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穿越,闯王一统

第34章 摄魂鉴照影(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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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清点那家……嗯,清点财物的时候,”鳌拜继续说着,目光再次落在那安静的手机上,带着几分回忆的恍然,“咱家的人从他随身携带的、一个样式古怪的包袱里,搜出了这么一个类似的方匣子。黑乎乎的,大小跟你这个差不多,也是这般光滑。当时那小子,原本还吓得魂不附体,一见到这东西被搜出来,像是突然被踩了尾巴的猫,疯了一样扑过来抢夺,嘴里还含糊不清地嚷嚷着什么……什么‘手鸡’?对,就是‘手鸡’。咱家当时听得一愣,完全不明所以,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或者是某种地方的方言土话。见他如此失态,如此在意这黑匣子,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宝贝,或许内藏机关或者藏宝图之类,便顺手夺了过来。”

“手鸡?”戚睿涵恰到好处地表现出了一丝错愕,随即心中了然,那必然是张晓宇在极度惊恐和情急之下,喊出的现代词汇“手机”。这种完全超出时代认知的词汇,在鳌拜听来,自然是荒谬至极,不知所云。

“可不是么,”鳌拜嗤笑一声,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种看待愚昧无知者的神情,显然觉得那称呼荒谬绝伦,“咱家拿在手里,反复摆弄了半天,黑乎乎的屏幕,按哪里都没反应,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敲击起来声音沉闷,非金非木。还以为是什么稀罕的海外玩意儿,或者是你们汉人巧匠制造的某种奇特的机关盒、暗格之类。试了几天,用刀撬、用水浸,都打不开,就觉得这玩意儿中看不中用,跟那些收缴来的金银珠宝、古玩字画一起,扔进库房角落里积灰去了。今日见到道长你这‘摄魂鉴’,形制如此相似,才又想起来。”他指着戚睿涵的手机,带着求证的语气问道:“你这个,能亮吗?能显出光影吗?他那个,可是怎么弄,都像个死物,黑乎乎的,一点都不亮。”

戚睿涵心中已然明了。张晓宇的手机,定然是电量耗尽,又无法在这个时代找到任何充电的可能,自然成了“黑乎乎的板砖”,在鳌拜眼中毫无价值。他强忍着心中的翻江倒海——那是对同学遭遇的痛心,对历史残酷的无力,以及对自身处境更深切的忧虑——顺着鳌拜的话说道:

“无量天尊。原来如此。贫道这‘摄魂鉴’,乃师门秘宝,需以独门心法,汇聚自身先天元气,方能激发使用,且每次使用,耗费心神元气甚巨,非修为精深者不能驾驭。寻常人不得其法,自然无法令其显化光影,与顽铁无异。大人得到的那一个,或许……或许是因原主已逝,其附着于上的灵性随之消散,或是炼制过程中有所瑕疵,故而灵光自晦,黯淡无光,成了凡物。”他编造着理由,试图解释为何两部手机一“灵”一“死”,同时巧妙地将话题引向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不知大人所说的那个包衣……如今何在?贫道既知此物可能与师门有所关联,或可尝试为其诵经‘超度’,化解其横死之怨气。同时,也想恳请大人,能否让贫道亲眼看看那另一面‘摄魂鉴’?或许能从中窥见一丝天机,查明其真正来历,以及为何流落至此。此乃贫道师门夙愿,还望大人成全。”他的语气带着适度的恳切与对师门责任的执着。

鳌拜闻言,脸上掠过一丝显而易见的不耐烦和怒意,显然对那个“不识抬举”的包衣厌恶至极:“那个包衣?不提也罢。性子倔得像头撅驴,喂马不尽心,还总想找机会逃跑。咱家府上难道亏待了他?给他一口饭吃,留他一条狗命,已是天大的恩典。前些日子,他又寻了个空子跑了一次,被咱家的人抓了回来。按照咱八旗的规矩,这种逃奴,抓住就是要重罚,以儆效尤的。咱家当时正在气头上,直接下令,抽了他一百鞭子,关进柴房,让他好好尝尝教训,看他还敢不敢再生异心!”

一百鞭子!戚睿涵和董小倩听得心头俱是一寒,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脚底瞬间蔓延至全身。寻常壮汉挨上几十鞭子,也已是皮开肉绽,去了半条命,张晓宇那文弱书生体质,如何能承受这一百鞭?两人几乎不敢去想象他当时血肉模糊、奄奄一息的惨状。董小倩的眼中更是闪过一丝难以抑制的痛楚与愤怒,她连忙垂下眼睑,借整理拂尘的动作掩饰过去。

就在这时,花厅外传来一阵急促而略显慌乱的脚步声,方才引他们进来的那个管家,神色匆匆地再次走到鳌拜身边,也顾不得礼仪,俯身凑到鳌拜耳边,压低声音,急促地禀报了几句。

鳌拜的脸色瞬间阴沉得如同暴风雨前的天空,浓眉倒竖,猛地一拍身旁的茶几,震得上面的茶碗盖碟叮当作响,茶水四溅!“什么?又跑了?真是反了他了!一群废物,饭桶,连个半死不活的瘸子都看不住!养你们何用?”

管家吓得浑身一哆嗦,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额头紧紧贴着冰冷的地砖,声音带着哭腔:“回……回大人,是奴才们失职,罪该万死。他……他趁着送晚饭的空隙,用不知道哪里藏着的、磕碎了的破瓷碗片,割伤了看守的小腿,然后又想从后院那处矮墙爬出去……刚……刚爬出后院,就被巡夜的家丁发现了。”

“抓回来了?”鳌拜的声音冷得像三九天的冰碴子,每一个字都带着森然的杀意。

“抓……抓回来了。按您之前的吩咐,对这种屡教不改、一再逃跑的逃奴……奴才们已经……已经奉命将他的双腿……彻底打残了。”管家战战兢兢地说道,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细不可闻,身体伏在地上,瑟瑟发抖。

打残双腿,这四个字,如同四道惊雷,接连在戚睿涵和董小倩的耳边炸响。戚睿涵只觉得一股难以形容的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浑身血液似乎都在瞬间凝固,四肢冰凉。袖中的手剧烈地颤抖起来,他不得不将双手在袖内死死交握,指甲更深地掐入掌心的肉中,那尖锐的疼痛是他维持最后一丝清醒和理智的唯一依靠。他仿佛能听到骨头碎裂的可怕声响,能看到张晓宇那绝望而痛苦的眼神……一个现代人,被生生打断双腿,在这缺医少药、视奴仆如草芥的时代,等待他的将会是什么?他几乎不敢再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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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小倩也是脸色煞白如纸,毫无血色,她下意识地伸手,轻轻按住了戚睿涵那在宽大道袍下仍能感觉到微微颤抖的手臂,一股温和但坚定的内力悄然渡了过去,如同涓涓细流,试图抚平他体内翻涌的气血和几乎失控的情绪。

花厅内陷入一片沉默。只有鳌拜因暴怒而粗重的喘息声,如同拉风箱般刺耳,以及管家伏在地上不敢抬头、因恐惧而发出的细微瑟缩声。烛火依旧摇曳,却仿佛再也驱不散这骤然降临的、凝重的黑暗与寒意。

戚睿涵猛地深吸一口气,那冰冷的、带着熏香和血腥味的空气刺入肺腑,带来一阵辛辣的痛感,却也让他混乱的头脑稍微清晰了一些。他知道,此刻绝不能露出任何破绽。一丝一毫的失态,都可能引来灭顶之灾。他必须利用好现在的身份。他抬起眼,目光中努力灌注着方外之人的悲悯与超然,以及一种对“因果”、“怨气”的担忧,声音带着一种刻意营造的沉痛与肃穆:

“无量寿福。此人……唉,执念深重,怨气缠身,劫难重重。大人已施以雷霆惩戒,想必他肉身已遭重创,日后……当难以再行悖逆之事。只是……”他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更为凝重,“中元之夜,鬼门大开,阴气最盛。此人遭受如此酷烈之刑,怨气与死气必然极重。其残魂怨念若不得疏导,积聚于府邸之内,恐会冲撞贵府风水,干扰大人周身之旺气,于大人之运势、安康,或有妨碍。我道家有好生之德,亦讲趋吉避凶。贫道既适逢其会,不知可否请大人行个方便,容贫道前去见他一见?一则,亲眼确认那另一面‘摄魂鉴’是否与其命数息息相关;二则,也好为他诵经片刻,做法平息其怨戾之气,化去这份业障,以免其残魂不宁,于府上不利。”

他这番话,半是探究真相,半是借助满洲贵族普遍信奉萨满、对鬼神之事怀有敬畏的心理,试图打动鳌拜。对于鳌拜这等杀人如麻的武将而言,单纯的慈悲说教毫无用处,但若牵扯到自身的气运、健康,则不得不慎重考虑。

鳌拜闻言,拧着浓黑的眉头,沉吟了片刻。他对于那个硬骨头的包衣的死活,确实并无丝毫怜悯,打残了也就打残了,不过是少了一个能干活的奴隶而已,如同丢弃一件损坏的工具。但这道士说的“冲撞贵气”、“干扰运势”,倒是让他心中微微一动。他征战半生,杀人无算,本不十分笃信这些怪力乱神,但身处权力漩涡中心,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何况,他也存了几分心思,想看看这道士见到那包衣的惨状,以及确认那“摄魂鉴”之后,还能说出什么玄虚的道道来,是否真有化解之法。同时,他也想借此观察这道士的反应,判断其虚实。

“也罢。”鳌拜最终挥了挥手,语气带着一种施舍般的、漫不经心的随意,“既然道长有这份心,懂得这些门道,那就去看看好了。管家!”

“奴才在!”管家连忙应声,依旧不敢抬头。

“带二位道长去后院柴房,看看那个不知死活的东西。”鳌拜吩咐道,随即又补充了一句,语气森然如刀,“告诉看守的人,给咱家看紧了。若再出任何纰漏,让他们自己提头来见!”

“嗻,奴才遵命!”管家如蒙大赦,连忙磕头领命,爬起身来,后背的衣裳已经被冷汗浸湿了一片。

戚睿涵和董小倩起身,再次向鳌拜行了一礼,姿态依旧保持着出尘之姿:“多谢大人成全。贫道去去便回。”

跟着躬身引路、脚步略显虚浮的管家走出花厅,重新踏入那灯火通明却寒意森森的深深庭院。夜风拂过,带着中元节纸钱燃烧后的特殊焦糊气味,以及远处宴席上飘来的酒肉油腻之气,戚睿涵却只觉得那风冰冷刺骨,直透骨髓,仿佛能冻结血液。他紧紧握着袖中的手机,那冰冷的触感此刻却仿佛带着灼人的温度,烫得他手心阵阵发痛。

穿过数重灯火辉煌、喧嚣未歇的院落,越往里走,灯火越是黯淡,环境也越发显得狼藉破败。与前面宴饮区域的奢华、整洁形成鲜明对比,这里显然是下人奴仆活动的区域,地面上随处可见杂物、污水,空气中弥漫着马粪、腐烂草料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混合了汗臭与霉烂的浑浊气味。最终,他们在后院角落,靠近高大围墙的一排低矮的、显然是堆放杂物和柴火的平房前停了下来。

其中一间的门外,挂着一条乌沉沉的、足有婴儿手臂粗细的铁链和一把硕大的铜锁,两名身材高大、满脸横肉的家丁,抱着膀子,面无表情地守在两侧,眼神凶悍,如同看守羊圈的恶犬。看到管家过来,他们连忙收敛了些许倨傲,躬身行礼。

“把门打开。”管家吩咐道,声音在这寂静、肮脏的角落里显得格外清晰,甚至带着一丝回音。

一名家丁不敢怠慢,连忙从腰间掏出一串钥匙,哗啦啦一阵响动,找到了对应的那一把,插进锁孔,用力一拧,打开了那把硕大的铜锁,又将缠绕在门环上的沉重铁链哐当哐当地解下,扔在地上。

“二位道长,就是这里了。”管家侧身让开,指了指那扇黑洞洞、木质腐朽、散发着浓重霉味和一丝若有若无血腥气的木门,脸上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嫌恶与避之不及,“里面腌臜不堪,气味难闻,那罪奴也不知是死是活……二位道长心善,但……还请简短些,莫要久留,沾染了晦气。”

戚睿涵站在门前,脚步竟有些难以迈动的沉重。他知道,门后就是他此行的目标之一,是失踪多时、命运未卜的同学,也是那个在学校里因袁薇而与他关系不睦、甚至有些针锋相对的情敌张晓宇。他更知道,门后是一个刚刚遭受了非人折磨、双腿被打残、生死一线的可怜人。即将看到的景象,可能会远超他作为一个现代人的心理承受能力,那将是血淋淋的、赤裸裸的、属于这个黑暗时代的残酷真相。

董小倩再次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臂,递给他一个无比坚定的眼神,那眼神在说:无论如何,我们必须面对。

戚睿涵深吸了一口这污浊不堪、令人作呕的空气,仿佛要借此汲取一丝面对残酷现实的勇气。他对着管家微微点头,脸上恢复了一片古井无波的沉静。然后,他伸出手,缓缓地,推开了那扇吱呀作响、仿佛承载着无尽痛苦与绝望的柴房木门。

门轴发出干涩刺耳的摩擦声,如同垂死者最后的呻吟。

门内,是一片几乎凝滞的、化不开的黑暗。一股更加浓郁、更加令人窒息的恶臭扑面而来,那是血腥味、脓液的腥味、汗液的酸臭味、霉烂稻草的腐败气息,以及……一种属于死亡和绝望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足以让胃部翻江倒海的可怕气味。

借着门外微弱的光线,只能勉强看到柴房内堆满了杂乱的柴捆和废弃杂物,角落里,似乎有一团模糊的、人形的黑影,蜷缩在肮脏潮湿的稻草上,一动不动。

寂静中,仿佛能听到自己心脏狂跳的声音,以及那角落里,微不可闻的、断断续续的、如同游丝般的痛苦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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