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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俩慢慢聊,我先出去了。”孟浮白抬脚准备出门,临走还不忘给韩墨白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气氛如井底之石般沉冷,月疏桐用余光观察他把水喝完,欲言又止,不知道怎么开口。
 杯子离口,韩墨白嗓子好些,解释道:“你是想问谁把我弄成这样的吧,这是不用你……”最后一个“管”字还没说出口,就被月疏桐打断了,“我不用问也知道,是凌霄对吧!可能还有云知意的参与。”
 提到这二人名字,韩墨白眼尾泛红,捏着杯子都手微微颤抖,心中郁结之气又开始兴风作浪,“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是你的亲生女儿!”
 仅一句,在韩墨白心中掷地有声,激起千层浪花,他的脑子空了又空,迟迟没从这件事的震撼中缓过来。
 韩墨白左手掩面,自嘲地大笑,“哈哈哈,你那么像她,我却当看不见。她又不是她,我又看不出!”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滴滴哒哒,为被褥点上几处深色的斑驳。
 她又不是她,指云知意被换芯了。
 月疏桐陪着他坐了很久,等他情绪缓和一些,这才敢开口问道:“所以,现在可以和我说说,当年发生了什么吗?”
 肯定有什么细节,是月疏桐不知道的。
 “听说凌霄以前也是志存高远,一心求道的少年。直到他妹妹修禁术,被宗主逐出宗门,驱赶出界外之地,他的性情变的更冷了,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与人交流。
 后来宗主又选我入了宗门,常伴在知意身旁。他擅长术法,而我擅长阵法,所以我们有时会在一起相互学习。他助我修为提升,我教他空间阵法。他的那副《雪井图》我也有参与。”
 月疏桐心中窃喜道:“多谢师父的救命之恩,不然,我真要简简单单的死在那图里。”《雪井图》的核心法阵要不是和《游春图》大差不差,她根本没办法那么轻易的毁图。要是没《游春图》扛伤害,她已经死了。
 “后来,等我与知意成年之后,师父就宣布将在我与凌霄之中挑出一个宗门继承人。与凌霄一同修行的时间里,我能明显感觉到他对宗主之位有想法。我明确和他说过,我对宗主之位无意,自那之后,也有意推脱宗门之事。”
 月疏桐忍不住问了一句,“他信了吗?”
 “信与不信,结果都是一样的。知意的病一直不好,甚至逐渐恶化,我没有办法,去海域寻药,很幸运的治好了她的病。宗主一高兴,便说要传位给我。
 我极力反对,却被当成谦逊。凌霄应该也是从那时记恨上的我,再也不与我说话。直至婚礼前日,他邀我赏月,我去了,被他用秘法挖了心脏,困入我最得意的作品《游春图》中。”
 月疏桐:“你被挖心之后,还有没有意识了,就比如……”
 韩墨白点头道:“很多年过去,他又回来了,再之后,我就被你唤醒。”
 说的也不全对,月疏桐当时也才到修仙界,解开第一道封印,完全时孤鸿的功劳,她算是躺赢,白捡了一个师傅。
 “哦,说起《游春图》有件事希望你不要生气。”月疏桐畏缩的从储物戒中取出破损的《游春图》,“图坏了。”
 “坏了!你遇到仙帝的攻击了?”
 月疏桐:“没有没有,是凌霄给我骗到《雪井图》中,想杀我。我毁了《雪井图》的核心阵法准备和他同归于尽,没想到他跑了。我一时情急,躲进《游春图》,醒来之后,它就成这样。”
 “凌霄!”韩墨白将恨意与这两个字在齿间嚼碎了,才吐出来的,又觉得在孩子面前有些失言,语气缓和道:“没事的,能修好的,不用担心。”
 月疏桐:“这都能修好,师父你也太厉害了吧!”
 韩墨白没有因为月疏桐学不会空间阵法而嫌弃她,“空间阵法本就是阵法中最难的,用阵法开辟一处空间算是我独创之作,绘图方式或许适合我,但不一定适合你。是我的疏忽,明日再写个更详细的笔记给你。”
 月疏桐心道:“啊啊啊!我该怎么告诉他,那笔记我都没学完,最后面的空间阵法连翻都没翻过。大佬,你自己是个天才,不能想当然的把所有人都当天才。”
 “太麻烦了,师父你不就在这嘛,不如直接言传身教。”月疏桐自认也没笨到看不懂详解的笔记的程度,她就是想靠着这父女关系给韩墨白点念想,希望他不要自寻短见。
 云知意,关于云知意的事她真的提都不敢提,希望韩墨白能看开点。
 “其实你一直都很聪明,我都没好好夸过你。”韩墨白轻轻为她顺毛,眼中多了些慈爱。
 “没有啊,师父的心声早就夸过我一百遍了,我很聪明的,早就听见啦!”
 韩墨白被逗乐了,常年向下的嘴角,微微提了一些弧度。
 天亮了,月疏桐忍不住出来透口气,一晚上的胆战心惊,斟词酌句,生怕让韩墨白联想到什么,然后心情如涡流一样螺旋向下,坠入深渊。
 推开门,被新鲜的空气扑了个满怀,放松之余,月疏桐的目光被栏杆上的一排千纸鹤大军吸引。
 她在里面守了韩墨白一夜,孟浮白在外面守了他们一夜,叠出来的纸鹤排排站的整齐,像是要去参军的。
 月疏桐玩性大发,坏坏得跑到纸鹤前面,弯腰低头,鼓起腮帮子呼呼一顿吹,把它们的阵行吹乱。
 “外甥女,又调皮了!”孟浮白没好气的叉着腰,没有一丝责备的意思。
 “嘻嘻嘻,是风干的,不是我干的!”月疏桐脸不红心不跳的直起身,背过手狡辩道。
 一阵疾风掠过,吹翻了好多个纸鹤,而他们面前突然多了个人影。
 是孤鸿,气喘吁吁的站在月疏桐面前,慌乱的扫视她一遍,安然无恙,就一把将人揽入怀中。
 “这么想我?”月疏桐乐呵呵的打岔道,手还装模装样的拍拍他的背。
 孤鸿:“云哲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