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炎开天戒

第2章 古墓秘闻(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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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炎握紧玉衡剑,与太初镜相呼应,做好了拼死一战的准备。

一场惊天大战,即将上演...

玉衡剑悬浮在潭水上空,剑身星纹流转,勾勒出浩瀚星图。祝炎踏着水波迎敌,掌心的玉衡剑鸣声与太初镜的金芒共鸣。身后的石壁上,三百年前留下的剑痕忽明忽暗——那是初代掌门斩杀魔修时留下的道痕,此刻竟随着神剑出鞘而重新苏醒。

"星陨秘术?"掌门瞳孔骤缩,"玄天宗镇派绝学怎会在你手上!"

祝炎并指抹过剑锋,血珠未落便被吸入星纹。他想起昏迷前沧溟咬破舌尖强撑的模样——原来那滴血不仅解了封印。星图骤然扩大,星河倒卷如瀑,冥河宫众弟子如坠坠星河,法器齐鸣也穿不透银辉。

夜无双的蝎尾鞭缠住他脚踝时,祝炎恍惚看见星图深处有个撑伞的红衣女子。鞭梢毒刺破衣,他却未觉疼痛。"小心!"沧溟的警告犹在耳畔。他反手抽剑斩断蝎尾,星火顺着鞭梢烧进黑袍人胸膛。

"神冥骨火..."夜无双捂着焦黑的伤口踉跄后退。祝炎却盯着她手中断鞭——那半截鞭身上隐约有青要山鬼谷子的符咒。三日前在洞府暗格,那些壁画分明绘着鬼谷子手持玉衡剑斩魔图!

崖顶突然传来碎石崩落声。老者坠在嶙峋的岩角上,捆仙索寸寸成灰。"小友接剑!"他将龟裂的青铜罗盘掷向半空,"玄天宗藏经阁地窖第三块地砖,土拨鼠第七爪印下..."

话音被骨笛截断。黑袍分魂的笑声从四面八方涌来:"老东西倒有几分忠心。"腐肉气息混着尸气降临,祝炎背后的太初镜却在此刻发出龙吟。镜光扫过之处,分魂触之即燃——这分明是沧溟的《神幽离火咒》!

当第一片玉衡剑芒刺入黑袍人眉心时,祝炎看清了那些幽蓝鬼火。它们竟与沧溟每次动用《神幽离火咒》时的金焰同源!记忆闪回昏迷前的黑暗,白袍修士抚镜而立的身影骤然清晰——持镜者食指金环上的饕餮纹,在他梦里见过无数次!

"叮——"玉衡剑突然发出清鸣震颤。祝炎踉跄扶住岩壁,看见剑穗间飘出的银丝缠住鬼火。那些本该焚烧邪祟的金焰此刻竟被鬼火吞噬,崖底传来玄铁坠地的闷响。

"天火净世咒反噬了..."掌门擦着嘴角血痕阴笑,"祝炎啊祝炎,你以为玉衡剑选你是福缘?当年祝融斩冥河用的是斩神诀,而你......"他猛地扯开衣襟,心口赫然嵌着半枚破碎的赤玉,"用的是喂邪功!"

碎玉映出祝炎惊怒交加的脸。血色咒文顺着玉衡剑纹路攀爬,崖顶星河突然调转方向,星辉化作毒蛇咬噬祝炎太阳穴。他听见三千年前神剑泣血的悲鸣,看见初代掌门在祭坛自剜双目,掌心血滴在剑柄天枢纹上竟凝成血珠!

"找死!"祝炎咬破舌尖喷出一口精血。血滴未落就被玉衡剑吞没,剑身骤然暴涨三尺。星辰纹路扭曲成狰狞鬼面,所过之处冥河宫众弟子法器尽碎。夜无双的银蛇鞭化作毒雾扑来时,祝炎徒手抓住鞭梢,皮肤竟与蛇皮同化为黑鳞。

"太初镜!照破虚妄!"他厉喝声惊起群鸟。镜光如日轮当空,虚空中闪现黑袍分魂的真身——正是鬼谷子洞府那幅壁画里的白袍修士!对方袖中飞出数百柄青铜小剑,剑身铭文竟与玄天宗镇派至宝昆仑镜同源。

玉衡剑突然偏离轨迹,剑气所向竟是祝炎心口!"铮!"太初镜自动护主,金芒将剑气反弹成漫天火星。祝炎趁机抓住剑柄,掌心血顺着古老铭文渗入——那些他烂熟于心的《祝神天火诀》,此刻竟与剑身契约产生共鸣!

"吾以祝神血脉为誓!"少年染血的指尖划过剑锋,三道金纹顺着纹路亮起。血珠在剑穗银丝间凝成北斗状,崖底突然传来闷雷声。玄铁锁链寸寸崩断,一座尘封千年的青铜巨门从深渊缓缓升起。

"拦住他!"掌门见状疯狂咆哮。分魂尖啸着扑向巨门,"那是饕餮封印!会放出上古凶兽!"

巨门上饕餮纹路张开巨口,血盆大口竟对准掌门。他慌忙祭出本命法宝镇魂幡,幡面所绘鬼脸却被金焰点燃。"天道轮回!你以为篡改宗谱就能......"话语未落,祝炎已跃入门内。身后传来器物碎裂声——玄天宗传承千年的《天神地煞阵图》,竟被三道金纹激活的剑气撕开缺口!

青铜巨门内别有洞天。参天古木遮蔽日月,巨蟒鳞甲闪烁幽光,空气中弥漫着万年不散的血腥气。沧溟靠在千年古树下,手中银针悬于昏迷老者眉心三寸。听见脚步声时,她迅速将三枚透骨钉按入老人气海穴。

"沧溟..."祝炎喘息着抹去嘴角黑血。掌心太初镜映出少女苍白的脸——她袖口浸透的黑血已经凝结,金焰咒印在锁骨处缓缓游走。三天前那枚毒针的寒毒,竟顺着经脉爬到了脖颈。

沧溟甩出九枚冰魄针钉住古树:"别碰那个老东西。"针尖荧光闪烁间,祝炎看清老人手中握着的半枚玉珏——与那黑袍人自曝心口时的碎玉分明同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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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令..."沧溟指尖凝出冰刃。当年玉衡星坠入幽冥渊,掌门带人寻了三个月空手而归。此刻老人口中喃喃自语"血祭子时三刻",分明是记载在玄天宗黑榜上的禁术。

祝炎突然按住她手腕:"你看星象。"古树枝桠划破夜空,斗柄三星的方位与沧溟玉佩残纹丝毫不差。当剑穗银丝突然绷直,他伸手握住那截冰凉:"天枢位偏移了七度。"

"二十年前观星长老就发现..."沧溟顿住,玉佩残片突然灼烧肌肤。祝炎怀中的太初镜同时震颤,金芒化作锁链缠住她脚踝——镜中映出老人溃散的瞳孔:三十六盏幽冥灯在地下依次点亮,照出青铜门后蛰伏的庞然大物!

银蛇鞭毫无征兆地穿透树干。夜无双猩红指甲掐住沧溟咽喉,身后二十八星宿法器虚影闪烁:"玄天宗的狗就该知道叛徒的下场。"祝炎持剑斩断鞭索的刹那,太初镜照出她眉心血痣——分明是沧溟亲手点上去的守宫砂!

"假的!"祝炎反手甩出三道镜光。在夜无双踉跄瞬间,沧溟冰魄针已没入她后心要穴。少女瞳孔骤缩:"不可能...你明明......"话音戛然而止,化作黑雾消散。

"别碰她。"沧溟擦去唇边血渍走向古树,指尖抚过老人干裂的嘴角,"玄天宗内门考核第一课就是《玄真诀》。"她指尖轻点老人眉心,暗红色的契约咒纹顺着经脉蔓延——那是用噬心蛊与往生咒融合的禁术!

当祝炎将玉衡剑插入地面镇压古树时,树皮簌簌剥落露出青铜铭文。那些扭曲的字迹在太初镜下泛红——赫然是三百年前被篡改的玄天宗史书!沧溟忽然抓住他手腕:"快看星象,斗柄三星......"

话音未落,巨蟒破空袭来。祝炎持剑格挡,剑锋竟与蛇鳞共鸣。当第七片鳞甲剥落,他看见暗红血迹中熟悉的玉衡星纹!"退!"沧溟的冰棱轰然击中蛇头,却发现那是活了千年的守门兽。巨蟒腹部裂开,万千怨魂咆哮而出。

"太初镜,开天门!"祝炎高举神剑,镜面倒映出星河倒转。沧溟将玉佩残片按在蛇眼大洞,冰霜顺着血脉纹路蔓延。神剑与残片共鸣刹那,青铜巨门轰然洞开——门后镇压的哪是什么凶兽,分明是初代掌门的棺椁!

棺盖上插着三支透骨钉,钉头镶嵌的魔晶正与冥河宫方向遥相呼应。"果然是你..."棺中传出的声音沙哑如金石摩擦。沧溟面色剧变,玉佩残片突然绽放出刺目血光!

当棺盖被气浪掀飞时,祝炎看见的不是枯骨而是与自己容貌相似的青年。那人左眼星纹灼灼生辉,右眼却被血色符文覆盖。"师尊当年没告诉你们?"棺中青年轻笑,抬手间神幽冥火烧穿棺木,"所谓正邪之分......"

话音未落,冥河宫方向传来惊天动地的爆炸声。祝炎与沧溟对视一眼——掌门怕是要强行动用幽冥祭坛了!

青铜巨门后,幽蓝的磷火忽明忽暗,映照着初代掌门那令人毛骨悚然的面容。那棺中所谓的“初代掌门”,面容扭曲,左眼的星纹散发着幽光,右眼被触目惊心的血色符文覆盖,仿佛隐藏着无尽的邪恶。

“师尊当年没告诉你们?”棺中青年轻笑,抬手间九幽冥火烧穿棺木。那幽绿色的火焰如灵动的蛇,张牙舞爪地向祝炎和沧溟扑来。祝炎本能地挥动玉衡剑,剑身上的星纹瞬间亮起,与神幽冥火碰撞,发出“滋滋”的声响,火星四溅。

沧溟也不敢怠慢,迅速从怀中掏出一张符咒,口中念念有词,符咒瞬间化作一道金色的屏障,将九幽冥火暂时挡住。“祝炎,小心!这火焰不简单!”沧溟喊道,手中的银针也蓄势待发。

祝炎看着棺中青年,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但更多的是愤怒:“你到底是谁?为何要如此欺骗我玄天宗众人?”

棺中青年冷笑一声:“我乃初代掌门的真身,被困在这棺中多年,全拜你们玄天宗那些所谓的正道之人所赐。他们为了夺取玉衡剑的掌控权,不惜将我封印在此。”

祝炎皱起眉头:“不可能,初代掌门是玄天宗的创立者,他怎会如此邪恶?”

“哼,你们都被蒙在鼓里!”棺中青年怒目而视,“玄天宗从创立之初,就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这个秘密一旦被揭开,必将引起天下大乱。而玉衡剑,就是开启这个秘密的关键。”

沧溟听了,眉头紧锁:“这究竟是什么秘密?”

“三千年前的那场大战,你们只知道祝融以身化剑,斩断冥河通道,却不知道,冥河通道背后隐藏着一个通往无尽黑暗的世界。而这个世界的存在,威胁着整个修真界的安危。”棺中青年缓缓说道,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悲凉。

祝炎和沧溟都愣住了,他们从未听说过这样的真相。祝炎握紧玉衡剑,眼神坚定:“那我们该怎么办?”

“找到开天戒,它与玉衡剑一起,才能重新封印冥河通道。但这只是第一步,要想真正消灭黑暗势力,还需要集齐其他的宝物。”棺中青年说道。

就在这时,冥河宫方向传来一声巨响,黑暗的气息如潮水般涌来。掌门的声音在远处响起:“祝炎、沧溟,你们以为找到真相就能改变一切吗?太天真了!今天,我就要让你们灰飞烟灭!”

祝炎和沧溟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坚定。他们转身,朝着冥河宫的方向奔去。一路上,他们看到冥河宫的弟子们都在施展着邪恶的法术,天空变得黑暗无比,大地也被黑暗的气息笼罩。

当他们赶到冥河宫时,只见掌门站在一座巨大的祭坛上,手中拿着一块散发着诡异光芒的黑石。周围的黑袍人围绕着他,口中念念有词,似乎在进行着某种邪恶的仪式。

“祝炎、沧溟,你们来啦!”掌门看到他们,冷笑一声,“来得正好,成为我这仪式的一部分吧!”

祝炎怒喝一声:“休想!我们不会让你得逞的!”说完,他挥舞着玉衡剑,朝着掌门冲去。沧溟也不甘示弱,手中的银针如雨点般射向黑袍人。

掌门却丝毫不惧,口中念念有词:“以我冥河宫祖师之名,召唤黑暗之力!”随着他的话音落下,祭坛上的黑光大盛,一个巨大的黑暗旋涡出现在众人面前。

祝炎和沧溟被黑暗旋涡的力量所冲击,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但他们咬紧牙关,拼尽全力抵抗着黑暗力量的侵蚀。

“祝神天火诀!”祝炎突然大喝一声,体内的祝融血脉被彻底激发。太初镜发出耀眼的光芒,与玉衡剑相互呼应,一股强大的火焰从祝炎体内喷涌而出,冲向黑暗旋涡。

沧溟也不甘示弱,她将自己的全部灵力注入银针之中,手中的银针化作一道道金色的光芒,与祝炎的火焰一起,对黑暗旋涡发起了攻击。

黑暗旋涡在火焰和金光的冲击下,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掌门见状,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不可能!你们怎么会有如此强大的力量!”

“正义的力量是无穷的!”祝炎高喊一声,加大了火焰的输出。黑暗旋涡在坚持了一阵后,终于渐渐消散。

掌门见状,恼羞成怒:“你们以为这样就能打败我吗?我可是冥河宫的宫主,我还有更多的手段!”说完,他从怀中掏出一个血红色的铃铛,猛地一摇。

顿时,整个冥河宫都震动起来,地面出现了一道道巨大的裂缝,黑暗的气息如潮水般从裂缝中涌出。无数邪恶的魔物从裂缝中爬出,张牙舞爪地朝着祝炎和沧溟扑来。

祝炎和沧溟看着眼前的魔物,心中都不禁一沉。但此时他们已经没有退路,只能奋起反抗。祝炎挥舞着玉衡剑,穿梭在魔物群中,每一剑都带起一片血花。沧溟也手持银针,在魔物群中灵活地穿梭,手中的银针如雨点般射向魔物。

战斗持续了许久,祝炎和沧溟都渐渐有些体力不支。而魔物的数量却越来越多,仿佛无穷无尽一般。

就在他们几乎要绝望的时候,太初镜突然发出一道强烈的光芒。光芒照亮了整个冥河宫,那些魔物在光芒的照耀下,纷纷发出惨叫,化作黑烟消散。

掌门看到这一幕,惊恐地瞪大了眼睛:“这……这是怎么回事?”

祝炎也惊讶地看着太初镜,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与太初镜产生了某种强烈的共鸣。他闭上眼睛,静静地感受着太初镜的力量。

就在这时,太初镜中突然浮现出一幅画面——祝融大神手持火焰法器,站在祭坛上,与冥河老祖展开了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最终,祝融大神以自身为祭,封印了冥河通道。

祝炎从画面中清醒过来,他明白了太初镜的秘密。他大声喊道:“掌门,你的阴谋不会得逞的!祝融大神的意志,永远不会被黑暗所吞噬!”

说完,他将玉衡剑插入祭坛中央,与太初镜一起,释放出强大的力量。这股力量如同一道耀眼的光芒,冲向掌门。

掌门想要躲避,但已经来不及了。光芒瞬间将他笼罩,他的身体在光芒中逐渐消散。

随着掌门的消失,冥河宫的黑暗气息也渐渐散去。祝炎和沧溟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都有一种说不出的感慨。

“我们成功了!”沧溟激动地说道。

祝炎点了点头,但他的脸上并没有太多的喜悦。他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前面还有更多的困难等着他们。

“我们得找到开天戒,完成最后的封印。”祝炎说道。

沧溟点了点头:“嗯,我们去玄天宗藏经阁。”

两人正准备离开冥河宫,突然,太初镜再次发出光芒。镜面上浮现出一个神秘的身影,那身影正是之前在鬼谷子洞府壁画中出现过的白袍修士。

“祝炎、沧溟,你们以为消灭了掌门,就解决了所有问题吗?真正的黑暗力量,还在后面。”神秘身影冷冷地说道。

祝炎和沧溟心中一惊,他们看着神秘身影,等待着他的下文。

神秘身影继续说道:“想要彻底消灭黑暗势力,你们必须集齐三件神器——太初镜、造化玉碟和开天戒。而这只是第一步,找到神器之后,你们还要面对更强大的敌人。”

说完,神秘身影的身影渐渐消失,太初镜也恢复了平静。

祝炎和沧溟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坚定。他们知道,自己的使命还很艰巨,但他们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走,去玄天宗!”祝炎说道。

两人带着太初镜,朝着玄天宗的方向奔去。他们不知道前方等待着他们的是什么,但他们坚信,只要他们团结一心,就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他们前进的脚步。

祝炎与沧溟一路疾驰,身后冥河宫残垣断壁间魔气未散,冥河血雾飘荡如亡灵之旗,所过之处草木枯槁。太初镜悬于祝炎胸前,镜面金纹如游蛇般明灭,似在指引方向。

"藏经阁地窖第三块砖..."沧溟摩挲着玉佩残片,眸中寒星闪烁,"掌门精通阴阳术,那砖下必有乾坤。"

子时将至,玄天宗主峰笼罩在阴云之下。沧溟指尖掠过戒律堂屋檐时,忽有杀机乍现。两道玄铁锁链自地面窜起,锁住二人脚踝。沧溟挥银针射穿锁芯,锁链却如活物般扭曲,化作无数毒蛇扑咬——正是《万毒噬心阵》的禁制!

"南明离火!"祝炎剑指苍穹,丹田涌动的热流顺着经脉冲向剑柄星纹。玉衡剑爆发出灼目红光,所过之处毒蛇焚成灰烬。夜枭惊飞间,他瞥见藏经阁顶层有黑袍翻动,心知掌门未死,只怕是设下连环陷阱。

地窖深处,霉味混着檀香扑面而来。第七块地砖下的暗格被沧溟的冰锥撬开时,一团幽蓝火焰突然窜出。祝炎挥剑斩落,焰心处滚落半枚血玉——与掌门心口的残玉竟是一体!

"果然是幽冥令。"沧溟指尖凝冰欲封,却见玉面符文闪烁,化作黑气钻入她伤口。她闷哼一声跪地,腕间金焰随即暴涨,将周围石壁蚀出焦黑纹路。

"别碰那邪物!"祝炎扯过她的手腕,太初镜映出沧溟脖颈处浮现的紫黑纹路。这分明是冥河宫入门弟子的噬魂咒,可眼前人明明是玄天宗少主。他眸光一凛,镜面突然映出沧溟儿时跪地接令画像——画面里赐令者赫然是掌门!

地窖突然剧烈震颤,青铜古鼎从阴影中现身。鼎身饕餮纹路张开巨口,将空气撕扯出扭曲波纹。祝炎抱起沧溟退后瞬间,鼎内窜出的黑火已将典籍架吞噬殆尽。热浪掀飞的他撞上墙壁,竟在碎石缝隙间摸到半块冰冷的铁片。

那是块青铜残片,边缘刻着"太虚"二字。

"师尊说过..."沧溟挣扎起身,银针抵住咽喉逼出噬魂咒,"玄天宗禁地藏有上古秘阵..."话音未落,藏经阁顶层轰然炸裂,黑袍笼罩的身影凌空而立。掌门心口黑玉与幽冥令共鸣,天灵盖腾起血色雾气。

"祝炎你看,这才是真正的祝融。"掌门狞笑着捏碎玉珏,掌心血滴入太虚铁片。霎时铁片绽放青光,空中浮现出洪荒画卷:身着兽皮的巨人将青铜剑刺入地脉,滔天业火中飞出万千符文,最后凝成两枚交叠的玉戒虚影——正是开天戒!

祝炎丹田剧震,太初镜与玉衡剑同时震颤。镜面映出的掌门竟是具空壳,真身伏在祭坛底部,周围堆满白骨。那些骸骨服饰分明属于玄天宗历代掌教,最上方那具天灵盖嵌着与祝炎掌心同源的血纹!

"太初镜认你为主,不过因你体内流淌着被篡改的祝融血脉。"假掌门狞笑着撕开面皮,露出布满符文的真容,"而开天戒现世,则会唤醒真正的灭世劫火!"

话音未落,藏经阁四壁的《天神地煞阵图》尽数转红,穹顶降下血雨。祝炎反手将玉衡剑插入地缝,剑气引动地脉,青色光柱冲天而起。沧溟趁机咬破指尖,在虚空画出血符。符印成形的刹那,她体内幽蓝金焰与祝炎太初镜呼应,竟短暂驱散了血雾。

祭坛深处的黑袍人发出厉啸,地裂中出现无数青铜傀儡。傀儡双眼嵌着幽绿魂石,挥动着生锈骨刃扑来。祝炎揽住沧溟腾空而起,玉衡剑化作流星雨落下,每一剑都精准刺入傀儡眉心魂石。但更多傀儡从裂缝中爬出,它们腐烂手掌拍出黑气,竟将太初镜的光幕撕开缺口。

"退往剑冢!"沧溟突然指向东南,玉佩残片与幽冥令同时发烫。两人借着《玄天剑诀》残卷记载的瞬移术冲出重围时,身后传来经卷自燃的爆响——藏经阁里存放的不仅是功法秘籍,更有无数封印着凶魂的符箓!

夜色如墨,两人跌坐在万丈悬崖边缘。沧溟撕开绣着冰蚕丝的内衫,心口毒纹已蔓延到锁骨:"我的冰魄体质反被噬魂咒吞噬,不出三个时辰..."她突然扯断祝炎发带,用断裂的绸缎缠住他手腕,"抱元守一,引天火入体!"

祝炎闭目感受玉衡剑鸣,体内星纹开始逆向流转。沧溟以舌尖渡去冰魄真气,在他后背迅速结印。刹那间九道冰棱自他七窍贯出,封住暴走的心火,却也让两人气息瞬间交缠。沧溟冰蓝长发化作流火,祝炎眼角却渗出金泪。

黎明破晓时分,两人浑身冻伤地蜷缩在剑冢入口。这里埋葬着玄天宗历代先辈的佩剑,断裂残骸上覆满霜雪。祝炎摩挲着太初镜,镜面突然映出沧溟背后的图腾——不是玄天宗云纹,而是与黑袍人掌心相同的血色咒印。

"我三岁被弃于后山..."沧溟声音发颤,指尖划过霜雪勾勒记忆,"抚养我的老仆临终前用火把在我后背烙下'逆'字..."她突然扯开衣领,肩胛处陈年旧疤与祝炎梦中所见青铜祭坛上的图腾完全重合!

山风卷起尘土,露出岩壁上斑驳壁画。祝炎瞳孔骤缩:壁画上黑袍人手持幽冥令,而身侧少女分明有着沧溟的面容。更远处石壁上,还刻有他自己的画像——持剑立于青铜戒台前,背后是正在崩塌的天穹。

"这不是普通的秘境..."祝炎握紧染血的玉衡剑,"是因果轮回。"他扯下半截发带缠住沧溟渗血的唇,突然指向悬崖下奔涌的云海,"看!云层中有金铁交鸣之声!"

两人俯身望去,云海中隐约有巨兽游弋。每头巨兽额间都生着与祝炎眉心血纹相同的印记,它们撞击着云底某处光幕,每次冲击都引发天地震颤。当第一缕金光穿透云层,他们看清那竟是悬浮的巨型戒指——开天戒正被七十二根符文锁链束缚!

"玉衡星图指向于此!"沧溟突然剧烈咳嗽,吐出带冰碴的黑血。她将染血的手掌按在剑冢某块墓碑上,冰霜顺着碑文蔓延,揭示出被掩埋的上古铭文:"吾以血脉为锁,魂魄为钥,封印九幽之门。后世若见星轨重合...咳...当以剑为引..."

祝炎胸前的太初镜突然飞起,悬于墓碑上方。金光中浮现出虚幻人影——竟是千年前那位强行催动禁术的玄天宗宗主!他开口却是沧溟的声音:"玉虚峰下的寒潭藏着第三块玉珏,取它才能唤醒剑冢万剑共鸣。"

祝炎抱起虚弱的沧溟冲向剑冢深处,身后传来古老阵法苏醒的轰鸣。地面裂开猩红缝隙,第一头暴走的魇兽破土而出。它猩红双目死死盯着沧溟,利爪间滴落的黑血腐蚀着地面:"找到你了...当年用我族精血绘制禁术的小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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