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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白与冰蓝的光带缠绕成心。
旁边歪歪扭扭写着“永远”。
“真好看。”
阿棠把画贴在胸口。
“等我们老了。”
“还要一起看。”
小芽芽重重点头。
星丸跳上桌子。
尾巴尖的金斑扫过画纸。
像在给“永远”盖戳。
林小雨翻着轮回眼记录。
突然轻笑出声。
“你们看。”
她指着屏幕。
“刚才小昭的心跳。”
“比星核共振还快。”
“胡说。”
小昭耳尖通红。
却偷偷握紧阿棠的手。
“是飞船引擎太吵。”
阿棠憋着笑。
冰蓝星纹发带缠紧他手腕。
“骗人。”
“我没骗你。”
小昭低头吻她发顶。
“是……”
“是什么？”
“是你。”
舱外的星云突然绽放。
是原初星核在回应。
是归墟之眼在祝福。
是所有被他们唤醒的星纹。
再唱一首关于“永远”的歌。
夜深了。
孩子们挤在老星树的枝桠上睡觉。
小昭和阿棠靠在树洞里。
他的万灵星纹与她的冰蓝星纹交缠。
像两株共生的星树。
“阿棠。”
“嗯？”
“我想。”
小昭声音很轻。
“把‘永远’写进星纹里。”
“怎么写？”
“用我们的心跳。”
“用我们的呼吸。”
“用每一次。”
“相视而笑。”
阿棠闭上眼。
感受他掌心的温度。
感受星纹里流淌的。
属于他们的。
永不落幕的。
小昭的指尖轻轻抚过阿棠腕间的冰蓝星纹。
那纹路正随着她的心跳微微发烫，像藏着团不肯熄灭的星火。
“怎么写？”
阿棠闭着眼，睫毛在他掌心扫出细碎的痒。
“用我们的名字。”
小昭低头，万灵星纹在她手背勾出银线，“小昭的‘昭’，阿棠的‘棠’。”
“然后呢？”
“然后……”
他喉结滚动，声音轻得像星尘坠落，“刻上‘永远’。”
阿棠突然睁眼。
眼底映着他泛红的耳尖，和星纹里跳动的光斑。
“笨蛋。”
她笑着戳他额头，“星纹是活的。”
“它会自己长。”
小昭握紧她的手。
两人的星纹在交缠处绽开细小的光花。
像老星树的花苞，正酝酿着新的绽放。
次日清晨。
影蚀在厨房煮星砂茶。
壶嘴冒出的热气里，他盯着暗蚀星纹凝出的小月亮发呆。
“在想什么？”
林小雨抱着轮回眼凑过来。
“他们在树洞里。”
影蚀耳尖微烫，“刻‘永远’。”
“哦？”
林小雨眨眨眼，“所以暗蚀星纹昨晚偷偷学了心形？”
“才没有！”
影蚀手一抖。
星砂茶溅在灶台上。
“是……是烤箱温度没控制好。”
“噗。”
林小雨憋笑，“你撒谎时，暗蚀星纹会变成粉色。”
影蚀低头。
果然，掌心的暗紫星纹正泛着可疑的粉。
老星树的树洞里。
小芽芽趴在入口处。
彩虹星纹布拖在地上，沾了星尘。
“阿棠姐姐。”
她小声喊，“我能进去吗？”
“当然。”
阿棠掀开星纹帘。
小芽芽抱着星丸挤进来。
“我也要刻‘永远’。”
她举着蜡笔。
“在你们星纹旁边。”
小昭摸摸她脑袋。
万灵星纹在她手背画了朵小花。
“好。”
“那……”
小芽芽咬着蜡笔，“我要画好多好多星星。”
“画吧。”
阿棠靠在小昭肩头。
看小芽芽的彩虹星纹布铺开。
金线勾着歪歪扭扭的星子。
每一颗都闪着稚嫩的光。
像在替他们。
把“永远”写得更长些。
午后的星舰甲板上。
影蚀调试着暗蚀星纹。
林小雨突然指着屏幕。
“看！”
轮回眼捕捉到星纹波动。
是小昭和阿棠的星纹。
正顺着飞船的星轨生长。
银白与冰蓝的光带缠绕着。
在虚空里织出“永远”的字样。
“原来星纹会自己记录。”
林小雨轻笑，“不需要我们动手。”
影蚀望着那团光。
暗蚀星纹悄悄凝成小太阳。
“嗯。”
他轻声说，“它们在帮我们。”
黄昏时分。
孩子们围坐在老星树下。
小芽芽的蜡笔画贴在树干上。
歪扭的“永远”被星纹包裹着。
泛着温柔的光。
“阿棠姐姐。”
她拽着阿棠的衣角，“这个能保存多久？”
“永远。”
阿棠摸摸她的头。
“星纹会替我们保存。”
小昭望着天边的星云。
万灵星纹在他掌心跃动。
“而且。”
他转头看阿棠，“我们会一起。”
“一起看它长大。”
“一起等它开花。”
阿棠笑了。
冰蓝星纹发带缠上他手腕。
像根永远解不开的绳。
系着他们的。
所有“继续”。
夜色漫上星垣时。
原初星核的祝福悄然降临。
小昭和阿棠的星纹。
在树洞里发出淡金的光。
“永远”二字浮现在光纹中央。
每一笔都带着心跳的温度。
像在说——
所谓永远。
不过是。
此刻。
下一刻。
再下一刻。
和无数个。
想和你一起度过的。
明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