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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怕打断你的节奏，不给你打电话，也不让我打。你说他也是的，我不给你打电话，怎么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
“你等一下啊。”吕文乐了，看向玉芬，“婶子，你觉得我现在像不像本地人？”
“像着咧。”玉芬不知道给吕文打电话的是谁，“每天中午比我们睡得都早，醋吃得比我们都多，口音也像，就是说梦话的时候不像。”
“我还说梦话了？”
“咋没说呢？昨天你就说馋牛肉了，不然你叔也不会去买……哎呀，反正像就是了。”
吕文哈哈大笑，昨天中午他是装睡，玉芬这人什么都好，就是有点抠，每天的饭菜清汤寡水，吕文才出此下策。
不过能得到玉芬的肯定，吕文也知道自己的生活体验得差不多了，他感觉比上次安阳之行还有收获。
便对着电话说道，“佳姐，你放心吧，我明天就回去。”
挂断了电话，玉芬还有些不舍，“小吕，你明天就要走了？”
吕文把碗里的汤喝光，才一咧嘴，“咋啦，还不舍得我了？”
“好歹住了一个多月，还真有点舍不得，这样，你看着店，我去找你叔，晚上多炒几个菜，你俩喝点。”
……
第二天一大早，吕文就悄悄起身，往枕头下面又塞了一千块钱，才偷偷离开了玉芬家。
他不喜欢离别，说再多话，还是要走，不如这样，干净利索。
等回到北京的时候，吕文发现没人来接自己，这才想起来，他好像忘了和曾佳说自己坐的是飞机了。
吕文这次说什么都不想坐火车了，而是转道太原，坐飞机回来的，曾佳估计还在火车站……
一个电话打过去，曾佳果然在火车站等了半天，开口就喷，“我一大早过来，才发现根本就没有山西过来的火车！你人到底在哪？”
吕文自知理亏，只好和曾佳约好去华宜见面，李雪还是很靠谱的，给了曾佳一间独立办公室，她也早早就在公司等着，吕文还要回去签约呢，顺便也要和刁一男签约。
到了华宜，吕文才知道什么叫大公司，看人家工作人员的穿着打扮和精气神就不一样，每个人脚下的速度都很快，一脸朝气。
相比之下，荣欣达就差了不少，也有不少人朝气蓬勃，但大部分人还是能摸鱼就摸鱼……
显然，华宜的员工觉得自己在华宜有上升渠道和目标，而荣欣达的员工就没有。
没办法，市场化以后，荣欣达的日子越来越不好过了，他们不愿意接受资本的注资，总觉得人家是来吞并自己的。
这样想的公司其实很多，然后就彻底落后时代了……
这些和吕文没什么关系，他问了好几个人，才找到李雪的办公室，一进门，他就看见李兵兵坐在沙发上。
两人对视一眼，没有多说什么，在公司也不安全，大部分爆料都是从工作人员嘴里说出去的……
再一抬头，吕文就看到了李雪、曾佳和刁一男，三人看到他进来也站了起来，但是三人也都愣了一下——吕文好像不太一样了！
虽然还是那张帅脸，也没黑多少，但就是不一样了，曾佳觉得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好像是没有自信了？
以前的吕文，就算是当保安的时候，都是一直露出自信的笑容，整个人看起来也非常阳光，给人一种很好接近的感觉。
可现在的吕文，看上去有点木然，有点怯怯的……
刁一男一拍大腿，他比较单纯，一下就想到了其中的关键，看来是体验生活有了效果。
小建作为一个经常被人欺负，家境又不太好的小镇青年，怎么可能随时充满自信？
这样的吕文才是小建，刁一男觉得自己捡到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