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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连他们一半的底都没摸清，冒然出手，只会打草惊蛇。”
他抬手一挥，祭坛中央的石柱上突然浮现出五道虚影，正是天策五人的轮廓，只是除了轩辕洛羽的虚影旁标注着零星情报，其余四人的虚影下仍是一片空白。
“先盯着轩辕洛羽，但不要惊动他。”
巫马蚩的手指轻轻敲击着石柱，“让影傀众复制几个百骸宗弟子的傀儡，继续在山城活动，吸引正派的注意力。”
”同时，让穷奇去查风挽歌的行踪，梼杌盯着帝君涛，混沌去探公孙天启的底，等我们收集完所有天策成员的情报，摸清他们的血脉弱点、招式破绽，甚至是彼此间的羁绊，那时才能真正动手，一举打破正派维持的平衡。”
巫马蓍看着石柱上的虚影，眼中闪过一丝不甘，却还是点头：“是，父亲。”
.........
清晨的山城还裹着半散的雾气，汽车站进站口的玻璃门蒙着层薄霜，往来行人哈出的白气在冷空气中转瞬即逝。
轩辕洛羽站在门口的梧桐树下，黑色外套的拉链拉到胸口，袖口还沾着点没洗干净的暗痕。
那是之前溶洞里阴脉黑液留下的印记，如今他体内的灵力早已将伤势调理妥当，只剩这点痕迹像个不起眼的标记。
身后传来轻快的脚步声，月苡清背着鼓囊囊的布包跑过来，布角露出半张泛黄的符纸，是之前整理的百骸宗物资清单。
“洛羽师兄！”她抬手挥了挥，另一只手还抓着楚御霄递来的热豆浆，“刚在便利店买的，你要不要？”
轩辕洛羽摇摇头，目光扫过楚御霄手里的卷轴。
那里面卷着从冷库据点缴获的阴脉图，边缘用蓝笔标着他们之前破掉的节点。“云虚真人那边还等着阴脉图？”
他开口，声音比晨间的空气还淡，却带着一贯的细致。
楚御霄点头，将卷轴往怀里紧了紧：“宗门要根据图上的脉络，在茅山周围布星符阵，免得百骸宗的余孽顺着阴脉摸到这边。”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你这边要是再发现异常，随时传讯给我，星符傀儡我留了三个在你临时据点的柜子里，应急够用。”
月苡清吸了口豆浆，突然想起什么，从布包里摸出个小小的琉璃瓶，塞到轩辕洛羽手里：“这个是星砂，上次在冷库外布阵剩下的，能暂时压制阴煞气，你揣着防身。”
她眨眨眼，又笑着加了句，“还有啊，下次我们来山城，你说的火锅可不能忘！我要吃鸳鸯锅，清汤那边得多放菌子！”
轩辕洛羽捏着琉璃瓶，瓶身冰凉，里面的星砂泛着细碎的光。他指尖微顿，还是应了声：“嗯。下次你们来，我选店，那家藏在巷子里的老火锅店，菌汤熬了八小时。”
进站提示音在大厅里响起，楚御霄看了眼时间，拉了拉月苡清的胳膊：“该走了，再晚赶不上宗门的车了。”
月苡清还想说什么，被他半推着往安检口走，走了两步又回头朝洛羽挥手：“洛羽师兄，记得照顾好自己！别总一个人硬扛！”
轩辕洛羽站在原地，看着两人的身影消失在安检门后，直到再也看不见，才收回目光。
他低头看了眼手里的琉璃瓶，将其揣进外套内袋，转身走向公交站。雾气渐渐散了，阳光透过梧桐叶的缝隙落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点。
或许等这些事情了结，真的可以约上他们，再加上风挽歌那几个，好好吃一顿热辣辣的火锅。
