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穿越,闯王一统

第53章 毒瘴弥京华(2/2)

新笔趣屋【m.xbiquwu.com】第一时间更新《明末穿越,闯王一统》最新章节。

这座府邸位于内城,原是前明某位勋贵的宅院,被清廷赏赐给了张晓宇。表面上看,亭台楼阁,颇为气派,但府邸深处,却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尤其是在他那间书房之下,挖掘修建了一处极其隐秘的地下密室。

密室的入口隐藏在书房巨大的书架之后,需要触动机关才能开启。沿着狭窄而阴冷的石阶向下,空气中弥漫的气味便愈发浓烈刺鼻——那是浓烈的草药(如苍术、艾草)燃烧后的烟气、刺鼻的石灰粉,以及一种难以名状的、属于腐败有机物的甜腻腥臭混合在一起的怪味,足以让任何初入此地的人胃里翻江倒海。

几盏粗大的牛油灯在墙壁的灯台上努力燃烧着,昏黄跳动的火光将密室的轮廓勾勒出来,也在墙壁上投映出幢幢诡影,仿佛有无形的魔怪在起舞。密室不算特别宽敞,但摆放着各种奇形怪状的器具:特制的琉璃蒸馏瓶、铜制的冷凝管、大小不一的陶罐瓷瓮,以及几个最为显眼的、带有粗糙但厚实玻璃观察窗的密闭琉璃箱——这是张晓宇利用职权和超越时代的知识,召集能工巧匠,耗费巨大代价才勉强烧制成功的“实验舱”。

此刻,这几个琉璃箱内,装着几只用作实验的兔子和小鼠。它们大多已经奄奄一息,原本洁白的皮毛变得肮脏杂乱,口鼻处沾染着暗红色的血污,有些身上甚至出现了明显的溃烂黑斑,呼吸急促而困难,偶尔发出一两声微弱的、痛苦的抽搐。

张晓宇穿着一身藏蓝色的厚实棉袍,外面罩着一件用桐油反复浸泡过的粗布“防护服”,脸上蒙着多层浸过药水的厚布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这双眼睛,在跳动的灯火下,闪烁着一种极度矛盾的光芒——既有科学家般的冷静与专注,又有一种近乎宗教狂热的兴奋与偏执。

他正全神贯注地操作着。用一个特制的、带有长长铜柄和精密小勺的工具,小心翼翼地从旁边一个密封得极其严实的陶罐中,舀出少许暗红色的、粘稠得如同糖浆般的物质——那是他从那些千里迢迢运来的瘟疫死者身上,精心提取的血液、组织液以及脓液的混合物,是他眼中的“原始菌株”。

他的动作缓慢、稳定而精准,每一个步骤都似乎在心中演练过千百遍,仿佛不是在从事一项制造灾难的勾当,而是在进行一项神圣而伟大的科学探索。密室的角落里,如同战利品般堆放着他之前的“杰作”——几枚改造过的、外壳刻着诡异纹路的毒气弹,数枚黑沉沉、引信被改进过的震天雷,以及一堆堆绘制着复杂结构的图纸,上面是连珠铳的优化方案、野战滑膛炮的草图,甚至还有依靠点火升空的“火风筝”的初步设计。

将提取物通过琉璃箱上特制的小孔,注入一只尚且活蹦乱跳、未出现任何症状的兔子体内后,张晓宇缓缓退后几步,隔着那层模糊的琉璃,冷静地、甚至是带着一丝期待地观察着。密室内只剩下牛油灯芯燃烧的噼啪声,和实验动物偶尔发出的、越来越微弱的挣扎声。

他的内心,并非全无波澜。当最初产生利用这场天降瘟疫,将其转化为武器的念头时,那个来自二十一世纪、受过现代高等教育的灵魂残影,曾发出过极其微弱的抗议。他想起了大学史纲课上,老师展示的那些关于731部队的黑白照片,那些被用作实验的活人扭曲痛苦的面容,想起了国际社会对生物武器的共同谴责与禁令,内心确实有过一刹那的挣扎和悸动,那是对人类文明底线残存的敬畏。

但是,那丝微弱的悸动,迅速被更强大、更汹涌的情绪浪潮彻底淹没了。他想起自己刚穿越而来时,被鳌拜府上家奴当街鞭打时那火辣辣的、刻骨铭心的疼痛与屈辱;想起自己拖着断腿,在肮脏冰冷的马厩里与牲畜为伍、苟延残喘的日日夜夜;想起戚睿涵可能此刻正备受吴三桂礼遇,甚至在南明或大顺朝廷中混得风生水起的想象场景;更想起,这个血腥混乱的明末清初,根本没有《日内瓦公约》,没有海牙国际法庭,没有能约束他行为的、普世的道德和法律准绳!这里奉行的是最赤裸裸的丛林法则——弱肉强食,成王败寇,这才是这个时代唯一的铁律。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谴责?底线?”他内心冷笑,那点残存的现代道德感如同狂风中的残烛,瞬间熄灭,连一丝青烟都未曾留下,“不,在这个时代,实力就是公理,力量就是正义,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戚睿涵,你懂历史大势,会耍嘴皮子,能引经据典,懂得笼络人心。但那又如何?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联盟、谋略、仁义道德,都不过是纸糊的墙壁,一捅即破。我要让所有人,包括你,包括那些高高在上的满洲亲王,都最终匍匐在我所创造、所掌控的绝对力量之下颤抖。你们讲你们的仁义道德,我讲的是生存,是征服,是让这个世界按照我的意志运转!”

他看着琉璃箱内,那只刚刚被注射的兔子,开始从最初的茫然变得不安、躁动,呼吸逐渐急促,原本灵动的眼睛开始失去神采,嘴角渗出带着气泡的暗红色血液……他的眼中,没有丝毫对生命的怜悯,反而升起一种掌控他人生死、操纵疫病命运的、近乎神明般的快意。

这种将微观世界中致命的微生物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感觉,比他改进火器、发明毒气更让他感到一种深入骨髓的兴奋和满足。这仿佛是来自另一个维度的降维打击,是理科生对文科生思维模式的终极碾压,是他对这个曾给予他无尽痛苦的不公世界,最彻底、最极致的报复。

几天后,紫禁城,武英殿。

殿内金砖墁地,蟠龙柱巍峨,依旧彰显着皇家的威严与气派。小皇帝福临坐在宽大的龙椅上,穿着小小的龙袍,似乎比几个月前又长大了一点点,但眼神依旧清澈而懵懂,对于即将讨论的事情,他无法理解其万分之一的含义。孝庄文太后博尔济吉特氏端庄地坐在御座之后的珠帘后,身影模糊,却无时无刻不散发着沉静而强大的影响力。而真正掌控着这个新生帝国一切权柄的摄政王多尔衮,则站在御阶之下,目光锐利如鹰,扫视着殿内的群臣。

今天的气氛有些不同寻常。范文程、刚林、宁完我等汉臣,以及鳌拜、多铎、阿济格等满洲亲贵大将齐聚一堂。所有人的目光,都或多或少地聚焦在站在殿中,因腿疾而身形微跛的新任工部右侍郎张晓宇身上。

张晓宇已经换上了象征三品大员的绯色官服,补子上绣着孔雀,虽然行动间因旧伤而略显滞涩,但他努力挺直腰杆,脸上带着一种精心调试过的、混合着谦卑与自信的神情。他身后,两名身材壮硕的包衣奴才,正小心翼翼地抬着一个特制的、外部覆盖着厚厚一层白色石灰的厚实木箱,那箱子不大,却仿佛重若千钧,吸引着所有人的视线。

待殿内安静下来,张晓宇上前一步,躬身行礼,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清晰回荡:“臣,工部右侍郎张晓宇,启禀皇上,太后娘娘,摄政王殿下。”他略作停顿,似乎在积蓄力量,然后朗声道,“臣奉命研制的‘瘟瘴弹’,历经艰辛,已初步成功!”

此言一出,殿内响起一阵细微的骚动。尤其是范文程等汉臣,脸上更是露出惊疑不定、甚至略带惶恐的神色。而鳌拜、多铎等武将,则多是愕然中带着强烈的好奇。

张晓宇不慌不忙,示意奴才将木箱轻轻放下,自己则从袖中取出一卷图纸,双手展开:“摄政王,诸位大人,请观此图。此弹外壳以特选陶土烧制,形如冬瓜,内部分为前后两层。前层置放臣特制的精良火药,作为推进及爆破之用;后层则密封存放经臣以秘法特殊处理的‘疫源’——亦即从山东瘟疫死者身上提取、并经培育强化的‘瘟瘴精髓’。”他指着图纸上的结构,详细解释,“一旦通过火炮发射,或由死士投掷至敌军阵中、城内,外壳受撞击或引信引爆而碎裂,内藏之‘疫源’便会随爆炸气浪及风力迅速扩散开来。此物无色无味,混杂于烟尘之中,极难察觉。吸入或沾染肌肤者,快则一日,慢则三五日,便会出现与山东瘟疫一般无二之症状,高热、黑斑、呕血,无药可医,必死无疑。”

他微微抬起头,目光扫过众人,尤其是在多尔衮和多铎脸上停留了片刻,继续加重语气:“相较于传统之火器、刀箭,此物有诸多无可比拟之优势:制作成本极为低廉,远逊于铸造火炮、铅弹;无需精准命中,覆盖面极广,一弹可覆盖数十丈方圆;其杀伤并非瞬间,却能持续造成恐慌,有效瓦解敌军斗志、瘫痪其后勤运转,甚至……”他刻意停顿了一下,声音带着一丝冰冷的诱惑,“若用于攻击负隅顽抗之城池,则可不费我一兵一卒,便能屠城灭邦,令其从地图之上彻底抹去!”

殿内再次陷入一片寂静。只有沉重的呼吸声和炭火盆偶尔迸出的火星噼啪声。多铎忍不住猛地向前跨出一步,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嗜血兴奋,目光灼灼地盯着那个石灰木箱:“十四哥,若此物果真如此厉害,那下次南下征战,何须我八旗精锐儿郎拼命攻城,白白折损?只需将这些玩意儿,用改良的大炮轰进徐州、扬州、南京城,何愁南明不灭,流寇不平?这可是不战而屈人之兵的上上之策啊!”他仿佛已经看到了江南繁华城池在瘟疫中哀嚎遍野的景象。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鳌拜也瓮声瓮气地附和,他虽对张晓宇这个“南蛮子”心存轻视,但对这种能大量杀伤敌人的武器极为热衷:“是啊,摄政王,这张晓宇虽然是个残废,但这脑瓜子确实好使,弄出来的东西够狠。此物若用于战场,必能建不世之奇功,我看可行。”

多尔衮背负双手,脸上看不出太多表情,但深邃的眼眸中光芒闪烁不定。他自然能清晰地看到这“瘟瘴弹”背后所蕴含的巨大军事价值,以及它所能带来的恐怖威慑力,这或许能极大地加速他一统天下的进程。但同样,作为一名成熟的政治家和统治者,他内心深处也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隐忧——这东西如同双刃剑,一旦使用,会不会无法控制,最终反噬自身?会不会引起天怒人怨,甚至动摇统治根基?毕竟,满洲人口稀少,对于大规模瘟疫,同样心存畏惧。

然而,扫平南明与大顺这两个心腹之患、尽快完成天下一统的巨大诱惑,以及减少八旗子弟伤亡的现实需求,最终压倒了一切潜在的顾虑。风险或许有,但收益更大。而且,只要控制得好,这把刀,只会砍向敌人。

他缓缓转过身,目光落在张晓宇身上,脸上露出一丝冷酷而赞许的笑意:“好,张爱卿果然是我大清的栋梁之才,于国有大功。此物……威力惊人,便由本王亲自命名为‘摄魂瘟瘴’吧。着工部划拨专款,调集人手,全力配合张爱卿,加紧制造,不得有误!”

“嗻!”工部满汉尚书连忙出列躬身领命。

“豫亲王多铎!”多尔衮声音转厉。

“臣弟在!”多铎精神一振,大声应道。

“这批首批制成的‘摄魂瘟瘴’,便先配属于你之麾下。如何运用,你需与张爱卿仔细商议,选定目标,务求首战必胜,扬我大清国威,震慑所有不臣之心!”

“嗻,臣弟领旨,定不负摄政王重托!”多铎的声音因激动而有些高亢,他看向那石灰木箱的目光,充满了跃跃欲试的残忍和期待,仿佛那不是一箱武器,而是他建立赫赫战功的捷径。

张晓宇深深叩首,额头触碰到冰冷的金砖地面,一丝难以抑制的、冰冷而扭曲的弧度,在他低垂的脸上扬起:“臣,张晓宇,定不负摄政王重托。必以此‘摄魂瘟瘴’,为我大清扫清六合,一统天下,铲除所有顽抗之敌!”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激动和无比的坚定。

他知道,自己终于掌握了一件足以改变这个时代战争模式、甚至让整个历史进程都为之震颤、偏离轨道的终极武器之一。这不再是冷兵器的碰撞,也不是简单的热兵器对决,而是将生物学引入了杀戮场!戚睿涵,还有你们那些所谓的“抗清统一战线”,无论你们如何挣扎,如何联合,准备好迎接这来自另一个维度的、无形的、却足以毁灭一切的恐怖了吗?时代的洪流,将因我张晓宇之手,而彻底改道!他仿佛已经看到了无数人在他制造的瘟疫中痛苦倒下的场景,而那,将是他胜利的奠基石。

……

西京,平西侯府。

消息如同本身便携带了瘟疫菌株的凛冽寒风,终究是无法被完全捂住。尽管清廷极力保密,但这种规模的武器研制和列装,总会有蛛丝马迹流出。很快,通过各种隐秘渠道——商人、细作、甚至一些对清廷暴行心怀不满的底层官吏,关于“摄魂瘟瘴”被正式列装,并由最嗜杀的多铎部队负责首次实战应用的确切消息,再次传到了西京。

当戚睿涵从负责情报汇总分析的李岩那里,得到最终确认时,他正站在侯府书房的窗前,望着外面灰蒙蒙的天空。那一刻,他感觉不到愤怒,也感觉不到悲伤,只是一种彻骨的、仿佛连灵魂都被冻结的冰冷,从头顶瞬间贯穿到脚底。最坏的情况,终究还是无可避免地发生了。

西京的冬夜,万籁俱寂,星辰隐匿在浓厚的乌云之后,天地间一片黑暗。戚睿涵拒绝了董小倩和杨铭的陪伴,独自一人站在侯府空旷的庭院中,仰望那如同巨大黑色绒布般的、不透一丝光亮的夜空。寒风如刀,刮过他的面颊,但他似乎毫无知觉。

他仿佛能穿透这千山万水,听到远方那些尚未发生、却已注定要出现的、无数冤魂垂死的哭泣与哀嚎;能闻到那即将在不久的将来,弥漫于一座座城池和乡村之间的、混合着血腥、腐臭与绝望的死亡气息。历史的车轮,在他和张晓宇这两个来自未来的“意外”来客的推动下,正以前所未有的、疯狂的速度,轰然驶向一条充满未知与恐怖、遍布荆棘与深渊的分岔路。

而他,以及这个时代千千万万挣扎求生的生灵——无论是汉是满,是兵是民,都已被无情地卷入了这场由超越时代的科学知识、个人仇恨、文明冲突与野蛮征服交织而成的、巨大而黑暗的漩涡之中。前途,似乎被一层浓稠得化不开的、带着疫病死亡颜色的厚重迷雾所笼罩,看不到一丝光亮,唯有刺骨的寒意,深入骨髓,弥漫天地。

人气小说推荐More+

我在魔幻美利坚经营私立监狱
我在魔幻美利坚经营私立监狱
关于我在魔幻美利坚经营私立监狱:穿越异世界成了疯子生命炼金师的实验素材?这是什么天崩开局!什么?有系统!系统给我加点,我要当开心超人!一开心就超人的那种!什么?你这系统激活还需要条件!垃圾系统!退钱!什么?这系统没花钱?那算了吧……
遮浪半岛的任由道
大力女子反差萌,军少把我狠狠宠
大力女子反差萌,军少把我狠狠宠
穿书大力女苏苹&军三代纨绔霍文杰现代美食大V苏苹穿书,得知自己已婚,还有个好大儿。刚来就知道她小命不保……男人是个纨绔子弟,儿子是个恋爱脑天老爷,她这是做了什么孽?带着儿子去随军,误闯杀人现场。陪着受伤男人回老家,又发现原身是这本书的作者。男人是个纨绔,苏苹捏紧拳头,没事,她有的是力气和手段。儿子是恋爱脑?生对双胎来制衡。石头刚要出门的时候——哥哥,要干嘛去?…哥哥……哥哥,我要看小人书
襄理
快穿:男主总想给我加戏份
快穿:男主总想给我加戏份
(沉浸式快穿,1v1,双洁,有些故事有强取豪夺。)(本文又名:我一开始是系统,后来成了女配/反派/炮灰/路人等,最后成了女主!!!)系统064有点想发疯。她绑定的宿主跑了!刚进入第一个世界,宿主被任务对象气到,解绑跑了,跑~了~系统064十分麻爪,没有办法,临时赶鸭子上架,自己顶上。没想到,这一顶,竟然找回了自己的名字——洛姝。为了知道更多信息,洛姝的顶替一直持续到后面的每一个世界。但——她只是
闲闲墨鱼
岩王帝君:开局知天命,布局提瓦
岩王帝君:开局知天命,布局提瓦
关于岩王帝君:开局知天命,布局提瓦:穿越者灵魂与千年魔神神格融合的那一刻,岩王帝君摩拉克斯知晓了未来五百年的一切——孤星自深海浮现,灾厄自深渊复苏,神座崩毁,故友凋零,而最终的审判,终将自高天降临。但帝君并未选择挥斥岩枪,逆天改命。他只是悄然步入尘世,化名钟离。于璃月港内,他与老友共饮新茗,悄然加固将被冲毁的堤坝;于伏龙树底,他与故人重订契约,静默分担千年磨损的苦痛;于七国之间,他与诸神弈棋论道
叶苟
暗金时代,我捞偏门赚麻了
暗金时代,我捞偏门赚麻了
我叫张辰,算命的说我命里带偏财,走不了正路。可我不在乎,这世道,守规矩的人吃剩饭,胆子大的人才能吃肉。我没读过多少书,我不懂大道理,但是我明白——爱拼才会赢。
35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