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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穿透私人飞机的舷窗，在顾沉舟的手腕上投下细碎的光斑——那里还留着能量枪灼烧的淡粉色疤痕，像一道浅淡的印记，刻着这场能源战争的余温。他靠在椅背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保温箱的边缘，里面的冰核晶体散发着微弱的蓝光，透过箱体缝隙，在舱壁上映出细碎的星点。
“还在想苏婉的事？”苏晚递过一杯温咖啡，杯壁上凝着水珠，她的指尖沾了点凉意，轻轻碰了碰顾沉舟的手背，“她到最后终于明白，能源不是统治的工具，也算……走得明白。”
顾沉舟接过咖啡，氤氲的热气模糊了他眼底的疲惫：“只是可惜，她用了三十年才想通，代价太大了。”他看向窗外，云层下方是连绵的海洋，晨光将海面染成金红色，“不知道顾墨会不会也这样，非要等到无法挽回，才肯回头。”
“顾墨不会有机会的。”顾明哲从驾驶舱走出来，手里拿着一份刚打印的资料，纸张边缘被他捏得发皱，“根据苏婉U盘里的线索，顾墨是顾明成在海外收养的侄子，从小接受‘幽影资本’的培养，信奉‘能源即权力’，比顾明成更极端。他手里可能有顾明成留下的‘幽影核心代码’，能直接操控地心枢纽的备份程序。”
苏晚接过资料，照片上的顾墨穿着黑色西装，站在幽影资本的海外总部前，嘴角勾着一抹冷笑，眼神里没有任何温度。“他的眼神……和顾明成太像了。”苏晚指尖划过照片，“资料里说他擅长‘深海作战’，在地心枢纽周围布置了深海潜艇，我们要想进去，恐怕没那么容易。”
顾沉舟的手机突然震动，是李念打来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慌张：“顾总！不好了！地心枢纽的备份程序启动了！技术部监测到马里亚纳海沟传来强能量信号，和冰核晶体的频率完全一致，倒计时显示72小时后，枢纽会引爆全球所有新能源基地的备用反应堆！”
“72小时……”顾沉舟握紧手机，指节泛白，“他是故意等我们放松警惕，才启动程序的。李念，立刻联系国际深海探测团队，调一艘最先进的深潜器，我们要在72小时内抵达地心枢纽，关闭备份程序。”
挂了电话，机舱里的气氛瞬间凝重。晨光依旧明亮，却照不进几人心里的阴霾。苏晚将冰核晶体从保温箱里拿出来，指尖贴在晶体表面——蓝光突然变得刺眼，她的眼前闪过一串模糊的画面：深海里的金属建筑、闪烁的红色警报灯、还有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影，正对着控制台冷笑。
“晶体在给我传递画面。”苏晚闭着眼，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地心枢纽的备份程序核心在‘深海控制室’，需要用完整的冰核晶体才能关闭，但顾墨在控制室周围布置了‘能量屏障’，普通武器根本无法突破。而且……他手里有一块‘幽影徽章’，能干扰晶体的能量，我们靠近不了控制台。”
顾明哲凑过来，看着晶体上跳动的蓝光：“幽影徽章是顾明成当年特制的，里面嵌了反能量芯片，专门克制冰核晶体。我在顾明成的旧书房里见过设计图，要破解它，需要用顾氏主系的血脉印记，也就是你的血液，沉舟。”
顾沉舟愣住了：“我的血液？”
“对，”顾明哲点头，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泛黄的图纸，“设计图上写着，幽影徽章的‘反能量芯片’有一个弱点——遇到顾氏主系的血液会失效。当年顾明成是怕徽章被敌人抢走，才加了这个保险，没想到现在能用来对付顾墨。”
飞机降落在顾氏总部的私人机场时，国际深海探测团队已经带着深潜器在等候。深潜器通体银白，像一条流线型的鱼，舱体上印着“深海探索者号”的字样，能承受马里亚纳海沟米的深海压力。
“顾总，苏小姐，”探测团队的队长陈教授是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手里拿着一个平板电脑，“我们已经检测到地心枢纽的具体位置，在海沟底部的一个天然洞穴里，入口被顾墨的潜艇封锁了，我们需要先突破潜艇防线，才能进入洞穴。”
苏晚看着平板上的潜艇分布图，眉头皱起：“有三艘潜艇，呈三角形包围入口，每艘潜艇都装有能量炮，能轻易摧毁深潜器。硬闯肯定不行，我们得想办法引开它们。”
顾沉舟突然想起什么，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微型信号发射器：“这是技术部研发的‘模拟能量信号器’，能模拟冰核晶体的能量频率，我们可以把它放在无人潜航器上，引开潜艇，然后趁机从入口进入。”
陈教授眼睛一亮：“这个办法可行！无人潜航器的速度比潜艇快，能吸引它们的注意力。我们现在就准备，预计两小时后能抵达海沟边缘。”
深潜器的舱室不大，只能容纳四个人：顾沉舟、苏晚、顾明哲和陈教授。舱内的灯光是柔和的蓝色，与冰核晶体的光芒呼应。顾沉舟坐在窗边，看着窗外的海水从浅蓝逐渐变成深蓝，最后陷入一片漆黑，只有深潜器的探照灯，在黑暗中划出一道微弱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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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半小时到达海沟底部。”陈教授调整着操控杆，“无人潜航器已经出发，正在模拟晶体信号，顾墨的潜艇已经开始追踪，我们可以趁机靠近入口。”
苏晚将冰核晶体放在舱内的能量探测器上，屏幕上显示晶体的能量正在逐渐增强：“它在和地心枢纽的能量共鸣，越靠近入口，共鸣越强。顾墨肯定能感知到，我们要做好战斗准备。”
顾明哲检查着随身携带的能量枪，枪身泛着冷光：“这是从‘守望者’手里缴获的，能穿透金属，要是遇到顾墨的人，应该能派上用场。沉舟，你的血液样本我已经准备好了，放在这个注射器里，等遇到幽影徽章，直接注射就行。”
深潜器缓缓靠近海沟底部的天然洞穴，入口处漆黑一片，像一张巨大的嘴，要将深潜器吞噬。陈教授关掉探照灯，依靠声呐导航：“潜艇已经被无人潜航器引到10公里外，我们有十分钟时间进入洞穴，快！”
深潜器小心翼翼地驶入洞穴，里面的景象让所有人都愣住了——洞穴内壁布满了蓝色的能量纹路，与冰核晶体的光芒一致，远处隐约能看到一座巨大的金属建筑，正是地心枢纽的主体，顶端的红色警报灯正在闪烁，发出“嘀嗒”的声响。
“那就是深海控制室！”苏晚指着建筑中央的圆形舱体，“晶体显示，备份程序的核心就在里面，顾墨应该在控制室里。”
深潜器停靠在枢纽的入口平台上，四人穿上特制的深海抗压服，拿着装备，小心翼翼地走出舱体。平台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冰晶，踩上去发出“咯吱”的轻响。远处传来金属摩擦的声音，顾墨的脚步声在空旷的洞穴里回荡，越来越近。
“顾沉舟，你果然来了。”顾墨从黑暗中走出来，穿着黑色的深海服，胸前别着幽影徽章，徽章上的反能量芯片闪烁着红光，“我还以为你会再晚一点，毕竟刚解决了苏婉，应该很累吧？”
顾沉舟握紧能量枪，眼神冰冷：“顾墨，停止备份程序，交出幽影徽章，我可以让你走。”
“让我走？”顾墨冷笑一声，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遥控器，“你觉得我会放弃吗？只要引爆所有反应堆，全球的能源都会陷入瘫痪，到时候，幽影资本就能趁机接管所有新能源产业，成为真正的‘能源霸主’。这是顾明成的遗愿，也是我的使命。”
“你根本不懂能源的意义！”苏晚举起冰核晶体，蓝光与枢纽的能量纹路呼应，“能源是用来造福人类的，不是用来称霸的！顾明成的遗愿是错的，你不能再执迷不悟！”
顾墨的眼神变得凶狠，举起能量枪对准苏晚：“少废话！把晶体交出来，不然我现在就杀了她！”
顾沉舟立刻挡在苏晚身前，手里的能量枪对准顾墨：“别碰她！有什么冲我来！”
就在这时，顾明哲突然从侧面冲过去，手里的注射器对准顾墨胸前的幽影徽章——顾墨反应极快，侧身躲开，注射器掉在地上，摔成碎片。“顾明哲，你这个叛徒！”顾墨怒吼，能量枪对准顾明哲，扣动扳机。
“小心！”顾沉舟猛地推开顾明哲，能量光束擦着顾明哲的肩膀划过，击中身后的金属墙壁，留下一个焦黑的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