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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你回羊城之后没几天，先到的北京。他现在已经正式毕业了，听说还拿了一等荣誉学士学位，我也不懂什么意思。”
祁同伟笑了笑，道：“你就当是优秀毕业生吧！时间过的真快啊，转眼他就毕业了。他在伦敦这几年都忙些什么？”
“根据福清帮的消息，他在那里挺老实的！除了谈了几个外国女朋友，其他都是在学校读书。”
“有没有再骚扰陈阳？”
“没有，他平时都是在欧洲转，没去过美国。如果他敢骚扰陈小姐，纽约和伦敦都会有消息传来的，我肯定会告诉你的。”
祁同伟点了点头：”齐昭远回京之后都干了什么？”
“很低调，没怎么见人，只是在家待着。大前天，直接飞香港了。进了LT社香港分社，身份是记者。”
“记者？” 祁同伟重复了一遍，嘴角缓缓扯起一个没有任何温度的弧度，带着冰冷的嘲讽。
LT社做为英国最大的通讯社……哼，他倒是会挑地方，也符合他们家一贯在宣传口深耕的定位。
两世为人的经历告诉祁同伟：不要轻视任何人，何况齐昭远还有那样的背景。
他更不相信齐昭远会甘愿只是做个普通的记者，这背后恐怕还有别的打算。
想到此，他对着虎子吩咐道：“安排人给我盯住他！最好能在 LT社混进自己人或是收买几个人！”
虎子又笑了一下，那笑容里却透着一股自信：
“您放心！英国那边，咱们的手伸过去是短了点。可香港？那是咱自己的地界！这些年攒下的底子，再加上新收编的光头强那票人……”
他话没说完，但那未尽之意如同淬毒的钢针，冰冷而致命，在空气中无声地扩散。
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补充道：“对了！光头强还真是个人才，咱们给他投的那个夜总会，他经营得风生水起，这个月账面利润已经破了千万。照这个势头下去，年底前就能把本钱全收回来了。”
祁同伟眼中也闪过一丝讶然，随即化为一丝带着冷意的玩味笑容。当初给光头强投这个夜总会，不过是为了扶持一个能用、好控制的本地势力，没想到竟成了意外之喜。
“虽然光头强现在挺老实，但是也别大意，在他身边再插几根钉子。另外把他的分红加一点，让他干起活来更有劲！”
“明白！”虎子认真的答道。
祁同伟站起身，踱步来到窗前，目光穿透玻璃，越过麓湖沉静的夜色，越过羊城灯火辉煌的楼宇丛林，最终投向更南方那片更为璀璨、也更为诡谲的所在。
他仿佛能看到维多利亚港的流光溢彩，在遥远的夜色中勾勒出那片弹丸之地的轮廓，纸醉金迷，暗流汹涌。
他微微侧过头，眼角的余光扫过身后沉默如山的虎子，那目光如两柄出鞘的利刃，锋芒毕露，直欲刺穿这沉沉的夜色：
“至于齐昭远......香港，可不是伦敦。既然他回来了，那就让他……插上翅膀也飞不出去。”
“明白！”虎子的回应简短有力，如同磐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