈的守城战中身中数箭,壮烈殉国。消息传来,本就惶惶不安的即墨城,更是陷入了绝望的死寂。群龙无首,外无援兵,内无粮草,破城似乎只在旦夕之间。

“怎么办?难道我们都要死在这里吗?”城中一个破败的祠堂里,聚集着几位德高望重的父老和仅存的低级军官,人人脸上都写满了愁云惨雾。

“投降?”一个老者颤巍巍地说出这两个字,立刻引来一片怒视,“乐毅虽围城,军纪尚可,未行屠戮……或许……”

“放屁!”一个满脸疤痕的低级军官猛地拍案而起,“投降?看看乐毅打下的那些城!齐国宗庙被毁,多少乡亲死在燕人刀下?投降就是个死!而且还是窝囊死!我宁可战死在城头!”

“战?谁领我们战?就凭我们几个?”另一个军官颓然坐下,“即墨大夫都……”

祠堂陷入更深的沉默,只有寒风穿过破窗的呜咽声。死局,似乎已成定局。

就在这时,角落里一个一直沉默的身影站了起来。他身材不算魁梧,但眼神沉稳有力,透着一股与周围绝望格格不入的冷静。他就是田单,本是临淄城里一个管理市场的小官(市掾),在燕军入侵时,凭借过人的机敏,带着族人辗转逃到了相对坚固的即墨城避难。在逃亡途中,他亲眼目睹了燕军的暴行和齐国百姓的苦难,更重要的是,他仔细观察过燕军的战术和弱点。

“诸位父老,诸位同袍,”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田单不才,只是一个管集市的小吏。但国难当头,匹夫有责!田单愿与即墨共存亡!”

众人疑惑地看着他,一个管市场的,能懂打仗?

田单似乎看穿了大家的疑虑,继续说道:“乐毅善于攻城略地,军阵严整,此乃其长。然吾观其围城,数月不克,非不能也,乃欲困死我等,或以仁义之名收降。此正是我等喘息之机!即墨城坚,粮草虽少,民心犹在!若有一人,能团结军民,善用智谋,未必不能绝处逢生!”

他走到祠堂中央,指着墙上斑驳的齐国地图,目光灼灼:“固守待变!乐毅久攻不下,燕国内部必有异动!齐地人心未死,莒城尚在,此乃希望之火!田单愿暂领守城之责,与各位父老同袍,共守家园,等待转机!若大家信得过我这个‘市掾’,田单万死不辞!”

他的话语没有华丽的辞藻,却带着一种令人信服的沉着和洞察力。更重要的是,在这绝望的时刻,他站了出来,扛起了无人敢扛的重担。那位老父老看着他眼中坚定的光芒,想起他曾组织族人逃亡时展现的智慧和勇气,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光亮。他颤巍巍地举起手:“我……我信田先生!他懂民心,有智谋!”

“对!田先生能带我们从临淄逃出来,就有本事守住即墨!”

“我们听田先生的!”

“守城!死战不退!”

祠堂里低迷的士气,被田单点燃了!他被众人一致推举为即墨守将,这个昔日的“市掾”,在一夜之间,成了齐国最后两座孤城之一的统帅!千斤重担压在肩上,田单深吸一口气,望向城外燕军营地的方向,心中默念:“乐毅,你的对手,换人了!”

【本章启示】 绝境之中,领袖往往诞生于危难。田单,一个管市场的小吏,在国家危亡时挺身而出,凭借洞察力(看出乐毅意图与燕军弱点)、勇气(敢于承担)和责任感(与军民共生死),赢得了信任。这告诉我们:身份和起点从来不是决定成就的天花板。 关键时刻,勇于站出来承担责任,以智慧和担当凝聚人心,普通人也能爆发出改变命运、甚至改写历史的巨大能量!

2:奇谋反间,燕营换帅(公元前283年 - 前279年,即墨城内外)

主要事件: 田单利用燕惠王与乐毅的矛盾,巧施反间计,散布“乐毅欲在齐称王”的谣言,使燕惠王猜忌,派骑劫取代乐毅为将。燕军易帅,军心浮动。

成为守将的田单,立刻展现了非凡的领导才能和务实作风。他知道,硬拼是死路一条。必须用脑子!

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凝聚人心。

身先士卒:他与士兵同吃同住,亲自巡查城防,修补城墙缺口。士兵受伤,他必定探望;百姓缺粮,他组织公平分配(甚至带头缩减自己的口粮)。他的一举一动,都无声地告诉即墨军民:你们的将军,与你们同在!

亲如一家:他脱下将军的袍服,换上粗布麻衣,深入百姓家中嘘寒问暖。他称年长者“父老”,呼年幼者“子弟”。“田将军把我们当自家人!”这朴实的信任,在冰冷的围城中点燃了温暖的希望之火。

同时,他敏锐的眼睛从未停止对外界的观察。他注意到一个关键信息:燕昭王去世了!新继位的是燕惠王姬乐资。而惠王在做太子时,就与乐毅有过节!

“机会!”田单的心中瞬间亮起一道光。“堡垒最容易从内部攻破!”一个大胆的计划在他脑中成型——反间计!

他秘密召来几个机灵忠诚的心腹死士。

“你们想办法,混出城去,或者联系上城外同情齐国的商人、流民。”田单压低声音,目光如炬,“给我散播两条消息,一定要传到燕国人耳朵里,尤其是要传到燕国新君惠王的耳朵里!”

“将军请吩咐!”死士们精神一振。

“第一条,”田单一字一顿地说,“乐毅上将军用兵如神,半年攻下齐国七十余城,何等威风!如今只剩下两座小小的莒城和即墨,为何三年都打不下来?不是他打不下来,是他不想打!他想干什么?他想在齐国收买人心,自己当齐王呢!所以他围而不攻,就是在等齐人归附他!”

死士们倒吸一口凉气,这谣言太狠了!

“第二条,”田单眼中闪过一丝冷光,“乐毅最怕的是什么?他最怕燕国换将!因为燕国只有乐毅能征服得了齐国,要是换个别的人来,比如那个好大喜功、手段狠辣的骑劫将军(田单早已打探清楚燕军内部将领情况),只怕这两座孤城,旦夕可下!”

“妙啊!”一个死士忍不住赞叹,“将军,您这是要把乐毅架在火上烤,还要给燕王指明换谁!”

田单点点头:“记住,散布传言时,要装作是无意泄露的秘密,要真假混杂!务必让传言像风一样,刮遍燕军营地和燕国朝堂!”

计策开始执行。不久,燕军的营地里,士兵们开始交头接耳:

“听说了吗?乐毅将军按兵不动,是想在齐国称王呢!”

“怪不得!我说怎么打不下即墨,原来乐将军有这心思……”

“哎,我还听说,咱们大王(燕惠王)最忌讳这事!当年乐毅是先王(燕昭王)的心腹,跟咱们大王关系可不怎么样!”

这些流言如同毒蛇,悄然钻进了燕国都城蓟城,钻进了燕惠王姬乐资的耳朵里。本就对乐毅手握重兵、功高震主心存猜忌的燕惠王,听到这些“印证”了他内心恐惧的流言,勃然大怒!

“好一个乐毅!先王待你恩重如山,你竟敢生出二心!”惠王在朝堂上怒吼,“他想当齐王?做梦!传旨!立刻夺了乐毅兵权,命骑劫为大将,接替乐毅,速速给寡人攻下莒城和即墨!”

有大臣试图劝谏:“大王,此恐是齐人反间之计!乐毅将军忠心耿耿……”

“住口!”惠王正在气头上,“谁敢为乐毅张目?难道你与他是一党?速去传旨!”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人气小说推荐More+

乃翁,大唐中兴了!
乃翁,大唐中兴了!
关于乃翁,大唐中兴了!:现代青年杜丰车祸身亡,魂穿至诗圣杜甫三子杜丰之身。凭借对历史走向的预知,他毅然挣脱了“早夭的宿命。在父亲“致君尧舜上,再使风俗淳的崇高理想熏陶下,他立志挽狂澜于既倒。于安史之乱的烽火中崭露头角,在郭子仪麾下成长为文武双全的栋梁。乱世平定后,他更辅佐唐代宗李豫,以超越时代的见识与魄力,革除积弊,开拓进取,终使大唐国祚中兴,再临世界之巅。
惴惴不安的魔兽
暴君读心后,我靠崽躺赢
暴君读心后,我靠崽躺赢
现代社畜林潇潇,一朝穿成冷宫小答应,开局一口冷粥,差点饿死。幸好绑定后宫签到系统——御花园打卡送魅力,枯井旁签到得!她的宫斗信条只有一个:苟住,打卡,然后躺赢!她表面怯懦,内心弹幕狂飞:“老板(暴君)比甲方还难搞!谁知那暴戾多疑的君王宇文烬,竟能听见她的心声!他视女人为工具,却被她心里的“加班费“KPI整不会了,从此开启了自我攻略之路。靠着一手精准签到和内心吐槽,林潇潇不仅开局给暴君生崽,还
云顶山的假面龙
我靠神级地图挖矿闯秘境
我靠神级地图挖矿闯秘境
关于我靠神级地图挖矿闯秘境:江源失业那天在地摊花10块买了个破怀表,返乡回到老家意外扎到手指,血滴上去的瞬间,视网膜炸出红到发烫的全息地图!这破系统简直是行走的ATM!白天摸鱼晚上挖宝,一周后存款直接翻了20倍!更离谱的是地图系统还自带空间,能吞金条装古董,升级后直接开挂——成吉思汗墓下埋藏的数不清的黄金、国外深埋在地下的各种矿产资源、太平洋沉船的黄金舰队…全球财富坐标全在我眼底!当系统标出北极
周三笔
废材逆天大小姐,她不讲武德
废材逆天大小姐,她不讲武德
关于废材逆天大小姐,她不讲武德:我叫云翩翩,一个现代普通996打工人,在老板压榨下最终猝死在出租屋。一朝穿越,成为东玄国镇国公府大小姐,本以为能过上有权有颜有钱的美好日子,没想到父亲远征失踪,幼弟双目被毒,祖父瘫痪在床,百年家业尽落豺狼之手,自己更是在赤月山脉被所爱之人亲手推下悬崖。今日且看我手撕渣男,如何成就自己的大业。没想到他捧着嫁衣而来:“翩翩儿嫁给我。笑话!开什么玩笑,我云翩翩是什么人?
玉卿洛
荆棘中的常春藤
荆棘中的常春藤
关于荆棘中的常春藤:原生家庭的孩子。“狼妈的控制是密不透风的墙,“猫爸的纵容是温柔致命的糖。我有一种病,能“看见情绪。妈妈的焦虑是扎人的刺,爸爸的懦弱是缠绕的藤,它们在我心口长成一片荆棘纹身,日夜泣血。我将这无尽的痛苦写成书,以为这是唯一的出口,直到那个叫江予安的男人对我说:“你的荆棘,很美,但它不该属于你。
顾晨的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